临时工王小手(1 / 2)
耳太君微微一笑,“从小白鼠的实验来看,不太好,试十死八,副作用还有待祛除。”
郁皇拍板道,“好,就依太君之言,散会!”
耳太君所谓的试验室其实是个囚室,纯钢板打造,黑色的大门,一扇十公分见方的窗户,连头都伸不出来,通过屋顶四个角上的通气孔换气。
如果把一个人关在里面,那深深的压迫感,浓浓的孤寂,就像被关在宇宙的内心里,熬不了五天就会全面抑郁,再加三天就会身心崩溃,而耳太君要将孙大圣关七七四十九天。
屋顶中央垂下来一根钢管,钢管头上有个滚珠,转动滚珠就会有水滴出来。被囚者要想喝水,只有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钢管,像小狗一样舔着那滚珠。
没有照明,只有小窗口里透进来一点外界的光亮。
为避免与被囚者接触,食物由机械手从远处传送进小窗口里,每天只在上午十点送一次,菜糊稀粥盛在木头碗里,十分钟后由机械手将碗收走。
大圣被关在这里,非常郁闷。
头两天大喊大叫,大骂天庭集团,但无济于事,铜墙铁壁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回音都很弱。
他使出全部力气击打那钢墙,只是把拳头震得生疼,滑溜溜硬邦邦的墙壁发出咚咚的声音,像是在嘲笑大圣的不自量力,嘲笑着铁屋里的呐喊。
他把木头碗打碎了,残羹剩饭洒了一地,可没有人打扫,连大小便也留在这间铁屋子里,他习惯了铁屋里的黑暗,却又像从一个空虚寂寞冷的黑宇宙里,辗转到一个充满腥臭的肮脏拥挤的世界里。
一个星期以后,大圣不再吵闹了,变得安静了,他集齐了五个木碗,开始在地上玩三杀二的游戏,等集齐十个木碗的时候,他就要和自己下五子棋了。
他常常望着那发着微弱亮光的小窗口发呆,就像他在一个遥远的行星上凝望地球,就像一只飞蛾在遥望一点烛火。
他试着用缩身法,可徒劳无功,这钢铁屋子像是带着磁场或某种引力场,任何法术都失灵了。
他把那黑钢墙当做镜子,看见里面的自己,很多年以后,他都会回想起这段黑暗的时光。
第二十八天的时候,他狼吞虎咽的吃完木碗里剩饭,看着那机械手冷冰冰的缩回到未来的世界里,开始认真考虑如何逃出去。
他把七个木碗扣过来,排成一排,轻重有别的敲打出七个音符,并且自编了一首黑暗之歌,边唱边思考。
十分钟后,机械手重新回来取木碗,虽然它已经连续二十七天没有取到碗了,可按程序还是得回来,大圣使出积攒了七天的力量,一把将那机械手拧断,拿到黑屋子里来。
如果他每天拧断一个机械手,就可以玩举手投票选举黑屋总裁的游戏了。
次日,一个新的更坚固的机械手送来木碗,这回大圣没把它拧断,而是别住那机械臂,不让它回去了。
这很不容易,黑钢墙很厚,他需要把一只胳膊从小窗口里伸出来,牢牢抓住那机械臂,对抗那传动齿轮的力量。
机械传动卡住了,发出报警声。
过了一会儿,报警声停了,远处传来铁门响动声,然后是一个皮鞋的哒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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