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1 / 2)
当然也真挺绝情的。
他想对她好的时候,大把的时间陪着,只要她需要,即使给不了十分的爱,也总会在第一时间找到她,给一个可以依赖的肩膀。
当他想对别人好的时候,就连给她发消息打电话都没时间了。分明也还在你的世界里待着,却能活得像一个隐形的透明人。
他想离开她时,如同他想哄她、想讨她开心一样用心。
既然上官于行能这么用心,她又怎么好意思轻易放过他呢?
他摆明就是想分手了,按理说秦意欢就没必要再纠缠。他既早打定主意离开,又何必自降身价,往前走,终究会遇到更好的人。
与其死缠烂打,不如潇洒点放手。她何尝不是把这些话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遍又一遍呢。
可是怎么甘心啊。她没做错任何事,凭什么叫她把位置让出来,去成全别人?已经同床共枕住进心里的人,叫她怎么说服自己只当做是个过客?
秦意欢喝了点酒。
以前觉得苦,现在觉得辣。量不多,只两瓶啤酒,喝的脑子晕晕乎乎的,走路像踩在棉花上。
沙发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去。收拾掉客厅的狼藉,酒劲儿仍在,倒好歹还记得把垃圾打包好带出去。
她想去找上官于行。早上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到现在也没收到信儿。
如果没回来。他出去演出一走一两周,屋里没人,恐怕要积灰,多少清理一下,住着舒服。
如果回来了。借着这两几分醉意,按捺住质问的语气,想听他说说究竟还有什么挽回的办法,都可以,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但事实上,当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他就是不爱你,做什么都没有用。
他不会去考虑你难不难受,也不会顾忌做的事对不对得起你,明里、暗里,你都不在他心上。
乔雅茹开了门,穿着上官于行的t恤,和她面对面站着的时候,秦意欢脑子里是空的。
对于“你是谁”这个问题,她根本没法开口。她也不由得像问自己,你是谁?
退后一步抬头看了看门牌,确认不是自己醉酒眼花。
秦意欢眼神快速眨动,想把眼泪逼回去不敢往里面看,怕自己一眼就崩溃。声音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断断续续,像失了真多磁带。
“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门了。”
屋里的人把门又打开一些,露出置衣架上的女士衣物。
“你是找于行吗?他是住这里的,你进来坐吧,我帮你叫他出来?”
“不,我不找他,我就是走错了。”
她这条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
秦意欢急忙拒绝,转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跌跌撞撞跑到电梯门口, 呛进两口冷风,对冲了酒的燥热,瞬间引得人反胃。
于是她就在这么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抱着垃圾桶,吐完了哭、哭完接着吐,走过路过的人总要看上她两眼,然后小心翼翼绕道而行,是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极度狼狈。
她到底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勇敢,也没其他人想的那么较真儿。站在乔雅茹面前的那一瞬间,心里的那点儿执念就撑不下去了,她根本不敢叫上官于行出来对质。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