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树木8（2 / 2）

“怎么可能？”林岚惊道，“不过是个卤肉配方罢了，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而且别的地方又不是没有卖卤制品的。”

“别的地方确实也卖卤制品，”秦原淡淡道：“但福来酒楼和客来多的老板都是大老板，产业遍布天下，你说像这种大老板，他们会没吃过那些卤制品？肯定吃过，既然吃过，他们酒楼里为什么没有推出卤制品，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些卤制品达不到他们的要求，而你的达到了他们的要求，所以他们才和你合作。如果你是把配方直接卖给老板，说不定价钱要翻好几倍，可惜，你卖给了掌柜的，就这么点钱。你都觉得多了，你想想，掌柜的到时候把配方以私人名义再卖给老板，到时候他会卖多少钱？”

林岚想了想，迟疑道：“肯定不止三百两对吧。”

“对。”秦原道，“其实做生意做到一定程度，银两在他们眼里都只是些数字罢了，只要单笔数字不是特别大，他们都不会在意的，而他们眼中的单笔数字。往往是以万做单位，而你配方卖的这点银子，对他们来说，可能连一件衣服都买不到，所以我才觉得可惜了，明明本来可以卖更高的价钱，结果你一百二就卖出去了，你说可不可惜？”

听到那些大老板的数字单位是以万来计的时候，林岚就已经后悔了，心想早知道和秦原商量一下的，要是商量一下，价格起码可以翻一倍。

她本来还觉得一百二十两挺多的了，如今却觉得，似乎也没啥。

“唉，那确实可惜。”林岚有些情绪低落道。

秦原见她这样子，意识到自己打击到她了，想了想又道：“不过其实能卖一百二十两已经很不错了，你这卤味生意做了也有几个月了，之前在村里时候就一直忙着，后来搬到县城也是如此，其实啊，你是不用那么辛苦的，就像田大妞一样，她什么都不会，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嘛。”

“那是因为她有家里人养着她，我家又没人养着我，而且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呢，我要是像她一样，估计早就饿死了。”

“唉。”秦原叹了口气，面对面的坐在她面前，抓着她的手道：“你忘了，你还有我啊。你是不是以为我很穷，没钱啊？”

“嗯，”林岚握住他的手，“你就只有教书这个工作罢了，而且还是在村里，能有多少工钱，能养活你自己就不错了。”

“教书是没多少工钱。”秦原失笑道，“但我还有别的法子赚钱啊，我可以写些世面上流行的小说出来，我之前看过，无非就是牛鬼蛇神之类的，大多数都是爱情故事，什么神爱上人类，又因为什么事而被迫放弃神籍来到人间和人类在一起，又或者什么绝色美女嫁给贫困书生，然后没多少，书生就发现所谓的绝色美女其实是只千年狐妖之类，像这种小说世面上多了去了，喜欢看的人也不在少数，我看过，那些小说没有一个是正儿八经的写的，都是水词连篇，有些地方都读不通，逻辑也基本免谈，就这样都能出版，那我觉得，其实只要我想，我也可以写出来投稿给那些书商，到时候赚了稿费一样可以养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岚：“……”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哦，是了，小说不都是这样嘛，才开始或许写的都不错，可写着写着就遇到了瓶颈期，能过得去那还行，如果过不去，又有读者催稿，在那种情况下，大多数作者都会随便瞎写点，应付应付完事，只要不是水的太明显，又能和上文连接起来，基本没多少读者会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