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那又怎样(2 / 2)
林谨南皱眉说:“宴宴,你仔细想想,自从慕青被警方控制后,齐镜如果真相扳倒齐严,没道理在这个无动于衷,如果真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早在慕青被警察抓到的第一时间他就会争取到时间去见他母亲,哪里还会给齐严机会让他来见慕青封嘴呢?”
林谨南这样一分析是有点道理,我仔细回想了这几天的齐镜确实从始至终没有理会过这件事情,更加没有趁齐严四面楚歌时,趁虚而入重新夺回投资部,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悠闲,半点也不着急的模样。
林谨南见我陷入沉思中,开口问我:“你觉得我分析的有道理吗?”
我疑惑的问:“他为什么无动于衷?”
林谨南说:“你要记住齐家永远是一个整体,而并不是分个人利益,齐严损,齐镜也同样受到了损失,整个齐家都会受到损失,这就是齐严为什么不动齐严的问题。”
我还是不懂问:“踢掉齐严后,齐家就是他和齐宽的天下了,为什么会有亏损呢?应该说是获得更多才对。”
林谨南说:“我没办法和你说太多,宴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回去问问齐镜,你就会知道我今天说的这些话是对的。”
我确实没有听懂林谨南的,也确实云里雾里,按道理来说,现在齐家在内讧,掐死一个的话,齐家这么大的产业便少了一个人来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
而林谨南说的,却与我刚才想的截然相反,我有些不明白现在是怎样的情况,难道一个齐严真的有那么大能力去影响整个索利吗?
我和林谨南正聊到这里时,茶餐厅外的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先前还在殡仪馆的齐兰,她似乎是来找谁的,我刚想用菜单遮挡住自己的脸,躲过齐兰的视线时,她目光忽然落在了林谨南的身上,她似乎是专门来找他的。
林谨南也注意到了齐兰,牵着我就像带着躲开齐兰的视线,可还没走两步,齐兰便在后面响亮的唤了一句:“林谨南。”
林谨南动作一顿,听到齐兰的声音后,他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厌烦,却还是松开了我手,转过身对着朝我们这边快速走来的齐兰微笑说:“齐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齐兰看到林谨南身边的我,一脸狐疑问:“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和她在一起?你和她认识吗?”
我赶紧开口说:“我和他是旧识,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齐兰略带怀疑说:“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我都没有听林谨南说过?”
林谨南态度良好说:“齐小姐,我只是你父亲的助理,私事这方面没必要和您报告的太详细。”
齐兰望着林谨南,眼睛红得更厉害了,她说:“是,你是没必要,刚才如果不是我问我爸爸身边的工作人员,我还不知道你在和她见面呢。”她说完这句话,望着林谨南的眼神软了下来,声音同样也软了下来,她说:“谨南,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妈妈去世了,我很难过。”
林谨南虽然态度方面都很好,可话里带着明显的疏离与客气,他说:“二夫人的离世,我也感到难过和伤感,希望齐兰小姐能够节哀。”
齐兰忽然冲上来便握住了林谨南垂在身侧的手,委屈的说:“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官方?我要听的安慰并不是你刚才那些冰冷的话,林谨南,你对我怎么可以这么冷冰冰又绝情?”
我看着齐兰看林谨南的眼神,这才发现一些猫腻出来,原来齐兰是喜欢上林谨南了。
也难怪,林谨南目前是任职在齐严身边的助理,长相得又特别招女孩子喜欢,在齐家这一来二去的,齐兰会喜欢上林谨南是很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不过,林谨南对齐兰的态度,还真有点妾有情朗无意的态度。
林谨南对于齐兰忽然握住他手这个动作,有了反应,直接,又好不给面子甩掉,满脸冷漠警告说:“齐小姐,我希望您自重。”
齐兰被林谨南如此无情的反应给愣懵了,眼睛呆滞的望着林谨南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许久,她红肿的眼睛内再次蓄满泪水,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哭着说说:“你干嘛啊!都这个时候你还对我这么凶,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可怜?你能不能发发善心安慰我一下?就一下不行吗?我就那么招你讨厌吗?林谨南,你这样的人到底还有没有同情心啊?你对任何人都好,为什么对我这么凶?我到底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你和我说行吗?我改。”
她说完这句话,便干脆像个牛皮糖糕一般朝着林谨南扑了过去,可她手还没碰到林谨南的衣角。她人直接被林谨南随便一个擒拿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齐兰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手弯在后背动弹不得,当即便疼得大喊大叫的,引来茶餐厅内不少的关注。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一幕,平时林谨南看上去很好说话,脾气也很好的样子,没想到他居然会对女人动手,而这个女人还是他上司的女儿,见情况有些不好,我赶紧走上去对林谨南说:“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齐兰只是年纪小,任性了点,快点放开吧,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被林谨南按在桌上的齐兰大叫着说:“干脆你直接杀了我算了,既然你这么讨厌我!”
林谨南无视我的劝告,而是对桌上的齐兰说:“第一,我只是你父亲的助理,并不代表我要听你任何话,第二,以后我私人时间,请勿在跟踪我,第三,我真的很讨厌你,希望你适可而止,别再自讨没趣,第四,下次你要靠近我半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温柔,我有打女人的习惯,所以,你小心点。”
林谨南说完这些,便松开了齐兰,直接拉着还在傻愣中的我转身就走,齐兰也没有再跟上来,而是站在后面满脸眼泪望着我们。
我回头看了好几下,有些担忧的说:“林谨南,你这样的做法不好吧?齐兰怎么说都是个女孩子,你对人家温柔一点会怎么样?最近她妈妈又去世了,你被他抱一下也不吃亏啊,她长得又漂亮,我第一次见你这种不识好歹的男人啊。”
林谨南带着我出了饭店后,对我说了一句:“你真当我是鸭?”
我听到他这句话,赶紧解释说:“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你相信我,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对女孩子不太好……”
林谨南说:“既然不是的话,怎样的为人处世就是我的事情了,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林谨南直接拉开车门将我推入了出租车内,对司机说了一句我家里的地址,我还想说什么时,他便已经将车门给关上,司机顺势发动了车,车子便开远了。
我回头去看时,林谨南站在后面没动,正好有一辆车到达他身旁后,他才弯身坐了进去,之后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我也看不见他了。
只能无限苦恼的想,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刚才还聊聊得好好地,怎么转瞬变化就这么大?难道我刚才有说错什么了吗?
他是我第一个会对女孩子使用擒拿术的男人,用起来半点犹豫都不带,行云流水。
可那女孩子只是对他痴心错付,他干嘛用对付抓贼的一套对付一个女孩子?这会不会太缺德了?
可又想了想,确实不关自己什么事情,刚才也确实有多管闲事的嫌疑,也难怪林谨南会生气。
我无奈的摇摇头,将脸看向窗外,思绪再次想到今天林谨南说的事情上面去了,可想了想,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齐兰不会把我和林谨南认识的事情告诉齐严吧?
担忧了一会儿,又觉得林谨南应该会处理好这些事情吧。
这一路上杂七杂八想了很多,车子到达别墅内后,我从车上下楼,在客厅内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齐镜,上楼去卧室也没有看到他,我到达书房门口时,正好有仆人经过书房门口告诉我说齐镜在后花园的池子里垂钓。
我这才下楼去了后花园找齐镜,刚到达通往池子那边的走廊时,便正好看到齐镜正坐在池塘边的躺椅下躺着,一旁的藤桌上摆了一些精致的糕点和一壶红茶,他正悠闲的靠着椅子看着书。
仆人站在他身后一米外候着。
我看到这一幕时,偷偷猫着腰,走到一旁的花池内,捡了几个大石块,朝着池塘内扔了下去,静谧的午后,鱼儿们被这噗通的一声纷纷游散,齐镜终于放下手上的书,抬脸看向站在走廊这边的我说:“又调皮了是不是?”
我举着手上的没扔掉的石头朝他示威说:“你来打我呀,你来呀,你来呀,小样儿。”
齐镜笑看了我一眼,没有理会我的洋洋得意和不要脸的挑衅,放下手中的书,便拿起椅子旁的鱼竿,一点一点收线,拿上来后,果不其然,鱼钩上的鱼食没有了,鱼果然也因为我刚才的石头惊动了,跑得光光的。
齐镜重新换上鱼钩上的鱼食,将鱼钩投入池塘后,便将钓鱼竿固定在池子边没在理会,而是看向仍旧抱着石头站在走廊那端的我招手说:“过来。”
我抱着手中的两块石头便朝着齐镜这方小跑了过来,看到桌上那些吃的,肚子传来饿的讯号,我将手中的石头往一旁一扔,正好伸出手去抓时,齐镜忽然拿着手上的书朝着手背上不轻不重一敲说:“先洗手。”
我将手心面对着他,笑嘻嘻的说:“你帮我洗。”
齐镜看到我手心内的泥巴,有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毛巾后,他便拉着我同他一起坐在椅子上,拿毛巾动作细致的擦拭着我手心内的灰尘。
我望着垂着眉,满脸仔细的模样,笑着说:“齐镜。”
他没有抬头看我,擦干净我右手后,便示意我拿出右手,我动作非常灵敏的伸到他面前,他这才嗯了一声。
我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说:“问你个事呗。”
他说:“嗯,你问。”
我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你为什么还没有动作。”
齐镜擦拭我掌心的手一停,抬起脸看向我,我直视他永远是一团雾的眼睛说:“现在不是你回公司的最好时机吗?你为什么不动?还是说你不打算回索利了?”
齐镜听了我这句话,收回了视线,擦完我手心后便擦着我手背,他说:“为什么忽然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了。”
他将我双手都擦干净后,便松开了我手,将五黑的脏毛巾递给了仆人。
我笑着开口说:“我就随便问问啊。”
齐镜没有说话,而是端起桌上的红茶杯垂眸闻了闻。
我又问:“现在是你除掉齐严最好的时机,你为什么不动?”
齐镜忽然直接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茶杯底部碰触到小茶碟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吓了一跳。
齐镜有些不悦说:“周宴宴,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
这是我们和好后,这么久以来,齐镜对我说的第一句重话。
可我没有退缩,而是站得笔直所:“现在我们话就挑明了说吧,我不想和你打哑谜抓迷藏了,我们都知道,当初是你妈妈慕青派人去绑架了我和我妈,才导致我妈死了,而我爸爸也是因为你妈妈的缘故,才会翻车。同样,我们也都知道,你妈妈对索利没有野心,可是对齐严有野心,他是因为齐严才会去找遗嘱,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齐严对遗嘱觊觎,所以才导致了我爸妈的死,那么凶手就是齐严,现在只要你妈妈指控是齐严指使她干的,齐严倒台是分分钟的事情,这样简单的形势连我这样的头脑都看透了,可你为什么却没有看透?还是说你至今为止没有动作之所以没有动,是想包庇齐严?”
齐镜笑着说:“对啊,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是齐严指使慕青找遗嘱的,而不是慕青为了讨好齐严,私自为他做的呢?”
齐镜嘴角的笑有点冰冷,他说:“宴宴,你头脑没有这样聪明,今天去见谁了。”
我说:“你当我是笨蛋吗?今天我去参加邱萍的葬礼时,齐兰和齐珉为了齐严帮慕青找辩护的事情争吵了起来。慕青上一刻才杀了他老婆,他下一刻就找人来帮她,从这两点看来,齐严是有什么把柄在慕青手中,还有另外一点是他对慕青还有感情,可很显然,后一点是根本不可能,那只是第一点。”
齐镜说:“从这点你就看出齐严是因为杀害你父母这把柄在慕青手上才救她,而不是有另外的把柄吗?你怎么就如此确定是因为这件事情呢?”
齐镜死缠着这个问题将我问的哑口无言,我回答不上来,我干脆说:“对,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推翻齐严?”
齐镜很肯定的说:“是。”
我激动的说:“他是杀害我父母真正的凶手!”
齐镜微微偏头,语气无比淡然问了一句:“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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