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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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柏直接将号码拨过去,那边没响几声就接了起来。

“你好,这里是阿珍刨冰花店,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这声音并不是林清妙的,许砚柏那逐渐加快的心跳顿时就缓了下来,骤然而来的失落感觉瞬间笼罩着他,不过他还是想试一试。

“我想要一束花,红玫瑰,能帮我送过来吗?”

“请问送哪里?”

“高新区淮安路金街利兴投资。”

“高新区?那有点远,恐怕……”

“除了平台给的配送费外,我另外给五百块小费。”

对方笑起来,“那行,一会儿给您送过去。”

“到时候直接送到董事长办公室。”

“行行行,没问题。”

许砚柏挂断电话,表情凝重得可怕,会是她吗?

陈若素送完外卖回来,咕噜噜灌了几口水,陈洛珍已经将花束扎好了,见她喝完了水她道:“有一单高新区的,赶紧去送。”

“高新区?那么远?你怎么接了那么远的单?”

“人家给五百块小费,送不送嘛?”

陈若素听到五百块小费眼睛都亮了,顿时点头如捣蒜,“送送送!!”

许砚柏正在办公室里等着送花的来,他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他下单到现在已经接近两个小时了。

距离七公里左右公里,按理来说应该也快到了。

许砚柏已经将这一层的人全部清空,也给楼下的前台小妹打过招呼,不过他突然想到利兴安保很严,说不准不让送外卖的进来,他打算干脆直接去门口等她。

只是刚出办公室的门就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这两个多小时,他一直处在紧张和兴奋状态,情绪消耗太大,那种一碰到和她有关的问题就头痛的后遗症又来了。

陈若素按照地址来到利兴投资,前台小姐帮她刷了卡,陈若素下了电梯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走廊,哪一条才是通往董事长办公室的啊,陈若素扫了一眼,这么大一层竟然也没个人,她都不能问一下路。

就这般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走廊里窜了一会儿,她走过一个拐角之后终于看到走廊上站了个人。

那人背对着她站着,单单只看背影也能看出这人的身材很优越,而且气质不俗。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一条笔直的西裤,衣服和裤子都特别修饰身材,那腿身比简直绝了。

陈若素正要上前问问路,就见那人突然捂着头靠在墙上,看上去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他手肘撑着墙,服帖的衬衣因为抵靠的动作,肩胛骨绷出一个好看的扇形弧度。陈若素急忙走过去,小心翼翼问道:“那个……你还好吗?”

许砚柏觉得头疼得要命,就像是有人拿电钻在钻他的脑袋,疼得他甚至能听到一阵嗡嗡嗡声。

可是在这一阵嗡嗡声中他似乎听到一记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他慢慢侧头看过去。

第8章 8 第一眼就让她惊艳

眼前站着一个长相清丽可人的女孩,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那一双眼睛里浸着关切。

许砚柏从小就对数字敏感,上学的时候他其他课功都很糟糕,唯有数学一直还不错。他脑子灵活,一直反应灵敏,尤其对于运算,他能在几秒钟的时间算出一套复杂的公式,也能在几秒钟的时间构思出一套完美的方案。

他思维敏捷,遇事沉着冷静,对于棘手的问题也能应付自如。

可是现在,望着眼前这张脸,这张魂牵梦萦,折磨了他这么多年的一张脸,灵敏活络的脑子却凝成了浆糊一般,他就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仿若时间和空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没有了思考,没有了理智,甚至连灵魂都在这一刻被禁锢,就只是在刹那间,一段记忆不受控制冲上来。

那是十七岁的夏天,他顶着满身的伤跑了许久,他跑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里,靠在斑驳的墙上,快跑过后胸腔里闷闷的疼合着身上多处伤口的疼,他几乎快站立不住,靠着墙慢慢缩到地上。

墙那边居民家里种了一棵桃树,桃树的枝丫伸出来,上面结了累累果实,有一股清甜的香味弥漫在鼻端。

树上有知了在叫,头顶是蔚蓝的天,很蓝很深远,一阵风吹来,热热的风,让人感觉到了身上黏糊糊的湿意。

突然一阵自行车铃铛的声音响起,是有人骑着车从小巷口经过,车铃夹杂在风中,清脆的声音却显得悠远。才从巷口经过那人又重新退了回来,她看到蹲坐在墙角的他,迟疑了一会儿放下车子走过来。

她的身后是蓝蓝的天和远山,阳光照在山上,树叶是葱茏的深绿色,山上的草是浅绿色,在阳光下闪着青翠色泽,像一幅色彩明艳的画。

那一天热热的风里有着蜜桃甜甜的味道。

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生机勃勃的,就如现在这般,她眼底透出关切,问他:“你还好吗?”

记忆和现实重叠,让他分不清眼前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

说句实话,当陈若素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着实被他的样貌给惊艳到了。他理着清爽的头发,剪得很碎,打了一点点发胶,有一两缕散在额头上,有一种凌乱的美感。他长了一张白皙的脸,浓眉大眼,鼻子挺翘,嘴角抿成一线,唇角自带一抹好看的弧度。

是那种在大街上很难看到的帅,走出去绝对回头率百分百。

关键是,这种长相非常的对陈若素的胃口,所以第一眼就让她惊艳。

不过这男人看她的眼神却很奇怪,他脸上的表情是茫然的,可是那一双眼睛里却有着太复杂的情感。

惊喜,震惊,不敢置信,怀疑,种种情绪交织酝酿,因为太过汹涌,像是蓄积了一场风暴。

所以,这眼神看向她的时候,她被震了一下,虽然这眼神一点也称不上是威胁,可是她觉得他眼底透着一股子凶感,她不禁在想,这么帅的一个大帅哥怎么眼神看上去这么吓人。

陈若素咽了口唾沫,又问了一句:“你……你还好吗?”

好似突然从远处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梦魇的束缚,他骤然醒过神来。几乎是本能的,他动作急促,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手下触感温热柔软。

他却猛地怔住,眼底风暴越发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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