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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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我们也要养人,卖出去回点本钱要吃饭的。”

那卖炭的店家无奈道,冬天能大赚一笔,来年要置办新的家伙什,夏天便宜卖的就是糊口了。

桂芝和父亲商量过就多买了些,不用等冬天,这石炭眼下他们就要用的上的。

他们两人说话间,外面厨艺日渐精湛的六郎已经生了火,程丽丽开始炒糖浆,院子里一盆一盆的桃子洗的水灵灵的,田树满和田树根各拿一把小刀先削皮,再从中间一切两半,扔进了盐水盆子里。

“让我干什么?快说。”

张骐撸着袖子想插手,却感觉哪里都是帮倒忙的,洗桃子被毛毛嫌弃,削皮更不用说,一个大桃子能削去一半…

“你来帮我搬罐子吧。”

桂芝把这屋子里乱窜的人喊到近前,看他一身干净的锦袍,回头把墙上挂的围裙取了一个下来,举着手里的围裙一掂脚跟套到他脖子上,又转到他身后帮着系上带子,张骐侧头看着她头上的两个小揪揪,不忍直视道,

“你头发怎么长的这么慢?”

“关你(屁事)…”

觉的天热又偷偷剪了头发的桂芝抬头瞅了他一眼,艰难的改了口,

“的头发好像是长的挺快的。”

还未及冠的张骐是半束发,后面垂着的长发眼见比去年长了很多,听桂芝夸自己头发长的快,他很是得意的一捋头发,也不好意思再笑话那两撮小黄毛了。

切,这热的天也不怕捂出痱子,桂芝腹谤不已,回里间搬出来个坛子,

“我装好桃子你搬到里间,等会树根叔拿黄泥封口你帮着看着别漏了跑气。”

张骐撸起袖子搬罐子,他力气大,这活还真是很适合他,只有程氏不安的过来看了好几次,让人家贵公子搬东西,这要是生气了咋办?

自己亲手做的桃子果然更甜,最后照例剩了不少盛到碗里每人一碗吃了,张骐看着碗里漂着的两瓣桃子,丑丫头是不是太小气了点?

那边六郎吃饱喝足了也没找到机会单独和桂芝说话,背着背篓和毛毛一起出了大哥家叹了口气,和毛毛分手后一进家门,就看到外公外婆舅舅都来了…

桂芝如何看不出六郎有话说,可她猜都猜的出他要说什么,自己不会迁怒六郎,可并不表示会原谅奶奶,这事必须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以后都别再想掺和自家的事!

张骐毫无疑问下午没捞着出门,被母亲勒令帮着收租子,昨夜的一场细雨让村里的佃户们都先把租子交了过来,搁在自家里怕夜长梦多。

而田树满家里下午迎来了一车青砖,田兆河拿着瓦刀在大郎家老的灶房墙外搭了一个简易灶台,抹完最后一瓦刀黄泥,他直起身子道,

“晾个一晚这砖就结实了,明天那陶釜到了我再给你坐上,这比你用那小火炉方便多了。”

田树满眼看三叔要完工就马上沏好了热茶,

“多谢三叔了!快来坐下歇会。”

田兆河洗了把手,到了堂屋坐下先喝了两大碗茶水解解渴才道,

“你要的石膏过两天送过来,我让那老伙计直接送到你家,一筐一百文你直接把钱给他,我给你定了十筐,要是不够你直接和他说让他下次给你送来。”

前两次送石膏都是田兆河帮着转手,这次要的多他就干脆让他们自己联系,反正他前面也没赚大郎的钱。

“有劳三叔了。”

“跟我客气啥,”

田兆河笑道,

“你那土化肥先给我留出十亩地的才是正事!”

“三叔,这定的人太多,你看我这样行吗?”

都是叔伯兄弟,谁家多了谁家少了都不好,田树满还担心自己做不了那么多,就想搞个限量供应。

“也行,咱们自家积肥都不能保证每亩地都能用上,你一个人要给全村的地供肥料更不可能,他们有意见的我和你二叔都会帮你在后面说和的。”

田兆河很是通情达理。

有几个长辈帮着镇后方,田树满就放了心,他还有个想法,这土化肥的方子他想献上去,舅舅让他准备些土化肥送到京里,他帮着联系户部的官员做秋粮种植对比,若是顺利的话,明年自己就不用熬这土化肥了,这土化肥的钱是好赚,可这味道他受不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怂,担心这方子招来觊觎。

第63章 土化肥进京 那一夜细雨过后

第64章 雕版年画 惺惺相惜

门神最早起源于桃符, 先从神荼、郁垒二□□字开始,继而在桃木板上画简单的画像, 于除夕日挂于大门上,意在祈福灭祸,慢慢又有民间画工在纸上画神像贴于大门上,色彩更鲜亮,神像形象更威猛。

只是不管是桃符还是画纸儿,都很费工,随着太平日久,百姓的生活日渐安稳, 对祈福的事越发看重, 去年年前京城卖画纸儿,集市上不止他一份卖画纸儿的, 田树满已经感觉门神画像的供不应求和更多人的望价兴叹,有那画的很拙劣的, 连面部都模糊的画纸儿最后几天都卖的很不错。

女儿桂芝提过的雕版浮上了田树满的心头, 他先去找姑夫打听了此法的可行, 孙木匠当即点头,

“京里我有认识的雕版师傅,平时多刻字为主,偶有插画他也能刻, 是难得的能画能写的高手,你要想刻雕版我带你去找他。”

民间结社,是时下同行互济互助的行业自治, 民间同好结社非常自由,小到三人大到几百人都很随意,孙木匠所在的木工行会有那爱好性格相投的就私下结成社团, 今天他要带大郎去的就是同社的一位好友家。

田树满进京的第二天就在姑夫的陪同下来到了一位同行的雕版木工家,孙木匠轻车熟路的到了地方,看大门虚掩直接推开,很是熟稔的朝院里喊道,

“谭老哥,在家吗?”

堂屋很快迎出来一个健硕的身影,显然和孙木匠很是相熟,老远就朗声笑道,

“孙老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孙木匠拍拍田树满的肩膀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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