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2 / 2)
眼前的男子仿佛听见了什么玩笑话,“本王需要消除业障?”
他早就记不清自己的双手沾染了多少鲜血,更不怕什么冤鬼索命,这丫头有哪只眼睛看见自己想忏悔己过了?
然而他很快又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夏浅薇第一次主动邀他?
一种别样的感觉瞬间从心底蔓延开来,“也不是不可以,本王三日后正巧无事。”
慕珑渊答应之后,两人之间的氛围顿时有了丝奇妙的变化,只是心思却各不相同。
直到夏浅薇离开之后,他才唤来了自己的部下。
“去查查,玉云山上的庙有何特别之处。”
然而对方却是微微一愣,“王爷,玉云山庙是主姻缘的,京中的未婚女子皆喜欢上山求缘分。”
“……”那丫头拉自己去求姻缘?疯了?
慕珑渊自然不觉得夏浅薇是存了什么特别的心思,只是怎么有种被那丫头利用了的感觉
第二百八十五章 极恶之人
次日,一辆奇怪的马车停在了将军府的后门口。
“小姐,后门的家丁来报,说刘府的二小姐求见”如画疑惑的在夏浅薇的身边禀报着,然而不等她把话说完,一道身穿黑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出现在了门口。
“永乐县主!”
刘语然竟无视了外头阻拦的下人,焦急无比的跨了进来,当她露出那张憔悴的面容时,如画简直吓了一跳。
眼前的女子未施粉黛,那面色有种说不出的疲倦与灰败,微乱的发间还别着一朵异常扎眼的百花,竟是从灵堂里跑出来的!
如画不由得皱了眉头,只觉得这不请自来的刘府二小姐此举实在晦气得很。仔细一看,对方遮遮掩掩的低着头,那削瘦的脸颊上赫然一道还未褪去的掌印,不用想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语然犹豫的看了眼夏浅薇身旁的如画,似乎希望她把不相干的人支走。
然而,坐在桌旁的少女却好似没有看懂她眼中的深意,而是淡淡的笑了笑,“刘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直到现在,刘语然还放不下她才女的架子,明明是有求于人,还一副生怕被人发现,处处要人迁就的样子。
刘语然分明感觉到了夏浅薇的恶意,心中那股极力压抑的火焰差点又要燃烧起来,可眼前的少女眸中那毫无温度的冷光,仿佛顷刻间将她看得透彻,那种严厉的审视让人越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想起之前在沁儿的及第之礼上,夏浅薇明明还是一副柔和温婉的样子,刘语然的心顿时又多了几分忌惮,开始后悔自己毫无准备就逃了出来。
“其实语然今日前来,是想向县主赔个不是,之前是我鬼迷了心窍听信了谗言,误会了永乐县主,但请县主给语然一次机会,帮帮我们刘府吧!”
她忐忑的站在那儿等了许久,可夏浅薇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优雅而缓慢的品着茶。
对于刘语然来说,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仿佛无形中有无数双嘲笑的眼睛正看着她,一层层的撕下她身上骄傲的外衣。
“刘小姐莫不是以为,只要低下头,任何的深仇大恨都可以化解?刘小姐的这张脸如此有用?”
倘若那一日真的得逞,被江笙那个畜生毁了清白之人便是她!
如此恶毒的计谋,毁人一生的罪过,这位高傲的刘小姐竟打算三言两语就一笔抹消?
眼前的少女忽然浅笑出声,刘语然的面上不由得一僵,她自知理亏,可如今她都已经亲自登门赔罪了,夏浅薇还想怎么样?
面对这样的讥讽,刘语然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愤慨,正打算出言反击,谁知夏浅薇的眼底冷光一现,竟站起来毫无预警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声清脆无比的巴掌让对方本就伤痛未退的脸颊当即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这女子眼前一黑,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难以置信的抬起眼,“你”
夏浅薇竟然也敢打她?!
“刘小姐怕是不知道,江大公子有位宠爱的红颜知己,不久前已经住进了尚书府,那位美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希望争风吃醋。而且听闻她已有了身孕,更是风光无两,等刘小姐嫁过去之后,挨巴掌的日子多得是。”
迎上这狼狈女子那想要与她拼命的眼神,夏浅薇玩味的开了口,一副谈论趣事的模样。
什么?!
刘语然瞳仁一缩,她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莫非是你”
“没错,我已经答应了刘大人,为你们尚书府作证,那江筵不过是咎由自取与你们没有半点的干系,但作为代价,刘小姐将在沁儿出殡之后入嫁江家。”
夏浅薇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那风轻云淡的样子让刘语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原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两家的婚约应该就此作罢,可父亲今日却告诉她非嫁不可!
她知道去了江家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才拉下脸来求夏浅薇,想将功补过让父亲回心转意。
万万没有想到,是夏浅薇把她推入深渊的!
“当然,亲妹丧礼后是不宜操办喜事,所以御史府不会宴请任何一位达官显贵,那一日刘小姐也坐不了花轿,别担心,刘大人会安排妥当的,绝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到刘小姐是从侧门嫁进江家的。”
夏浅薇一字一句的说着,她眼底的同情让刘语然浑身不由得轻颤了起来。
唯有妾氏才是由侧门入夫家,她本应该是江筵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怎可这样
此时刘语然脸上的表情满是悲愤,恨恨的咬着牙望向那恶毒至极的少女,“永乐县主为何要这般羞辱于人?!”
“倘若刘小姐受不住,大可以如沁儿一般以死明志,若真是如此,浅薇倒可以高看你一眼。”
然而有些人便是如此,既没有勇气去死,又不愿去承担自己所作所为的后果,抱着侥幸的心,做完伤天害理之事自以为可以逃过天理循环的报应,这世间怎有那般便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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