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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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媛没有想到皇后会突然提起自己那不起眼的三女儿,而柳溪云也跟着齐齐一愣,相比之下,柳相却是一派神色如常,只是他的眼中已然有抹流光一闪而逝。

“小女还未及笄之年,不论容貌亦或才学倒是不及她的大姐,皇后娘娘谬赞了。”

这话的意思众人怎会听不出来,柳相最疼爱的,还是这个大女儿。

柳溪云方才被提起的心立刻又放了下来,莫非皇后娘娘还在气恼她先前的毁琴之失?否则自己人就在这儿坐着,她却看也没多看自己一眼。

一种不愿承认的危机感当即涌上心头,她忍不住僵硬了神色,有些紧张的在座下拽了拽秦玉媛的袖子。

正想给自己的女儿一个安心的眼神,又听皇后好似不经意的提起。

“本宫倒是想见见这位柳三小姐,毕竟,丞相的女儿们个个都是秀外慧中,姐姐尚且这般出众,妹妹又能差到哪里去呢?柳相可别厚此薄彼。”

皇后虽是笑着的,可柳相分明察觉到她那若有若无的恼意。

“皇后娘娘教训得是,臣不日必定领着小女前来,为皇后娘娘歌舞一番。”

柳溪云眉头下意识的拧起,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薄唇,父亲怎能这般轻易就应承了?带三妹那样的木头疙瘩入宫,岂不是在皇后娘娘面前献丑?

万一又触怒了凤颜,让皇后娘娘迁怒于自己,她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柳大小姐今日怎的魂不守舍,莫非是身子不适?不如,让皇后娘娘命人扶你下去休息片刻?”

皇后身边的庄妃亲切的笑着,她分明察觉出了柳溪云的慌张。

这孩子莫非还以为她能够坐上太子妃的位置?那也真是太天真了,皇后娘娘是出了名的严厉,一旦在她面前犯了错,就等同于在她心里刻上了瑕疵,从今往后再小的缺点也只会被无限的放大。

皇后眼下不给柳溪云脸色看,全是因为她的希望寄托在那素未谋面的柳三小姐身上。

“不,臣女并无不适”

柳溪云这声音越说越小,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望向皇后的方向,然而对方的面上却没有太多的异样,仿佛把她当成了空气一般。

“那就多喝点水,本宫看你这般瘦弱的模样,着实心疼得紧。”

秦玉媛看着对面的庄妃突然这般殷勤热切的模样,与冷淡的皇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到底演的哪出戏?

庄妃一个眼神示意,柳溪云身旁的宫女当即上前为她满上了身前的茶杯,却不想一声惊呼传来,那茶壶忽然一倒,里头灼热的茶水竟尽数撒在了柳溪云的衣裙上!

“呀”

“天啊,溪云,你没烫伤吧?”秦玉媛吓了一跳,赶紧拿出帕子帮自己的女儿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那条洒湿了的袖子紧紧地贴着她垂直纤细的手臂,皇后见状,面上立刻浮现出几分不悦,她已然想起了自己被毁坏的那把宝琴,眼下看着那慌张的柳溪云,越发觉得烦心得很。

若不是庄妃提起相府有一个乖巧听话的三小姐,她根本不想再见到这个叫人失望透顶的丫头。

只是这柳相是怎么回事?进宫还得带着这么个废了手臂的女儿,莫非是想为那日的事情请罪?

皇后显然不知这其中缘由,此刻庄妃已然不悦的呵斥了那宫女一句。

“怎的笨手笨脚的,还不赶紧把柳大小姐扶下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柳溪云此刻差点流出了眼泪,她眼下不敢再多看皇后一眼,只是赔罪了一番便跟着那宫女退出了宴厅。

“该死的夏浅薇,她到底死去哪里了?!”

柳溪云忍不住四下张望了起来,前方的宫女突然回头冲着她轻轻一笑。

“柳小姐莫急,等换好了衣裳,奴婢再领着小姐去皇后娘娘宫中,以免失了礼数。”

对,她可不能耽误太长的时间,否则不就无法亲眼目睹夏浅薇认罪的样子?

自己可要在皇后娘娘面前好生的诉苦一番,然后让那个贱丫头给自己当众下跪赔罪!

想到这,柳溪云已然加快了步伐,跟上了前面的宫女。

而另一头,闲宁宫内。

“夏三小姐稍等片刻,庄妃娘娘有要事在身,一盏茶的时间便会回来。”

眼前的宫女恭敬的奉上了一杯茶水,夏浅薇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目光却是落在这小宫女脖颈间一处遮掩不住的红痕之上。

庄妃之前提醒过她,今日召她入宫,四皇子慕严必定会有所动作,原来就在这里等着她。

夏浅薇的眼底当即划过一抹锋芒,只见这小宫女低眉顺目的立在一旁,直到她端起那茶杯一饮而尽,对方才不着痕迹的退了下去。

“怎么样?她喝了吗?”

西院内,慕严一把揽过这小宫女纤细的腰肢,狠狠的在她的脖颈间吸了一口,对方当即面色一红,有些羞怯的半推半就。

“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夏三小姐确实喝了茶水。”

慕严的眼中毫不掩饰的兴奋与狂喜,他当即伸出手去刮了刮这宫女的鼻梁,“你办事,本皇子放心,等事成之后,本皇子一定好好疼你!”

眼下,他可要去好好地见见他心上的美人儿了

第二百零一章 不堪入目

慕严今日特地换上了一件华贵无比的新衣,一向放荡不羁的长发则端正严谨的束于玉冠之下,整个人显得异常精神与隆重。

可从来没有一名女子能让他想要以自己最好的状态去亲近,他不慌不忙的整理着自己的衣带,看着镜中尊贵立显的男子,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庄妃告知他今日会召夏浅薇入宫,慕严便已在脑海深处设想了无数个与那野性难驯的美人儿翻云覆雨的画面,似乎为了向自己的母妃表明他的决心,这三日他还真的没有再传唤任何的女子侍寝,安分得不像是他本来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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