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夏兰初这是已经对她恨之入骨,想要她此生再无翻身的机会!
“三姐每日都会佩戴装有药材的香囊,兰初怎会认错?只要三姐能够及时悔过莫要一错再错,要兰初与你一同受罚又有何不可?”
夏兰初说得大义凛然,任由旁人听了都觉得这份觉悟与苦心实数难得,跟事到如今还想抵赖的夏浅薇简直是天差地别。
此时夏浅薇没有错过她眼底划过的冷光,这年轻的少女终于褪去了那层无害的羊羔皮,渐渐暴露出她藏匿已久的恶毒与阴险,不过是在雷若寺呆了短短几日,究竟是什么让她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真是叫人越发好奇,夏兰初究竟拿到了何种底牌,能够让她如此有恃无恐。
莫非,与送她玉饰之人有关?
正当众人以为夏浅薇哑口无言即将原形毕露的时候,她已然打开了手中的香囊往掌心里一倒,里头竟是掉出一张纸条与一颗玉石。
夏兰初的表情当即一变,这是什么东西?
然而当她看清那耳饰之后,心底不由得大骇。
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夏浅薇忽然毫无预警的转过身去狠狠的甩了江筵一巴掌,语气冰冷无比,“大胆狂徒,说,我四妹的东西怎会在你手里?!”
江筵被打得脑中一懵,全然不知她话中的意思,身旁立刻有人凑过去看向夏浅薇手中的纸条。
“这不是四小姐的字迹吗?”再一看短短的两行字内饱含无尽的思念,不论怎么想都像极了女子倾吐爱意的情诗。
香囊里装的不是什么药材,可见夏三小姐是无辜的,而如今眼前的两样东西却指向了另一个人。
夏兰初分明感受到众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也顾不得其他大步上前夺走了那正被轮流相传的纸条,她紧皱着眉头眼底满是难以置信,“不,这不是我写的!”
可在场的都是风雅会社员,他们对夏兰初的字可是熟悉无比。
而那颗被搜出来的玉石耳饰,明眼人也看得出跟她此刻发间的嵌玉珠钗是成套的!
此时连一旁的苏绮然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想起春诵会上夏兰初一反常态的模样,又先行离席,难道
“兰初,我平日里你对照顾有加,还不快说实话!”
苏绮然气得声音颤抖,只想快点撇清自己,否则真要被那江筵毁了清誉!
夏兰初连忙摇着头,她的脑中一片混乱,那字迹足以以假乱真,连自己也难以分辨,“不是的,我从未写过这样的诗对了,江少爷你说句话,明明你仰慕的是我三姐”
不想江筵正要开口说一句这香囊可能是在他昏迷的时候被人调了包,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喉间仿佛被什么东西锁住一般,他惊恐的咽唔几声,下一秒便觉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竟当场昏死了过去。
夏浅薇隐去了自己眼底的流光,要知道她的指尖可是藏了药粉,从未失手过。
“江少爷,事到如今你可别想蒙混过关,还是把话说清楚为好!”
“也是,先前江少爷就对四小姐殷勤有加,原来如此。”
旁人只觉得方才还神情抖擞的男子怎么可能说倒就倒,如此心虚更加坐实了他和夏兰初之间的暧昧关系。
夏浅薇一副惋惜的表情看向那早已乱了方寸的女子,“四妹,恐怕苏小姐亦是受害之人,你莫要被这等行为不端的男子蒙蔽!三姐这次不会怪你,还是那句话,姐妹一体,不论发生何事三姐都愿与你共进退。”
她这话的意思,俨然将一切的过错推到了江筵的身上,明明已跟夏兰初情投意合还肖想着别的女子,此人怕是意图对苏绮然不轨,却意外的被当场撞破!
谁也没有想到夏浅薇竟能这般大度,再琢磨一下夏兰初方才的行径,不免让人有些失望了。
“三姐若要兰初当这个替死鬼,明说又何妨?这屏风上可还有三姐的衣物呢!”
夏兰初的身子控制不住轻轻颤抖着,她的脸上满是执着依旧不肯死心,拉着之前的那名婢女进来,对方战战兢兢的开了口,“奴、奴婢确实领着三小姐进屋梳洗换衣,一直守在外头,然、然后奴婢就看见江少爷进来了”
“那,你可有看见我离开?”夏浅薇的脸上带着淡笑,缓缓靠近那名婢女。
对方心虚的看了旁边的夏兰初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可有看见苏小姐进屋?”
“奴、奴婢也没有。”
四周众人不由得陷入一阵沉默,只觉得这婢女语无伦次谎话连篇,怎么,难道苏绮然还能凭空出现不成?她一定是中途离开了,才让江筵有机可乘。
至于苏绮然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就在这时,夏浅薇往后退了几步,好似不小心打翻了身后的熏炉,炉灰当即撒了一地,她故作疑惑的开了口,“这熏香怎么有些奇怪,我,我有点头昏”
她身子一晃作势扶住桌子,众人立刻意识到了古怪。
“莫非是?”
很快,他们便从江筵的身上搜出了一包粉末,对比一番果真跟炉子里的香料一模一样!
众人顿时同情的看向角落里脸上还挂着泪的苏绮然,如此看来,这罪大恶极的江筵是寻机迷昏了苏小姐,把人带到了后院,正巧进了夏三小姐换衣的屋子里!
却不想,牵扯出了他跟夏四小姐的私情
第七十章 舍身救人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御史府很快就来了人,数名侍卫气势汹汹的冲到了后院,四周众人顿时纷纷散开。
为首的御史府管家一眼便发现了地上还未清醒的男子,他面露惊恐的把人扶起,“少爷,这、这是怎么回事?谁,是谁敢对我家少爷用刑?!”
众人面面相窥皆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似乎谁也不愿第一个开口说出实情趟这趟浑水。
要知道御史大夫背后人脉甚广,又是当今贵妃亲眷,江筵乃家中嫡子,因此才纵容得他在京中越发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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