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想保护她却伤她最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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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瑜回到别墅之后,慕战辰不在楼下,陈怀瑜上楼之后,敲开慕战辰的门,里面没声音,陈怀瑜推门进去,就见地上扔着酒瓶,慕战辰站在窗前,一杯一杯的喝着威士忌。

陈怀瑜道:“我和夫人谈过了。”

慕战辰身子明显十分僵硬,但他还是努力自控,维持着冷静的样子回身看他:“怎么样?”

陈怀瑜知道这个时候的慕战辰已经站在了临界点,他之所以现在看起来还不错,还像平日里一样冷酷平静,是因为他的超越常人的自控能力。

这种自控近乎于自虐。

陈怀瑜没卖关子,作为心理医生,他就是要第一时间输导病人的坏情绪。

“她叫我带话给你,说她完全没有生你气,叫你好好休息,明天她就回来。”陈怀瑜转述了顾棉棉的话之后道:“我说你有夜盲症,她相信了。她很信任你,也相信你不会伤害她。”

慕战辰的心脏刺痛,又倒了一大杯威士忌,一口接一口的开始喝。

“她相信我,但我不能相信我自己了。”慕战辰神经紧绷,声音都颤抖的拔高了:“我差点杀了她!把她留在我身边是错误,早晚有一天会酿成大错。我这种人,不该和她在一起。”

他是不正常的,他有病,一旦失控就是万劫不复。

像今天这种事,他幸在悬崖勒马了,但万一还有下一次怎么办,下下次怎么办。

陈怀瑜看着慕战辰,试图开解他:“但这件事是恰巧,恰巧她那件斗篷像一件雨衣刺激到了你。”

“那万一还有下一次恰巧该怎么办!”慕战辰终于摔掉了手里的酒吧,所有怒意随着被摔碎的水晶四散开来。

慕战辰按着窗台的窗沿,深深的吸气:“镇定剂,以后你每天晚上都给我打镇定剂。”

“不行。”陈怀瑜蹙眉,阻止他疯狂的行为:“镇定剂有后遗症,渐渐的你对镇定剂有了抗体之后,会很麻烦。”

慕战辰豁然回身,咬牙道:“那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这该死的治疗完全没有效果!”

陈怀瑜急忙对慕战辰道:“慕先生,你得冷静下来,你必须要冷静下来。”

慕战辰咬牙,用力深吸一口气对陈怀瑜道:“至少今晚,先给我打上镇定剂,否则我这样持续失控下去,会很糟糕。”

陈怀瑜不再有意见,找出镇定剂给慕战辰打上了。

这次他没用那么多计量,目的就是让慕战辰在彻底沉睡之前,还能再跟他交流一下,以平静的身份。

顾棉棉是他的药,在他崩溃边缘,只一声呼唤就叫慕战辰清醒过来,足以见得顾棉棉对他来说有多意义非凡。

而两个人的感情很深,有情人分开会更痛苦吧。

不管是作为慕战辰的心理医生,还是一个事件的旁观者,陈怀瑜都实实在在的不想让慕战辰和顾棉棉分开。

那只有一个办法了,迂回一点,以退为进。

打上镇定剂,有酒精的麻痹,慕战辰躺到了床上,稍微好了一些。

陈怀瑜坐在床边对慕战辰道:“慕先生何必这么激进,现在把您和夫人分开,只会双方都痛苦,您能舍得就这样和她分离吗?”

慕战辰的心脏从伤害了顾棉棉之后就一直是疼的。

舍得?他怎可能舍得,但——

“不舍得又如何,一个可怕的我,早晚会伤害他的我,凭什么留她在身边。谎言能骗到什么时候?如果我一辈子不好,这谎言早晚有天会被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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