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们(1 / 2)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孤月皎洁。清冷的月光斜斜地撒着窗户上,为这座房舍增添几丝凄凉。
窗户吱呀地打开,露出一位看起来面容清秀十五六岁的女孩,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动着,轻轻地笑起来,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看着院落地樱花树上面。
“凌师兄,又在看星星呢?”
樱花漫道,雪纺长裙摇曳在四月柔和的春风里,碎花雨伞漂浮在流动的紫色烟雾中。眼前掠过轻巧明媚的粉色,数枚樱花薄瓣轻轻地跌落在树上男子舒缓润泽的秀发上边,粉色的樱花和蔚蓝的天空相互晕染,宛若一场唯美朦胧的梦境。此刻,惟愿时间不前。
男子随意的躺着樱花树干上面,向女子看去。这一看只能用惊容来形容他。
黑色的发如海藻一样披散下来,一双桃花眼含着刺痛人心的仿佛千言万语的伤痛,长长的睫毛扫下一片阴影,杏仁一样的脸,嘴唇紧紧的抿着。唇红齿白,拿着一把折扇。
樱花与他互映共称,平添不少忧愁,冲着窗前的女子,微微一笑,继续仰望天空。
女子感觉无趣,身子一轻跳出窗外,来到一个老道身边。
只见一名一身布衣的老道,旁边躺着一个似龙非龙的怪物。在徐徐清风中飘然而坐。他鹤发童颜,凤目疏眉,虽然一身落魄打扮,但是也难掩他饱经风霜的沉稳之色。面前一杯清茶。一面棋盘,手拿棋子,看着上面凌乱的棋局思考着。
“天机师父,你说你不是天天下棋,就是偷看你那玄关镜,真不知你在偷看什么呢。”女子娇嗔道。
“呵呵。小沐的饭做好是吗?”天机子放下棋子笑道。
夏沫白了他一眼:“师父,我都几百年没出去了,好无聊的。你看能不能,嘻嘻……”
没想到这个半大的女孩都几百岁了,怪不得庭院里的人们都是古风装扮。原来是隐世修真者。
“时机未到。”天机子神秘莫测道。
夏沫看着天机子,琼鼻微皱,愤愤地瞪了一眼。气鼓鼓地拿起棋子,要把这盘棋打乱。
天机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不阻止。
夏沫拿起棋子,面色一顿。随后运起灵气,清秀的脸庞憋的通红,可棋盘上的棋子纹丝未动。
她拿的棋子,看似平平淡淡地,尽然好似山岳沉重。自己好歹也有金丹修为,使劲全力居然也无法撼动棋子半分。
“哎呦!”
一声娇喝,夏沫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机子看她吃瘪哈哈大笑起来。
夏沫气的拍了拍屁股,上去揪着天机子的胡子怒道:“你又戏耍我,以后不给你们洗衣做饭了。”
“哼!”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先松开,疼疼……”
“这棋子,我真的没有做手脚。”
夏沫看着天机子,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更加用劲地揪着他的胡子:“骗谁呢?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要没做手脚,难道这棋子本来就这重?”
“哎呦呦,你怎么还用上劲了,你先松开,我和你讲进棋子的来历。”天机子疼的嘴角直抽蓄,看来她下手还挺狠。
夏沫松开了手,不过依然气鼓鼓的看着他。
天机子揉着胡子被揪的地方,看向棋子讲道。
“这盘棋是自上古盘古开天地,阴阳二气所化。每枚棋子都含有山川河流。一枚棋子里面就是蕴含一种大道,能拿起他的人,渺渺无几,除非寻找到自己的道才可以。”
“哇!这么厉害?真的假的?”夏沫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盘普通的棋子。
天机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哎呀!算了,不管这盘棋了,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出世。这几百年了,天天给你和师兄们做饭洗衣,烦都烦死了。”
夏沫看着天机老人,委屈道。
“唉!”
轻轻一叹:“小沫,你可知道你是怎么和我相遇的?”
说到这里,夏沫原本清秀地脸上瞬间布满戾气。
“我!知!道!”
这几个字几乎是他咬着牙齿说出来的,看来那段记忆使她深刻。
三百年前,一群黑影,月下疾行,足不点地,露不湿鞋,好似一只青燕,越过高高的楼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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