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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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着去住院部溜几个包,把钱填平就得了,可没承想住院大楼太小,哪儿哪儿睡的都是人,根本没法下手。折腾了好几天没得一个拖儿。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一天夜里药房门口排起了长龙,我假装病人问怎么回事,排队的人告诉我,拿药的大夫溜号了联系不到人。病人嘴里说的那个大夫我认识,常年上晚班酒鬼一个。每天清早交班后,都会去门口的馆子干掉半斤二锅头,然后晕晕乎乎地骑车离开。他能溜号我一点都不稀奇。我还知道他犯过很多错误,光拿错药就不知道多少次,不过听说院长是他亲戚,只要没闹出人命人家都能捂得下来。

“我在药房大厅转悠了二十分钟,里面的人也越挤越多。就在这时,一哥们儿夹着皮包走了进来,我见他胳膊挤得通红就知道包里有货。在医院跟了他半天,终于让我得了一把拖儿,牛皮纸里头可是严严实实包了整整一万元。”

吕瀚海对绺子的“丰功伟绩”丝毫不感兴趣,他更加关心那名值夜班的药房大夫。

“您刚才说的那名大夫,现在还在医院吗?”

“早不在了。我还打听过,听人说值班离岗是原则性问题,没人敢保他就给开了。”

“现在药房的值班大夫是谁?”

“一个老女人,我曾被她逮过一次,不过有惊无险,对方没有报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吕瀚海茅塞顿开,他想既然医院曾经有一名如此不靠谱的药房大夫,那么乙醚会不会是从他手里弄丢的呢?这问题吕瀚海找了大执事,在贼帮,只有底层的绺子才会去盗窃,熬出头的高层,都有各自的职业伪装,对大执事来说,动用人际关系打听一个人,不是多大难事。就在当天下午,那名被辞退的医生信息就有了着落。与此同时,专案组成员也联系上了至今还给医院供货的医药代表,巧合的是,两拨人都把矛头对准了一个人,郝院长的小舅子,绺子们口中的酒鬼医生——翟国庆。

翟国庆生于1970年10月1日,被医院辞退后在牛家山区开了一家药房,靠着他姐夫这棵大树,生意做得是如鱼得水。

虽说案件有了新的进展,但一个问题却摆在了专案组面前。翟国庆到底是吕瀚海出面询问,还是通过警方途径来解决。在这个问题上,专案组成员的态度又产生了分歧。嬴亮坚持依法办事,但是这样吕瀚海必定暴露。可让贼帮出面,难免会做一些出格的行为。思来想去,猴精的隗国安给了一条折中策略,他让吕瀚海派贼帮成员轮番到翟国庆经营的药房购买药品,然后随便找个理由进行举报。

出了事,翟国庆一定会找他姐夫商议对策,以他姐夫的性格,肯定又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时让吕瀚海出面跟他谈条件,只要不说出乙醚的事就继续举报,直到对方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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