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诡异尸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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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只有法力高的人向法力低的人进行夺舍,才有可能成功,不会遭受对方法力的反噬,

以法力低向法力高的人夺舍,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法力差距越是大,越是最安全。

此刻耿清忠虽然自爆了元婴,但是想要夺舍苏澈依旧是轻而易举之事,

然而第二,修仙之人无法对于没有灵根之人进行夺舍,而苏澈却是恰恰没有灵根之人。

而这,又是如何能够不让这耿老魔无奈呢?

片刻之后,这死人似乎终于放弃了夺舍的念头,一双深邃眼眶中乌黑的眸子紧紧盯着苏澈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苏澈使劲吞咽了一下口水,回答道:“这里是宋国燕州,再过不远便是燕望山脉了。”

死人微眯起来了眼睛,说道:“燕望山脉…………你又是何人,要去哪里?”

苏澈此刻总算是略微平复下了心情,将一切都说了出去:“我乃是滁州吴郡苏家的家奴,这次是要护送本家大小姐去……对了,是去什么天元宗参与什么登仙大会。”

不知道为何,他对于眼前的死人有种莫名的好感,将之前从马车之上听来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听到天元宗和登仙大会这几个字,死人的眼睛之中却是闪过了一丝的寒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片刻之后才说道:“罢了,小子,便宜你了,告诉你吧,我乃是南域八大魔宗之中鬼魔门的长老,号称南域五大魔头之一的耿清忠。

我之前为仇家所伤,此刻已经元婴被毁,生机断绝。

故此要寻个弟子来传承本领,既然你凑巧撞上来,那么就是你了。”

“你……你是仙人?你要收我做弟子。”听得这话,苏澈脸上顿时露出了骇然之色。

没有想到,自己居然遇到如此离奇的遭遇。

“是的,收你做弟子,我此生纵横一世,还没有收过弟子,你便是我的关门弟子了。

而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来帮我杀了孟星河。”耿清忠笑了一声,说道。

“杀了孟星河?”苏澈的脸上有些呆滞,今日耿清忠所说的,几乎完全超过了他的认识。

“哼哼,你一个连灵根都没有的凡人,连踏入修炼之路都难,想要杀了南域正道第一大修士谈何容易,我不过是求个心念通达而已。

算了,我时间不多了,只能长话短说了。

我的银布袋之中,有一枚升仙令,有了这枚升仙令,南域的任何仙门你都有一次参与选拔的机会,不过具体能不能进,也就只能看你的造化。

此番你既然要去天元宗的登仙大会,便可用这枚升仙令直接入了天元宗。”

“可是,师父,不是,你不是自称你是鬼魔门长老吗?为何不让我去鬼魔门而去天元宗。”苏澈疑惑问道。

听到师父两字,耿清忠的眼中眸光一闪。

他听完了苏澈的疑问,却是哈哈大笑道:“鬼魔门?哈哈,魔宗之中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就你小子去了恐怕活不过三天。”

耿清忠笑容一敛,继续说道。

“不和你多废话了,这银布袋可以隔绝一切神识探查。

只要你藏好了,绝无人可以探查出里面的东西,而且其中除了升仙令之外还有两物。

一个是我的本命灵器御鬼幡,我死后,待日后你修为够了自可祭炼,还有一物是我无意中所得,乃是…………”

话还没有说完,耿清忠却是身体突然一僵硬,竟是直接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声息了。

“师父……师父……”对着地上的尸体,苏澈连续叫了好几声师傅。

可这位耿老魔再无反应,方才是作罢了。

他没有想到这位临时的便宜师父,说死就死,来得快,去得快。

见之前的尸体真的成为了尸体,苏澈的心中却是生出了几分奇异之意。

他自从出生就为奴,十几年间从来没有人在意他,为他考虑过。

日夜侍奉的苏月儿也不过是当他是奴才而已。

而这位耿老魔虽然此前的行动有些古怪,但是短短的时间内却是真真正正是在为他考虑,当然让他有了几分感激之意。

他一个奴才,从来无人爱,无人疼,第一个为他考虑的却是什么魔头,不得不说是殊为可笑的事情了。

“天池剑宗……孟星河……”

苏澈口中喃喃自语着,可是片刻之后就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之前也听见耿清忠说他连灵根都没有,想要踏入修仙之路都是难事,

更不要说去杀什么南域正道第一大修士了。

“罢了,不去多想这些虚无缥缈的糟心事了。”

苏澈从耿老魔手中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个材质奇异,看上去用奇怪丝线编成的银色的布袋,

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果然如同耿老魔所说有三样东西。

一样是一块长方形的令牌模样的东西,仿佛是用玉石打造,莹润间透露着丝丝的光泽。

正面用篆体的古文字刻着升仙两个字,背后则是描摹着精美的奇异纹饰,

应该就是刚才耿清忠所言的可以加入南域任何仙家门派的升仙令了。

第二样是一枚小小的黑色布幡,看上去没有任何仙家之物的仙气,上面倒是有着点点的血色瘢痕,显得格外诡异,也不知道有何作用。

最后一样则是一枚小小的水滴形状的玉石,通体泛着淡淡的红色,在夕阳下通透折射着血一般的光芒。

它如同一滴人留下来的眼泪一般,正是刚才耿清忠尚未具体说完用处,就已经身体发硬死去的第三样的东西。

“先不管这三样东西具体是什么用处了,先将师父给掩埋了,入土为安,方才是正事。

剩下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利用这所谓的升仙令进入仙门之后再说吧。”

他掏出了腰间随身佩戴着的利剑,在地上草草挖了个浅坑,将耿清忠给掩埋了进去。

随后将银布袋小心地藏在了胸口之处,打了一桶清水,匆匆往着车队之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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