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荒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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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郡贴着墙挪到了一边,平定呼吸,想要逃走。

“苏苏,你想去哪儿?”薛景阳的眸光移到了他的身上,似笑非笑,“想去找顾云泽消遣吗?”

“我没有。”苏灵郡的呼吸在加重,每一次呼吸,他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衣角。

“过来。”薛景阳对他勾勾手,“到本道这来,不然待会被高稷带走了,可别怪本道薄情寡义。”

苏灵郡闻言,斟酌了一下,终是缓步移到了他身边。

“你也是,不禁夸,本道前段时间才说你总算长点脑子了,现在又上当了,白素清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徒弟。”薛景阳一手拉过他的手腕,眼神却不离高稷,“我都替他感到丢人。”

苏灵郡没有说话,一手被他拉着,站到了他身后。

薛景阳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颤,肌肤的灼烫顺着拉住他的手腕在慢慢延伸。

“高稷,你等着倒霉吧,本道先不奉陪了。”言罢,薛景阳迅捷点住了高稷的穴。

然后他拉住苏灵郡的手,从窗口跃了下去。

跑出来的路上非常顺利,苏灵郡没有丝毫的挣扎,几乎是被他连拖带拽的跑。

两人不知跑了多久,直至遇到了一处破庙,薛景阳才停下来稍作整顿。

“苏苏。”薛景阳见无人跟来,便放松了心神,笑嘻嘻地凑到苏灵郡面前,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不到再见,你竟又被人给玩了,幸亏本道来的及时,不然你现在可就在高稷的床上了。”他说着伸手,想要刮一下对方的鼻子,却被灵巧的躲开了。

“你骗我。” 黑暗中,苏灵郡猛地推开薛景阳,撑着破旧的木门,呼吸急促,“你带我来洛阳,根本不是为了帮我,你撒谎。”

这一掌是被注入了灵气的,力气之大,仿佛要拒人千里,饶是薛景阳也没反应过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推得脚步踉跄。

他连退几步,撞在了身后的佛像上,“骗你又如何,你身上一块肉都没掉,连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计较,难道你平日里对他人的包容都是装的吗?”

“你无耻!” 苏灵郡半倚在门上,面色潮红,急喘了一声,这句话几乎耗光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的右手死死抵在心口,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出来。

他现在有种极其火烈的渴求,这种感觉仿佛已经浸入了他的每一寸肌肤,任他怎么聚神也压不下去。

“还没好吗?” 薛景阳看出他的不妥,朝他走了一步,苏灵郡也随之后退了一步。

薛景阳愕然,方才高稷要轻薄他时,也没见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不该相信你的,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苏灵郡的话还未说完,只觉得眼前的事物在逐渐模糊摇摆,身体不受控制的向旁边歪去。

薛景阳见状,顺势一拉,苏灵郡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苏灵郡的身体灼烫,像是□□焚身,把他完全吞进另一个意识里,他吃力地想要扶着薛景阳的臂膀直起身子,但身体却像饮了酒一样,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的力气。

刚刚他又动了灵气,此刻整个人更是意乱,彻底扑倒在了薛景阳身上。

数不尽的往事在他脑中逐渐浮成了一幅幅滚动画面,喜怒交加,悲恸无常。

所有的画面翻过,最终凝固在一张白纸黑字的信笺上。

命运多舛,他跟薛景阳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下被强拉在一起的。

他也曾给过他全部的信任,但最后都抵不过薛景阳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薛景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把浮生剑,他苏灵郡,不过是薛景阳用来做交换的筹码。

仅此而已。

他是无意穿堂风,缠住了他心尖最柔软的地方,百转千回之后终于铸成了利刃,在他们之间划开了一道无法逾矩的裂痕,再多一步,都举步维艰。

无数的声音在耳边呼啸,但却怎么都控制不住心头的悸动,苏灵郡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之人,最终还是倒在了对方的怀里。

他的目光清澈,却也炽烈,薛景阳回视着他,不由眉头舒展:“我说你也不用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吧,这可是在外面。你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勾/引本道,实在是有损你平日形象,若是本道以后传出去了,你……”

“不要。” 不等薛景阳把话说完,苏灵郡像是听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一样,发出了一声柔软彻骨的低喃,温软的呼吸带着缠绵的意味喷洒在他的耳根,让薛景阳的眸光骤然一窒,胸腔里的血液也随之燃烧起来。

他顺其往下看去,苏灵郡青色衣衫下形销骨立,没有丝毫的避讳。

这一看,让他心头徒然生起一股压也压不住的欲念。

“好吧。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完事了以后可别赖本道。” 薛景阳反扣住苏灵郡纤细的腰肢,欲将把他放倒。

苏灵郡紧咬住自己的下唇,青衣裹在他挺拔优美的身上,他勾住了薛景阳的后颈,微微仰头,像是某种渴求无法再按捺。

“道长……”他就这样看着他,眸中的隐忍如雾气般融化开来。

这一瞬,薛景阳忽然不想再克制了,他贴上了苏灵郡的唇,低喃:“你说你平日里总装出一副清冷如玉的样子,怎么私底下这么淫/乱?嗯?”他的声音里掺着别样的嘶哑,在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便将那最后仅剩的空隙掠夺。

这不是清浅温和的试探,也不是循循善诱的渐进,那是一种无法抑制,完全占有的私欲,想要将对方揉碎,囚禁在自己的心里,不给他逃走的机会,不许他拒绝,不许他抵抗,只准他慢慢的沦陷,直至完全沉醉。

薛景阳的吻并不温柔,他霸道并且不讲理,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苏灵郡几次想要抽身而退,却被他扣住了腰和手腕,无法动弹,只能一味的迎接。

他们在黑暗中沉沦,失神间,薛景阳竟尝到了一股腥味,他不由皱了眉头,但依旧没有放松自己的攻陷,那是带着侵略、抢夺欲望的深入,生怕怀中人有一丝想要逃走的迹象。

他把对方一步一步逼至墙角,想要尝净苏灵郡所有的味道,像是烈酒入喉,火辣的感觉沿着喉咙一路灼烧到了他的心里。

香甜且诱人。

这种感觉让他几乎是无法控制的想要继续品尝下去,他想无休止的占有他,就像浮生剑那样,只能够为己所用,也不允许有人碰他一下。

苏灵郡唇瓣柔软中带着一丝温热,如同柔柔的春水,将薛景阳浑身的尖锐悉数软化了一遍。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动摇的,甚至觉得太过荒唐,但越是这样,他的心便越发的言不由衷,每一次的跳动都是那么猛烈,仿佛要挣出所有的束缚,重现出来。

“放手……”情意缠绵间,苏灵郡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用着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量,勉强想要扯开对方的手,往后退步。

薛景阳的神智一恍惚,苏灵郡便从这空隙中猛然抽出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

在对方的慌乱中,薛景阳只是随意舔了舔嘴角,那里还有苏灵郡残留下来的余温,他温润/湿/热的血液。

方才的一切,不过是玩笑罢了。薛景阳这样对自己说道。看见了吗?他甘愿咬破自己,也要和你划清界限。

“为什么?为了顾云泽吗?”薛景阳眸光一滞,旋即沉凝下来,“那你又为什么要对我好?”

然而苏灵郡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往后退了又退,直至他们之间空出了一段非常远的距离。

薛景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也尽量告诉自己,不过逢场作戏罢了,浮生剑已经拿到了,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瓜葛。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感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抽痛,他冷静了片刻,忽然提高了嗓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松懈而且带着戏谑:“苏灵郡,方才是你自己迎合上来的,可别说是本道占你便宜。”

苏灵郡抬头,擦掉了唇中浸出的血迹,视线重新落在他的脸上,凝噎了半晌,才颤声道:“薛景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非要这般欺/辱我?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我道歉好不好?”

“对不起,”他双手合十,祈求般的弯下身,“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有风拂过,冷的仿佛要在这微寒的秋夜燃尽所有的生命。

薛景阳对着他的视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些暗藏着的,压抑着的感情如同毒藤蔓一般,在苏灵郡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突然缠住了他的心脏。

将所有的感情土崩瓦解。

短暂的沉默中,有微光从薛景阳的眼中敛去。

“苏苏……”他眯起眼睛,轻轻唤了他一声。

“薛景阳,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苏灵郡从地上站起,像是自嘲,他冷笑道,“这件事是我自己愚蠢,我不怪你,可这一路上,即便你不曾对我用过半点真心,我也一直诚心待你,事已至此,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呢?是不是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你才肯善罢甘休?”

“……”薛景阳看着他,眼神微微变幻。

苏灵郡转过身想走,有风掠过,他惊觉,但还未来得及出手,薛景阳已经用移形换影点了他的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干嘛又把空门交给敌人呢?”薛景阳把他打横抱起,开始向回走,“苏灵郡,听你方才的话,你该不会真的对我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苏灵郡沉默。

“本道确实欺骗了你一路不错。”薛景阳抱着他,一直走到了灯火通明的地方,“但不还是舍身救你那么多次了?你之前不是告诉本道,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所以,现在是你该报答我的时候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出尔反尔可不是正人君子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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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了!不知道会不会被锁_(:3」∠)_我先去冷静冷静,这章写得我头脑发热。渣男祭天法力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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