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灵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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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郡垂眸瞧了他足上的血迹,立马拱手道:“苏某不过一介医者,何德何能会认识几位道长,方才是在下考虑不周,不过区区草药而已,竟扰了诸位兴致,苏某有错,还请诸位海涵。”

见对方态度如此,魏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火气还没有收敛,他干咳了几声,继续问道:“那你方才为何要暗中躲藏?”

苏灵郡回答的依旧很干脆:“在下生性胆小,从未见过什么高人过招,故此才藏于暗中,成了惊弓之鸟。”

“这回答的倒是甚好。如果我没记错,郎君方才说自己是为了寻一味药引碰巧路过此地吧。据我所知,这鹰峰岭常年干旱,怪石嶙峋,杂草丛生,在下更是从未听闻会有何草药生长于此,”魏连顿了一下,语气忽然间变得犀利起来,“郎君莫不是找错了借口?”

苏灵郡意会,立马明白了面前人的意思——他们觉得自己是来救人的。

于是他立马跟地上躺着的人离了数十步远,谨慎回道:“小道长莫要误会,我不认识他,也并未找什么借口来搪塞诸位。”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便追究什么。阿水,送这位郎君下山。”魏连转头,朝着身后的一位弟子屈指,示意他过去。

苏灵郡婉言拒绝:“谢过小道长的好意,但在下这次来是为了寻得一味草药,如今这药尚未找到,我空手而归,回到医馆也不好交差,所以就请道长不要为难在下了。”

魏连尚未开口,他身侧的阿水便已按耐不住性子,冷冷问道:“什么草药,你多次提到却一直不肯说明又是为何?”

“……”苏灵郡微微沉吟,却是许久都没有说话。炎灵芝只对修炼习武之人来说才有用,若是被平常百姓所得,倒会显得无用,如今再说,岂不是挖坑自/焚?

“你是来救他的么?”看着对方不愿开口,魏连的眼睛里有深深的笑意,不屑而又鄙夷,“我知道薛景阳在外欠了很多风流债,想必这位郎君也是其中一位吧,只不过为了这件事而搭上命,是不是多有些不值了?”

“……”苏灵郡仍旧没有说话,半晌,他终于迟疑着回道,“我真的不认识他……”

“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痴情人,但他薛景阳风流成性,你就算今日救了他,他日后也未必会跟你长久相守,所以你若是识趣,就速速下山,这件事我权当没发生过。”魏连冷笑着,继而背过了身,“我见郎君并非貌丑之人,总不见得非要吊死在这一棵树上吧。”

苏灵郡:“……”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见对方并没有一点下山的意思,良久的沉默之后,魏连终于再度说道:“既然郎君执意救他,那也就休怪我无情了!”

他话音方落,骇人的杀气在瞬间破蛹而出。

剑身尚未抵达,剑气便已从剑尖吞吐而出,白色的锋芒凌厉而迅速。

即便被如此紧逼,但苏灵郡方寸未乱,他蓦然侧身,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对方用的气力不大,不过是轻微的试探,但这足以让苏灵郡暂落下风,剑风带起来的起劲强大,压的他脸色霎时间青白,有抑制不住的灼热涌上喉头,胃里便是徒然一阵翻滚,接着嘴里便是一股锈味儿,他捂住了唇,拼命的咳嗽起来。

魏连冷笑,这个郎君的身体状况看起来很差,那一剑他根本没用多少灵力,又怎会把人逼的咳血?

“我早就说过了,若是你现在下山,我还可以放你一马。”他手腕一翻,将长剑挽到了身后。

苏灵郡没有答话,只是一味的掩唇咳嗽着,温热的鲜血透过他的指缝淅淅沥沥的滴在沙土上,他咳得厉害,仿佛被重物压住了身体,全身都在微微发颤,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艰难的直起了腰板,事态发展的已经超乎了自己的预算,他不能在这群人面前表现的柔弱,这只会给别人造成一种他在示弱的错觉。

魏连稍稍偏头,小声问阿水:“他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不像是被我那一剑震的。”

阿水的目光凝聚在苏灵郡的身上,过了半晌,才谨慎回道:“应该是的,你看他的脸色明显是宗气不足,说明他本身就有难以愈合的旧疾,只不过你刚刚那一剑的剑风逼出了他的病而已。”

“原来是个病秧子。”魏连咋舌,“不过方才看他的反应,也算是半个习武之人了吧。”

“这倒是真的,”阿水点头赞同,“料他一个病秧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八成就是薛景阳在外欠的风流债,听说薛景阳出事了所以赶过来救他,我们也别动真的,一会逼一逼他,让他自己放弃,总之今日薛景阳不能被任何人带走,这事由你说的算。”

“呵。”魏连一笑置之。

苏灵郡用袖子抹掉了唇上的血,目光沉滞,他垂眸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男子,怎么也想不到会因他而引出这么大的事端。

但他现在无论怎么解释,这样的巧合也也只会让那群人觉得是自己在找借口罢了。

想及此,他微微颔首,冷静思考后,才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既然诸位有意为难我,那也休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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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连+阿水臆想能力1+1,哈哈哈,求苏灵郡内心崩溃程度。苏灵郡:我真的不认识他啊喂……(此章节已重新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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