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乎其技(2 / 2)
袁芳菲有些奇怪许一的举动,不过,却也不忍心斥责他,毕竟儿子离开已经二十年了,想一想就让她心酸。
“妈妈,你别着急,先坐下来听我说。”
许一脸上的表情变得肃穆起来,看着许正春的眼睛,“爸,你最近是不是感觉到很累,总是感觉到心里很烦闷,而且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脾气,心里不想骂人,但是嘴巴却不由自主地大骂下属一通?”
许正春闻言一怔,愕然地张大了嘴巴,脸上露出一丝骇然的神情。
“爸,而且,你的左胸第四根肋骨处有些隐隐作痛。”许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了,“应该是前几天才开始痛的,最开始痛的时候只有一分钟而已,后来时间慢慢变长。”
“正春,是不是儿子说的这样,你病了我怎么不知道?”袁芳菲吓了一跳,倏地起身冲到许正春的身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一脸焦急地问。
“小菲,放心吧,我没事。”许正春一脸肃穆地拍了拍袁芳菲的手,柔声地安慰她道,“去给我倒杯水来,我有点渴了。”
“妈妈,顺便帮我也倒一杯水。”
许一嘿嘿一笑,他当然明白父亲这是不想让母亲担心她,故意支开她的,而且,从父亲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已经相信自己话。
“好吧,你们父子两就知道欺侮我一个。”
袁芳菲呵呵一笑,起身走出了房间。
“小一,你是不是有办法治?”许正春看着许一的眼睛,“我昨天抽空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没有查出任何异常,但是,那疼痛却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跟你说的一样,每一次的发作时间要比前一次长一点。”
他的上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苦笑,“算一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发作了。”
话还没有落音,许正春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了,右手下意识地一抬,抚在左胸前,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豆粒大的汗珠从他的脑袋上冒出来。
“小一,快看看你爸这是怎么回事?”
许老爷子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来,一脸紧张地看着许正春。
“爷爷,没事儿,有我在呢。”许一迅速站起身,迅速地打开他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漆黑色的木盒子来,“爷爷,我给我爸扎两针就好了。”
说罢,许一打开盒子,一股浓香迎面扑来,顷刻间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爸,你躺下去吧,把衣服解开。”
许一翻开木盒,里面郝然放着许多银针,长的有一尺多,短的才一寸不到,许老爷子吃了一惊,却不敢说话,唯恐惊扰了许一。
并指如飞,许一在许正春的身上连点十多下,许正春看着长长地银针飞快地刺来,心头有些紧张,只觉得皮肤一凉,感觉到银针已经刺进了体内,怪异的是银针所到之处一股热流随之而来。
而且,这股热流居然迅速地在身体内蔓延开去,那刺骨的痛楚不知不觉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许正春抬起头看了一眼墙壁,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儿子出手的话,这会儿自己正痛得死去活来呢。
“老二,感觉怎么样?”
许老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赞许地看了一眼许一。
“爸,我没事儿,好舒服呀,就刚刚痛了半分钟时间。”许正春也放下了心,看来儿子跟着那个老道士的确是学了一手针灸技术回来,这二十年倒也不是白白浪费了。
“爸,你看看你的关节都有些僵硬了,要多多活动,锻炼身体。”许一足下成八字站立,心里意念一动,丹田内的真气边飞速地在全身游走,双掌闪电般地拍了下去,每一掌拍下,许正春就感觉到一股暖流在体内震动,舒坦中略有一丝细微的疼痛。
然后,只觉得浑身暖洋洋地舒服,紧接着一股倦意如潮水般地汹涌而至,许正春的脑袋一歪,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许一松了一口气,双掌连拍二十二一掌,然后飞快地拔出了银针,就见银针带出来一丝丝黑色墨汁一样的液体,略有一丝腥臭。
许老爷子吓了一跳,看着这神乎其神的一幕,脸上的表情渐渐地松懈下来,目光转向许一,“小一,你爸爸没事儿吧?”
“爷爷,我爸没事啦,这段时间他太累了,让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许一拿起卫生纸,擦拭一番,拿起衣服盖在父亲的身上,这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目光紧紧地盯父亲的脸盘,印堂处的浅黑色果然慢慢地淡去,只不过,父亲的官禄宫略略有些下陷。
显然,这是一场精心设置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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