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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方慧想替盛峥嵘报仇,打算背地里把常斌给拉下马,谁料这个黑锅反过来扣在了自家人头上,转眼间董铭新被警方带走已有几个月,刚开始他拒不认罪,哪怕现金是从他卡上划走的,但他一口咬定不是,警方也没有其他证据,想顺着资金来源调查一下余昇,余昇夜城区的负责人表示,董铭新是高层,可以拿奖金分红,收入不菲,就算卡里有大笔金额,也是正规渠道得来的,如此警方也没办法正大光明的调查余昇的财务问题,这个案子只能边审边拖。
如今沈兆易的‘死’再次牵连上余昇,还是纪权忠亲口承认,他打算让沈兆易查完海威就去查余昇,这回哪怕是例行公事,余昇也必须要配合警方接受调查。
宋喜曾私底下问过乔治笙,“没办法找到方盛两家跟余昇集团的任何从属关系和利益往来吗?”
乔治笙道:“方老头不用说,他坐在那么高的位子,办事儿向来小心,想找到方家跟余昇的直接往来太难,他这么谨慎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直接把钱交给盛家去打理,这样出了事儿还能有一道屏障。”
宋喜眼底露出讥嚣,“弃卒保车是吗?”
乔治笙说:“盛峥嵘这些年背靠方家风生水起,一些人只看到利益面,本以为只要方家不倒,盛家就会一辈子荣耀,谁知方耀宗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哪怕直接弃了盛峥嵘,也不可能让方家遭受半点儿非议,应了那句话,高收益,高风险。”
宋喜似笑非笑,“这是一家人吗?顶多算合伙人吧。”
乔治笙道:“所以我猜常景乐他爸的事儿,十有八|九不是方老头的主意,这事儿看似办的缜密,但盛峥嵘刚刚进去,正是风口浪尖儿上,以他的为人,他应该会低调,不会迎风而上。”
宋喜道:“如果不是方耀宗,那就只能是盛浅予或者是方慧了。”
乔治笙不置可否,宋喜也思忖片刻,随后道:“照这么说,眼下急切想给盛峥嵘报仇的人是他的老婆女儿,方耀宗想明哲保身,那我们只能趁着这回尽量把他拉下水,不然他要是豁出去六亲不认,连自己的亲女儿也不管,怕是我们错过这回,以后想抓他的把柄就更难了。”
乔治笙道:“沈兆易的案子牵扯太大,到了现在的地步,就连纪权忠也不能全权负责,而且证人压根儿就没跟纪权忠举报,而是直接越级给上头写信,这说明什么?”
宋喜说:“这个人知道纪权忠不是方系,如果根据我们之前猜测的,要是没错的话,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警局的人,他怕纪权忠知道是他举报的,马上就会告诉我们,他怕性命不保。”
乔治笙道:“他现在也知道瞒不了几天,如果案子要审,这个人的证词就是关键证据,怎么可能让一个不露面的人随便说几句话就定罪?”
宋喜敏锐的道:“他也是被逼无奈,早就选好了站哪边儿,盛浅予一句话,他若是不照做,那就有跳水的可能,方盛两家容不了他。”
乔治笙看向宋喜的目光中充斥着赞许和炙热的爱,果然要找对人生活才有意思,他说什么她立马就能懂,两人甚至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儿就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
照着这个思路下去,宋喜道:“现在现场带元宝和佟昊指纹的枪有了,有证人证明沈兆易在出事儿前的确想跟他们见面,动机也有,就差一个实质性的杀人证据。”
乔治笙道:“不急,证据让他们去编,编的越真实越好,给他们一点儿准备的时间,也好让沈兆易缓过这口气来。”
不知不觉,盛家已经钻进了作死局,宋喜心底燃着一团火,她不敢让外人看出来,可又压抑不住长久以来的憋闷,希望这一次,正义的火可以燃尽躲藏在黑暗下的所有罪恶,让夜城的空气可以纯粹一些。
查案是个漫长且复杂的过程,局里乔治笙跟宋喜已经和元宝通了气,想必元宝也会找机会告诉佟昊,元宝日子过得并不无聊,事实上还很惬意,毕竟党贞每天雷打不动的过来看他,搞得局里一些小年轻每天定时定点的盼着党贞来,这样他们就可以齐聚监控台欣赏一场现导现演的爱情电影了。
原本元宝说监控台有人看着,党贞还会有些不好意思,可这种事儿一回生二回熟,一来二往再薄的脸皮也能给练厚了。
这天党贞过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不小的袋子,拿出来一看,里面是六个透明的保鲜饭盒,她一边扣开盖子一边道:“怕你这里吃的不好,给你带了几个菜,你要是觉得好吃的话,我每天都给你带。”
元宝唇角轻勾,温柔的开口:“我想说心疼你,不用这么麻烦,但我更想看你忙叨的样子,好纠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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