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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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凭什?么。”对?小男生的态度,瓜少?有些不耐烦起来,取出?烟盒,为自己点上一支烟,呼出?一口烟雾,才又开口,“this is life。”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大家可能觉得又俗又烦,可是俺自己很喜欢这一章。这一章彰显了俺独特的品味与气质。

另外,从明天(周六)起,改为晚上9点更,凌晨更新会有小伙伴熬夜,对皮肤不好。

章节预告《咸鱼派,摸鱼派》《你是光,你是电,你是瓜少唯一和最爱》

情节发展,完全是脚踩西瓜皮,滑到哪算哪。

第19章

小男生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好,我明白了。只是你们也要晓得这句话,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

瓜少一哂,没再与他多争论,想了想,却又同他道:“比起二瑞,你更适合找一个和你同样出身,能明白和体谅你所有难处,也?愿意与你一起奋斗和共进退的女孩子。”

小男生要强自傲,他远高于常人的自尊与自卑都不允许他向二瑞以及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哥哥示弱,去纠缠和乞怜,便点了点头,说:“好,知道了。”

瓜少嘴上叼着烟,透过缭绕的烟雾看他:“记住自己的话,以后不可以再去找她。”

小男生不再多话,回头对二瑞深深看了一眼,红着眼圈,昂然离去。

****

瓜少与小男生谈话时,二瑞就在一边远远看着?。瓜少始终慢慢地说话,从容地回应,态度温和却又不容置疑。而后者,小男友一会儿惊讶,一会儿生气,面色变幻不定,手臂很大幅度地来回摆动,以表达自己的愤怒心情。

二瑞内心焦虑不已,小男生和瓜少话没说五分钟,就已眼眶发红,说话间咬牙切齿的样子,恼怒到这个地步,过后她得花费多少口舌才能把他哄好,劝到心平气和?

后来当小男生终于跑走的时候,二瑞想要追上去,和他好好说清楚,并不是她不愿意去他家,只是她感?觉还没到时机,自己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而已。可是瓜少命令她不许动,她最后就听从了。

小姑娘要面子,这个时候追上去,根据以往经验,和小男生当街一场大喊大叫、吵嚷哭闹的戏码是少不了的。其他谁都无所谓,但唯独不想被瓜少看到自己这幅狼狈相。而且,不知为何,看小男生跑走的那一刻,想到他自尊伤透可能再也?不理自己、两人之间再也?无可挽回时,除去不舍与难过,心底更多的,竟是一种所有负重从肩上被卸去的轻松与解脱感。

所以二瑞就远远站着?,最终什么?都没做,眼睁睁看着?小男生一点点跑远,直至消失。

交往了一年多的年轻恋人,自这一天后,再也?没有见?过一面。

二瑞早前从各种小道消息得知,瓜少从读大学时起,迄今已谈了三?段以上恋爱,俨然已成都市情感?专家,她原本准备就“如何拒绝和男友一同回农村老家度假而又不伤两人感情”这件事情咨询一下专家,仅此而已,却没想到好好的一段感情就此断送他手。

后来每当相亲不顺,二瑞偶尔也?会想起大学里那个的小男生,想如果当时跑去向他解释清楚,肯定还有挽回的余地,想如果不是自己矫情造作和嫌贫爱富,凭小男生身上那股不逊于任何人的上进心和狠劲儿,说不定自己现在早就是教授夫人一类的人物了。谁知道呢。

而在当时,瓜少三?言两语把小情侣拆散,又问二瑞:“收过人家礼物没有?拿出来还掉。”

二瑞被他提醒,想起了那个粗丑银镯子。镯子她不喜欢,早就丢到宿舍不知哪个角落里去了。想了半天,慢吞吞问:“这样做会不会太伤人心啊?”

“伤你个头。”瓜少敲她脑袋瓜,“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没事要多看看社会新闻,和男人分手,尤其是他们这种,就必须要分清楚,不能留任何后患,懂吗?”

在人生的两个重要转折点,二瑞都被瓜少干涉过,无论是高考选专业,还是大学里和男朋友的分手,他每一次干涉都对她的人生产生了重大影响,说是改变了她人生轨迹都不为过。可是,他再如何干涉和鞭策,她却永远也?成为不了他想使自己成为的那种人。她拼劲全力都追他不上,当然她也?无意去追赶,那么又何必让他以那种“我是为你好”的高姿态来插手自己的事情呢?

***

瓜少华西区常驻结束,重回上海,上海这边组织结构调整早已尘埃落定,他原先的团队被解散,除去各种原因离职或转岗走掉的,剩下的人都被编入犀利叔和张大卫的团队。犀利叔今年借架构调整之春风,手里握有未到专利悬崖的原研药一大把,但凡有不听话的客户,他就以断货去断人后路,一群客户被他管得跟孙子似的,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

而华西区回来的瓜少,只有重新组建自己的团队,一切从零开始。

他从重庆回到上海后,没有马上开工,费奇直接把他派去瑞士总部开了个学术会议,公费旅了个游,接着又给他放了两天带薪假,用以休整。

假期终于结束后,他正式开工,刚到办公室,马上又被叫到办公室去开会。在通知他开会的邮件上,费奇不知去哪里复制了“重阳节快乐”这句中文祝福语黏贴在结尾,谈话间更是大声说笑,拍肩膀和拥抱,以示亲密。

半天虚招晃好,终于谈到正题。费奇说,你看我们事业部的队伍日益壮大,现有的队伍已经满足不了业务需求,你今年下半年度的首要任务就是重新组建一个新团队,帮事业部多培养几个高素质高能力的人手出来。我叫两个团队里面给你先抽调几个主管过来,你业务先开展起来,其余人手,你和hr沟通,抓紧时间进行招聘。

瓜少拿到张大卫和犀利叔给出的几名主管名单后,马上就笑了。这里面除了一个不认识的新名字以外,其余全是各种令人头疼的人物。

a司作为外资药企里面的黄埔军校,福利待遇相当优渥,只要你能成功跨入门槛,成为其中一员,就算不去不去奋斗,仅靠每天打卡,重复简单劳动,也?可轻松获得不菲收入。而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勤奋上进,都要乘风破浪力争上游,去实现自我价值,所以公司里面有年入百万却压力山大的年轻白头精英,有以阿曼达、二瑞为代表的咸鱼群体,另外还有一堆以中老年妇女为主力军的摸鱼派。

咸鱼群体的特征是不求上进,摸鱼派则追求轻松度日。二者形态看似相近,却又有着?本质不同。

咸鱼们一般自甘平凡,与世无争,上班是为了等下班,工作是为了等退休。她们脑壳里面整天被几百几千个想回家想睡觉、想玩耍想退休的念头塞得满满当当,一点空隙不留。除此以外,她们别无所思,亦无所求,因而她们公司里不参与一切内斗,对于本职工作以外的事情概无兴趣,就每天规规矩矩打卡上工,老老实实地重复无脑劳动。职场上遇到不平事,还擅长自己开解自己。

什么?,隔壁比我工资高?那是肯定因为人家能干呗。隔壁比我活儿少?那是因为人家讨老板喜欢呗。反正人家哪哪都比咱强,活儿再少薪水再高,都是天经地义的。自己把自己的思想工作给做得明明白白,根本无需上司费一毛钱的心。就比阿q还q,比佛祖还佛。

至于摸鱼派的成员们,她们普遍头脑灵活,老板不在跟前的时候,坚决不干活儿。一个小时能完成的工作量,她们不忙上个一星期决不罢休。除此以外,她们还熟练掌握公司一切福利制度,并加以大胆运用,力求以最小的投入,去获取最大的产出。

而瓜少团队最新到岗的一个女主管,仪姐,就是摸鱼派里面的佼佼者。

仪姐以前是做药品代理的,但这些?年政策变动频繁,钱越来越难赚,后来就干脆改行,在三十岁出头的年纪进了药企,做起了销售小主管。她入职后,前几个月参加大量培训,后几个月跟在老主管后面拜访各地客户。一年之后,自己所管辖的区域终于混熟时,她提出要去考药剂师。员工好学上进,积极提升业务能力是好事情,提倡人性化管理的外企一定会支持,所以公司当时给她批了几个月长假在家集中学习。

几个月长假结束,仪姐证没去考,因为怀孕了,可是胎不稳,需要长期卧床休息。仪姐卧床养胎数月,孩子平安养下来,好不容易断奶了,谁知她又生病了。病好了,终于来上班了,发现犀利叔看她的眼光很不亲切,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正好那阵遇上部门业务调整,仪姐哪里听见风声,自己搞不好会上犀利叔的优化名单,吓得回家赶紧怀了孕。

在福利制度健全,管理又比较人性化的外企里面,怀孕是免死金牌,想规避风险,怀孕就对了。

仪姐只工作了一年,产假病假、产假病假倒是不间断地休了三?年之久,硬是凭一己之力,扭转了公司招聘风向。自她之后,各部门再招人,对于女员工的录取,都慎之又慎。虽然无人敢于明目张胆说我们部门不要已婚未育女性,但假使a档女和b档男同时竞争一个职位,最终留下的,多数是b档男。

总之仪姐产假病假休太久,搞得她自己手下一堆代表,还有一群客户都不怎么认识她。好在犀利叔团队强资源好,也?并不十分care她的业绩,就由她这么?混着。这倒不是犀利叔尊老爱幼发善心,而是对于这样一直怀孕和生病的弱势女员工,想炒她,公司也得脱层皮。一炒,轻者劳动仲裁,重者打官司,不论哪一种,结果只有一个,公司输。

炒人预算,公司有,公司不差这点钱,但是炒孕妇鱿鱼传出去,影响极其恶劣,后果极其严重。反正极其不合算就是了。作为天山双煞,人事经理丽莎那么狠的一个人,对仪姐这种员工都不敢轻易动手。那么犀利叔正好趁这次机会把她踢到瓜少的队伍里去,一举两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很perfect。

摸鱼门派九袋长老,仪姐一天的工作安排是这样的,早上进公司,先煮养生茶,养生茶喝一轮,再给自己养在办公桌上的几盆绿植松松土,换换水,然后去和其他部门的摸鱼姐妹们切磋切磋摸鱼经验,交流交流公司八卦,快中午时回来,花上半个小时时间,写上两封邮件,填上半张报表,以及其他一些?不怎么重要却显得自己很忙的琐碎事情。再接下来,她该去食堂吃很长时间的午饭了。

饭毕,她和摸鱼老姐妹们去公司门口球场或是小树林里散散步,要不干脆走远点,去附近几家商场转一转,看看有没有清仓大甩卖,抢点便宜货。大概在下午三?四点,她开始逐个给家里人打电话,指挥婆婆买菜,公公托班接孩子,还有家里钟点工的烧饭煮菜工作。三?点半一过,填一张拜访单,就下班回家去了。当然问起来,都是在医院拜访医生,要不就是跑店和培训开会。

助理二瑞归队,主管仪姐到岗,瓜少就给目前唯二的两个下属规定,以后每天早上开个晨会,一来提神,二来交流和布置新的一天工作安排。

第一天,仪姐路上堵车,迟到了一会儿,二瑞和瓜少坐在会议室里等她。

瓜少看看手表,看看手上资料,客户的电话接了两个,谈好几件事情,仪姐还是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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