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飒英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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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尺浪向前一步,十分恭谨地回道:“启禀主人,我和二月花是因为看到门前挂的锁,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才不敢进去。”

扆薇爱瞅了瞅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锁,并未回忆起任何相关信息,只好直截了当地问道:“什么事?”

“我记得您曾经说过除了您本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得踏入这里半步,否则严惩不贷,难道您忘了吗?”千尺浪微微皱了皱眉。

“主……”

二月花张了张嘴,想补充点什么,可看到“扆微风”一脸茫然,纯粹是一副“完全失忆”的模样,怕重提旧事会刺激到“他”,只好又把话咽了回去。

“让我想想……”扆薇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假装自己在仔细回忆往事,实际上是在“翻看”扆微风的记忆。

良久,一无所获。

如果说扆微风的记忆在一个月前只是模糊不清的话,现在就是几乎不存在了,扆薇爱能找到相关回忆才怪。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她颇为无奈地问道。

“大概十年前吧。”千尺浪数了数手指头,不太确定地回道。

“哦,我想起来了。”扆薇爱故作茅塞顿开状,随即微微一笑道:“其实那不过是一时的气话,既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连我自己都快忘了,你们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主人说得对!只不过……”千尺浪一拍脑袋,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又怎么了?”扆薇爱转身迈出一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问道。

“钥匙是由您保管的。”千尺浪憨憨一笑道。

“我?你确定?”扆薇爱顿时满头黑线。

“属下确定以及肯定,毕竟别院所有的钥匙都是归主人管的。”千尺浪语气笃定地回道。

“可……”我不知道扆微风把钥匙收哪了啊!

扆薇爱话到嘴边,意识到自己差点“穿帮”,立即改口道:“让我想想到底把钥匙放哪去了,要是实在找不到,你们就去找个开锁师傅来吧。”

“是!”千尺浪和二月花齐声应下。

其实对于“扆微风”总是这也不记得,那也不记得的问题,千尺浪等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有些事情,主人忘了也好,至少主人现在比以前开心多了。”

这是他们共同的心声。

即使“扆微风”全忘了又怎样?反正只要他们还记得自己的主人是谁不就好了?

千尺浪、二月花达成了共识,遂不再多说。

约半个时晨后。

扆薇爱找遍了扆微风的卧室,愣是没找到闲置屋的钥匙,而且那把锁看起来锈得厉害,估计用钥匙也打不开,索性直接采取“暴力手段”,叫人把锁上的链子给弄断了。

“主人,锁已经打开了,您进去看看吧。”

房门刚被千尺浪拉开,便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墨臭味”,扆薇爱不由自主地捏住了鼻子。

见状,二月花走到了前面,体贴地说道:“味道的确有点大,我先进去开窗通风,主人还是过一会再进去吧。”

“好。”扆薇爱巴不得立马离开这,连忙走远了一些,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大约两刻钟后。

“哇!”

扆薇爱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慢吞吞地往房里走,刚进门,便被墙上悬挂的物件震惊到了。

因为这间十多平米大的房间里竟然挂满了同一个人的画像!

扆薇爱粗略估计了一下,大概有将近一百幅画。

画上是一名中年妇女,有着各种各样的神情和姿态,简直是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记录了下来,看得出绘画的人花费了大量的心血。

“她看起来好眼熟啊,是谁来着……”扆薇爱陷入了沉思。

“主人,您真的打算把这间屋子腾出来吗?这些可是先夫人的画像,而且是您以前亲手画的。”二月花的眼底滑过一抹哀思。

“对了!这不就是扆微风的亲妈吗!”扆薇爱终于恍然大悟,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突兀浮现出来。

十多年前,扆微风的生母薛飒英因病逝世,扆微风思母成疾,终日将自己关在这间小屋子里,依据与母亲在一起的点滴回忆,为她画了一幅又一幅的画像,直至心力交瘁,积劳成疾,再也提不起画笔,才离开这间闲置屋,并将其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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