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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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烛低头细细地嗅了嗅衣领上沾着的略带灰色的“面粉”,才隐约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花香,猛然间醒悟过来。

“怎么,难道你还想转移话题吗?”万竿竹顺着她目光的方向又多瞄了几眼,顿时笑得不怀好意。

“姓万的,你还是再仔细感觉一下看看吧,我好像看到你的脸也红了。”银烛一抬头,看到他小麦色的脸颊上透出了极浅的一抹酡红,笑得更加不怀好意。

“我脸红?开什么玩笑?就算你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吧?”万竿竹不以为意地回答,暗道:“奇怪!她要是不说我还不觉得,我这脸上怎么好像突然有些发烫呢?”

“唉~”银烛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随即道:“我这么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你居然还不信?不过无所谓了,待会自见分晓。”

万竿竹压根不信她的“鬼话”,见她没有反抗的意思,便不再多说,直接一把将她的绣花钱袋扯下来,从满满一大袋七七八八的物件里翻出了血玉坠,再收进他的玄色粗布钱袋里,随后将绣花钱袋丢回给银烛,转身就走。

“扑通!”

突然,才走出去没几步的万竿竹“自动”跪了下来,好似上回中了软筋散的情景一般,他又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银烛踏着悠哉游哉的莲步,缓缓地挪到了他的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动作迅速地把血玉坠又夺了回去。

万竿竹一手苦苦地撑着地面,一手哆哆嗦嗦的,十分艰难地将银烛扔到地上的钱袋捡起来,塞进衣襟当中。

此时此刻,他不仅觉得浑身乏力,还感受到体内升腾起了一股强烈的燥热感,由内到外灼烧着他的每一寸血肉,比在夏季的炎炎烈日下光膀子曝晒还要难捱得多。

他目露凶光,瞪着银烛,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可恶!是你干的好事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什么时候又给我下了软筋散?”

“错了!”银烛摸着她滚烫滚烫的脸蛋,不由得摇头叹息,喃喃自语道:“不是软筋散,而是合欢散啊!”

“什么!”万竿竹一听到“合欢散”三个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顿时如遭雷劈一般,简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其实我也没想到,本来我以为自己之前扔的是唬人用的面粉包,可刚刚才发现原来那是一包合欢散,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东西什么时候被别人掉包了。”

银烛苦起了脸,一副无辜得不得了的模样,心道:“呜呜…老娘这回真的要被小萝卜坑死了!没事干嘛瞎捣鼓这些破玩意啊!偷偷地把我准备的面粉包换了也就算了,怎么能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呢?这是想故意害死老娘吗?”

“下流!”万竿竹用想杀人的眼神瞪着她,只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你骂我也没用。”银烛尽力压制住体内越发汹涌的层层热浪,语气平静地说道:“这种东西可不是我研制出来的,而且它不存在所谓的解药,更可怕的是,这种特制的合欢散男女通用,只要吸入一丁点,就会产生奇效。”

银烛顿了顿,忽的诡异一笑,继续道:“只不过对女人来说,中毒之后反而会变得精力充沛,而对男人来说,却会变得浑身绵软无力,就跟中了软筋散差不多,但实际上会比那样难受得多,而且药效比软筋散还要持久,现在你该知道后悔了吧?”

“你到底想要怎样?”

万竿竹尝试用内力压制体内的燥热感,不料结果竟是越压制,反弹得就越厉害,仿佛像是被扔到了油锅当中煎炸,地狱的小鬼正在朝他招手。

“我都说了那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合欢散无药可解,除了拿人解毒之外,别无他法。”银烛捏起他的下巴,又仔细将他的五官打量了一番。

他的眉毛又粗又密,双目炯炯有神,鼻梁高高耸起,嘴唇不薄不厚,两耳不大不小。这长相说不上俊俏,却也说不上貌丑,若是多看几眼,看得习惯了,再加上他坏坏的笑,反倒是有几分痞帅的韵味。

“士可杀不可辱!”

万竿竹猛地把头往下一压,挣脱了银烛伤口未愈的手,拼尽全力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径直往脖子上架。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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