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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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洛青衣住处。

“咔嚓!”

纸糊的木窗打开了。

“飒飒……”

深秋的寒风从这一扇敞开的窗户放肆地灌入洛青衣的房间。

他察觉到阵阵冷风袭来,立即合上他那藏了一壶桂花酿的医药箱,从桌旁起身,快步行至床前,正欲关窗,却发现木窗下原本空无一物的小几案上突然多出了两个香囊。

它们的大小形状别无二致,颜色却是一深一浅。其中深色的绣着一双银白色比翼鸟,浅色的则是绣着一对色彩斑斓的鸳鸯,绣工同样细致,不分伯仲。

洛青衣神情冷漠地扫了一眼这两个香囊,随即转身走到房间另一侧的书桌前,迅速磨墨,挥笔写下几行字迹工整的楷字。

书毕,他便将这一封短小的“书信”摆放到两个香囊的中间,并用一块随手拾来的小鹅卵石压住一角,继续让窗户敞开着。

做完这一切,他把医药箱收进了原本用来放衣物的大木箱当中,随后静悄悄地出了房间,将房门关紧之后,一转身,几乎是眨眼间便没了身影。

……

一条幽静的小路上,两名身着统一侍女服饰的女子正一前一后地飞速奔走,像是一人正在追逐另一人。

不多久,跑在后面的那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就追上了前面那一个身材火辣,前凸后翘的女子。

“说好的公平竞争,你怎么能抢先送香囊呢?”青萝一把拽住了银烛,柳眉倒竖,气冲冲地吼道。

“什么抢先?”银烛一甩手,挣脱了她,没好气地反驳:“分明是你自己磨磨唧唧的,犹豫来犹豫去,半天都选不好香囊,还赖我咯?”

“呵!”青萝嗤笑一声,不屑地回道:“你要不是因为只有一个香囊,别无他选,会这么果断吗?”

“谁叫你没事绣那么多香囊?”银烛赏了她一个白眼,继续道:“你明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没什么时间谈情说爱,一天天的不好好做任务,还弄那么多拿来送情人的玩意儿,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这种女人啊?”

“耿银烛!”青萝勃然变色,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她的全名,气急败坏似的吼道:“你什么意思啊!这世上哪个少女不向往爱情?你凭什么指责我?再说了,你自己不也一样吗?明知道洛医师不过是一个暂住在这的过客,却还妄想着追求他,不觉得太自不量力了吗?”

“哟嚯!”银烛不怒反笑,避重就轻地冷嘲热讽:“这世上有你这种二十五岁的少女吗?都是能当两三个孩子的娘的年纪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少女?”

“你!”青萝顿时气急,一甩袖,朝银烛射出了一枚银叶镖。

银烛脚尖轻旋,原地一闪身,便躲过了青萝的“暗算”。

“看来我的小萝卜是真生气了,都想要置我这个情同姐妹的老朋友于死地了呢,唉……”银烛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青萝这回是真生气了,自己不应该说得太过火,连忙跑去帮她把银叶镖从路边的树干上拔出来,用袖子擦得锃亮,银光闪闪的,才拧巴着一张水灵的脸,懊悔不已似的还给她。

这银叶镖是她们俩的独门暗器,大小和形状都如同一片普通的樟树叶,以白银打造而成,不细看时,极易被一般人误当做女生喜欢的装饰品,可它实际上是一种飞镖,尖端非常锋利,中镖必见血,若是再淬上致命毒药,可见血封喉,杀人于无形。

青萝接过银叶镖,收进衣袖中特制的暗格中藏好,看银烛苦着脸,眼巴巴地望着她,哀怨的小眼神里透露着“我知道错了,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的含义,怒气才慢慢消了,不再与她计较。

银烛这才放心地敛去了满面的“愁容”,继续说道:“咱们不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青萝,我就问你一句,敢跟我打个赌吗?”

言毕,银烛嘴角高高上扬,笑得十分阴险。

“什么赌?”青萝微微抬眸,瞅了她一眼。

“看洛医师到底会收下谁的香囊。”银烛压下了上翘的嘴角,一脸严肃地说道。

“当然是我的啦!”青萝拍了拍自己平平的胸脯,眉开眼笑。

“既然你如此笃定,一定敢跟我打这个赌吧?”银烛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赌就赌,谁怕谁?”青萝不以为意,继续道:“你想怎么赌?”

“很简单。”银烛立即收敛了她的奸笑,免得暴露太多,不紧不慢地说道:“若是洛医师选择了你的香囊,就算我输,把耿嬷嬷上回赏赐我的梅花簪给你,若是他没有选择你的,就算你输,把你以前捡的血玉坠给我。”

“噗嗤~”青萝蓦然失笑,随即似笑非笑地说道:“银烛,你这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啊!可要是他两个都不选的话,不也算你赢了?”

“诶呀!”银烛故作惊讶地说道:“这都让你发现了?你这回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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