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撕裂空间（2 / 2）

那声音无悲无喜，只是在向林东叙述一个事实，尽管作为其中的一员，他一无所知。

这是谁的声音？阿灵？还是谁的？

林东仿佛处于一片混沌中，自己置身于何地，自己身往何方，他茫然而无知。

“林东哥哥……”属于阿灵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林东费力的抬起头看见阿灵就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光着的脚丫子不停的晃动着，他双腿是复杂而又混乱的纹身，他笑着，调皮的眨着眼。

属于阿灵的记忆还在不停的延续，林东发现他的记忆最深处全是难过和悲伤，无数个陌生的达官贵人站在他面前取走一只虫子，施舍似的撂下几叠钱，几块看起来精致无比的点心。

马军的交易所有人的交易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林东突然意识到，是阿灵要离开了，最后想要带林东来这个多少还能让他有一丝开心的地方看看，他把自己的记忆全都一览无遗的展开让自己看，仿佛电影最后的结尾，剩下的几幕全是林东的身影，他的笑声声声回荡，对于林东来讲都是一种讽刺，自己做了什么让一个孩子可以这么开心？

阿灵的声音慢慢变小，最后只在林东的脑海里回荡，林东抓着地上的杂草竟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恢复如初，刺眼的白光是头顶上的太阳，聒噪在耳边的是周围的蝉叫，而阿灵，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在林东的身旁。

林东脑海里的笑声为止，他在朗朗的夜空下一遍遍用充满童音的声音叫着：“林东哥哥，林东哥哥。”

他去哪了？

“阿灵，你要去哪？”

林东像是还没有从幻境中走出来，他瞪着干涩的发疼的眼，发掘周围根本没有任何回声，林东这才抬起头看了一下周围，下意识的皱眉，对这陌生的呀一切排斥起来。

阿灵到最后都没有将“林东哥哥……”这句话的下半句说出来，他想说什么林东不知道，他不会知道阿灵是去了哪里？是回家了？还是死了。

或者这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阿灵这个孩子根本没有出现过？

“不，不会的。”

林东甩甩有些沉重的头部，像是感觉到某种东西在自己脑海里消逝，属于阿灵的声音也慢慢在林东的脑海里消逝，林东再次决定进入那个洞口，同样的漆黑无比这一次他很轻易的就走到了尽头，尽头是又一个出口，入目全是堆积如山的垃圾，萦绕在上面的绿头苍蝇。

他猜这里会真的很安静，阿灵实际上不喜欢这里，他应该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因为林东看到的记忆当中阿灵全是游荡在街头的，虽然人们嫌弃，躲避，虽然他会有一丝小难过，有一丝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