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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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穗曾可笑的觉得林东和自己惺惺相惜,他多次没有杀自己出于同情也好,其他复杂的感情也罢,她觉得林东像极了那谁,让她可以偶尔任性,偶尔肆无忌惮。

然而现在一切可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或者说是她的自作多情。

是不是自卑的人都会在接受那种无意的温柔后,会上瘾的想要更多,不自觉的想要去接近?

在林东制作的大火幻想间,林东没有动一兵一刃便将禾穗逼至边角退到宿舍外面。

林东轻轻一跃从上铺上跳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有些狼狈的禾穗。

“关于你们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禾穗站定身子看着林东站在宿舍里并不打算出来便知道他是在跟自己划定界限。

“不插手了?”她扬扬下巴将自己刚才的狼狈掩饰过去,叉着腰还是那一脸不知所谓的表情。

林东点点头,这一会儿他想了有很多,他觉得应该听玄铁的话,趁早脱身比较好,林东看见禾穗踩在护栏上,风吹散她系在脑后的头发,她背对着林东看着外面一片黑漆漆背景下勾勒出一道有一道楼房的轮廓。

“也罢,呆在你自己的小世界也好,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

她起身,准备打道回府趁着夜色还深好好再睡一觉,却像是打开话痨般不由得又说了句。

“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能力是一方面,世道也是一方面。”

“你身处什么样的世道,在这么大的历史背景下,小人物都是挣扎。”

禾穗感觉到身后的火光突然消失有些诧异的回头看林东为什么突然收手。

她的眼睛在黑夜中瑟瑟发抖,连眨了好几下看着身后空荡荡的一片,宿舍门被轻声掩住林东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不死心的是她自己罢了。

她慢慢张开双手,让自己的整个身体投入漫无边际的黑夜中,任有下而上的气压冲击着自己的脸颊,禾穗每次这么看似放下一切纵身而跃的时候都会给人一种她想要轻生的年头,然而在快要落地的一刹那她张开斗篷随着风的方向而去。

暗红色发带飘向的地方是她随着风要去的方向。

生知何归的人可真幸运啊。

林东感觉到禾穗的气息越走越远,在黑夜中若有所思的摩娑着手中那笔身雕刻的花纹,他还记得第一次觉得这笔太神奇干脆一直叫神笔却从不曾问过已经有思想,有行动意识的她,到底叫什么。

——制造我的人已经死了,没有名字。

“哦,是吗?”他细微的叹了口气,看着月色想最近的睡眠真的是越来越差。

让林东想不到的是,如果制造这支笔的人已经死了,那上次在金顶酒店跟自己通话的人到底是谁?除了芯瞳,和那所科技公司有关的会不会还有自己手里这支笔?

“玄墨吧,挺适合你的。”他想起她的玄黑色长袍,一头长的可怕的头发和她始终模糊不清的面孔。

那支笔闪几下,最后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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