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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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了阮娇那番敲打江家的话,但是谁也没放在心上,一个个私底下谁都没有住过嘴,甚至在传的时候还二次加工,传来传去谣言甚嚣尘上,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没有人在意了。

早上阮娇去上工的时候,村里那些人看她的目光都不太对劲。

甚至还有嘴碎的妇女,一上来就直接问阮娇跟时知青什么关系。

村子里的二流子看阮娇的目光也变得胆大猥琐,直接开黄腔调戏她,“江娇,你要是寂寞了,找那瘦得跟弱鸡一样知青有什么意思,你想玩来找哥哥啊!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阮娇冷着脸,一锄头过去,差点刨掉他半个脚,冷笑道:“我现在就能让你欲、仙、欲、死,你要不要?”

二流子躲得很快,见那离自己只有半寸远的锄头,脸色有点发黑,“江娇,你别给脸不要脸!”

阮娇笑了一下,手上一用力,原本在地上的锄头头嗖的一下弹起,直接翘起来,敲在了那个二流子的两腿间。

当即他的脸色就变了,嚎叫了一声,弓着腰就倒在了地上。

阮娇用锄头抬起他的下巴,然后问道:“好玩吗?还要不要?”

二流子看阮娇好像还有要再来一锄头的架势,顿时猛摇头,眼泪鼻涕狂飙,“不……不不要了!你离我远点!”

阮娇故意露出遗憾的表情,“不是你要跟我玩的吗?就这?也太虚了。”

所有人:“……”

在场所有目睹了这一幕的男人,一个个都下意识夹住了双腿,觉得某处有点隐隐作痛,看向阮娇的目光再也没了之前的轻视,而是变得有些畏惧。

原身长得好看,干活也算利索。

村里不少青年人都偷偷地喜欢过她,还让家里上门提过亲。

但是江家实在是太黑心,只礼金就要一百五十块,村里人地里刨食,就算是每天都是满工分,一年到头,顶多也只能分个一百多块,少的,一年也就几十块。

江家狮子大开口,顿时就吓跑了所有人。

毕竟,只是娶个媳妇而已,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当钱花,没人乐意倾家荡产娶她。

于是一个个求亲者全都退缩了。

然后原身就这么被剩下来了。

虽然国家规定了女人法定结婚年龄是十八岁,但是在乡下一般没有人按照这个来,家里女孩的,早在孩子十六七就赶紧相看,然后把人嫁给出去。

像原身这样拖到十八岁还没嫁人的老姑娘,在村子里是比较少见。

但是无奈,江家人总觉得觉得她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若是不多要点聘礼,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她这得天独厚的长相?

但是愿意掏这种“天价”聘礼,又拿得出来的人家,哪里会是什么好去处。

一般都是有问题,根本没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去的人家。

就像是愿意拿一百五十块买阮娇的那个隔壁村的老鳏夫一样。

他不但又丑又老,还打媳妇,更有问题的是他的两任媳妇都不是正常死亡,一个跳了河,一个喝了农药。

虽然没人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逼得他两任媳妇都不得不寻死,但是这不妨碍大家把他给拉入了相亲黑名单。

也只有江家这种没有什么人性的人家,不顾闺女的死活,上赶着卖闺女。

阮娇打了人就去自己负责的那块地除草去了,所有人都被她刚刚的举动给震住,一时间不敢再招惹她,生怕她跟疯子一样上来就是一锄头,送人断子绝孙。

时清晏没有被分到阮娇这边干活。

他那边负责干的活计要更重一些。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村里的人都在说他和阮娇的谣言,还传得绘声绘色的,直到有村子里胆大的人跑到他的面前,嘴上说的不干不净的,问他阮娇的滋味好不好什么的。

他的面色越来越冷,扔掉了手上的铁锹,然后单手解开了袖扣,猛地一拳砸在那人的脸上。

那人没料到时清晏竟然会突然动手,猝不及防被砸了一个趔趄,一口咬到了舌头,嘴里顿时一股腥甜。

他“呸”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转头就想打回去,却没想到时清晏的脚就到了,直接一脚将他给踹趴在地上,时清晏虽然体力不行,但是他早些年学过一些防身术,而且这个嘴贱来他面前撩骚的男人也是村里惯常喜欢偷**耍滑的,一时间被时清晏捶倒后,竟然再也没找到机会起来反打回去。

有人特意跑到阮娇除草的这里喊她,“江娇,时知青为了你跟人打起来了!”

阮娇一愣,等她到地方的时候,时清晏和那个嘴贱的男人已经被人拉开了。

嘴贱的那个男人被打的很惨,嘴角挂血,脸颊青紫,身上还印着脚印,情绪有些失控地和队长徐佑国指责时清晏。

而此时的时清晏,一丝不苟的白衬衫扣子崩开了两颗,露出了一小片还在不断剧烈起伏的胸膛,他呼吸声也很重,脸上有些泛红,微微张着嘴,垂在一旁的手因为刚刚打人太过于用力,关节处有些破皮,渗出了血。

看上去和他平时文质彬彬的气质相差甚远。

徐佑国刚刚得知阮娇一锄头把人某个地方给打肿了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去找阮娇,结果就碰上时清晏打人现场。

刚刚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徐佑国正一肚子气。

他是真的不喜欢时清晏,毕竟他是徐婉的爹,闺女的小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天回去后,他又严厉地质问了徐婉真相,徐婉没有隐瞒和他全都交代了出来。

徐佑国得知了时清晏正是罪魁祸首,正打算要收拾他,结果人就撞到了他的手里,徐佑国看着时清晏不客气地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时知青,这里是让你接受贫下中农教育的,不是让你为所欲为的地方!”

时清晏对上徐佑国的视线,倒是没什么表情。

他平静地在那个被他揍了一顿的男人身上扫了一眼,然后淡淡地开口:“他调戏我。”

时清晏的话一落,所有人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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