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1 / 2)
深不见底的渊下,死一般的寂静。
穆安又做了同样的梦,再次于恍然中惊醒。
耳边热乎乎的,萧辞翻了个身,颇为慵懒道:“别怕,我在。”
深吸一口气,往萧辞怀里凑了凑,穆安带着鼻音问:“从书房回来,你就心事重重,是爹爹同你说了什么吗?”
萧辞下巴轻抵在穆安松软的发里,低声:“没说什么,问了问京城的后事罢了。”
穆安沉默半晌,双臂环在某人腰侧,指尖被烫的缩了缩,说:“不必瞒我,除了政事,爹爹肯定同你说别的了,与我相关。”
“没有瞒你”,萧辞嗓音低沉,万分认真道:“安儿,我们不是答应过彼此,无论何事,都要一起分担么?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有任何事瞒你。”
“嗯”。
“所以,安儿有什么事瞒着本王吗?”
凉都到底暖和,十月初的后夜,一点都不冷,人频繁从噩梦中惊醒,被褥都是汗意。
萧辞问完之后,穆安装着睡了,一整个后夜,都安安静静的侧窝在萧辞怀里,连呼吸都没起起伏伏,心里不由得沉了很多。
沐珣不知什么时候从宫里回来的,穆安同萧辞一大早出去,就在前院碰上了。
“爹娘在里面等着呢”,沐珣过来道:“一起进去。”
萧辞问:“不上朝?”
“今日暂休”,沐珣解释:“待会要去六殿下宫里,正好能陪你们吃个早饭。”
微一点头,萧辞扶着穆安一大步进去,就听的王楚君的话音:“辞儿昨夜说要离开一年,为何离开这么久?”
门口的穆安步子一顿,侧头呆呆的看了萧辞一眼。
看着两人进来,王楚君换上慈色,柔声:“凉都还热着,娘今日请了裁缝,送几匹好看的新布过来,也给你们量几身。”
悄然落座,萧辞笑道:“也好。”
穆安还在想着四目相对,撞在心口的那眼神,尽管你还是不经意的闪躲,还是让她心慌了一下。
萧辞为何要对穆南均说,她们要离开一年之久。
这是知道了什么不成?
短短片刻,穆安就有些心烦意乱,饭桌上说了什么,她压根没听清,直到王楚君接连唤了几声。
萧辞从桌下握了握穆安道的手,凑在她耳边温声:“想什么呢,娘同你说话呢。”
“啊?”恍然抬眼,穆安看王楚君面目忧色,连忙道:“都听娘的。”
王楚君:“你这孩子,怎么一回来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哪有”,穆安否认,接过萧辞递过来的筷子,便埋头吃饭,鼓着腮帮子道:“我是在想,该去哪里玩才好呢。”
“今日城外就有诗会,若是得空,就出去看看,让辞儿陪着你。”
萧辞轻抿唇,说:“是。”
简单的吃过早饭,穆安匆匆拉着萧辞往院中走去,硬声道:“为何要同爹爹说离开那么久?”
“这不是怕家里担心吗?昨夜爹问起,我便随口说了”,萧辞笑着道:“说的久一些,等我们从天堑回来,本王还能带你去不曾见过的地方走走。”
胸口一噎,实在堵得慌,穆安不自觉的低了声:“真的?”
“那不然呢?”
萧辞推着穆安的双肩,同她缓缓的往院中走,道:“沈行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明日我们便能启程,安儿,本王就想着同你快去快回,等探清了你一直以来堵在心口的秘密,我就带你走。”
穆安仰头:“去哪?”
“夫人说去哪,本王就去哪,你让往东,绝对不往西”,眸子柔下来,萧辞垂眼,里面盛的热意似要奔涌出来,他说:“行么?”
——
不知道沈行白用了什么法子,还是同南宫联系上了。
“南宫同夜凶他们走散了,还有你送去的那两个青阁弟子,伤的不轻。”
穆安:“南宫呢?去下面了吗?”
“没,她一直留在毒瘴中,所有人都中毒了,怕是撑不了几天”,沈行白道:“我们得尽快过去。”
萧辞同穆安匆匆就要走,府中抓紧准备着,王楚君总觉得两人不太对劲,抓着穆南均的胳膊,琢磨道:“辞儿来的时候,连个侍卫都没多带,这又要匆匆远行,虽说是我先提的意思,可也没让她俩这般急啊?要不,你差几个人跟上,路上还能照顾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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