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昔(2 / 2)
沈行白刚在厅上坐了会,屁股还没捂热,就听到了院里的人声。
“明月,上膳”,萧辞抬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给穆安斟了杯热茶,才抬眼看沈行白:“怎么晚上来了。”
沈行白应道:“白天忙,真的。”
这次离开,变数不定,南宫又不在身边,沈行白这才发觉南宫的好,他得将阁中的事情一一交代好,今日还没眯眼呢。
“昨天见到老头子,难得说了句关心我的话”,沈行白笑笑:“我爹都说我消瘦了很多。”
“我倒觉得还好”,穆安温了口热茶,驱散了些许凉气,抬头问:“阁中事情了处理好了?我们准备走了。”
“差不多,能随你们一起走的,放心。”
放下茶盏,萧辞道:“不同家里交代一声?”
沈行白愣了一下,撑着腮帮子想:“我爹忙,也顾不上我,若我回去同他说要去大凉,又该让他头疼了,反正我十天半月不在家也是常事,不说也成。”
“还是说一声吧”,穆安道:“起码让家里知道你要离京一段时间,省的担心。”
随口应付了句,沈行白表示自己晓得了,回头定然好好同家里交代一番。
明月赶紧让人上了热腾腾的晚膳,穆安缓缓吃着,听沈行白说:“南宫今日来信,他们已经到了。”
筷子一顿,穆安抬眼:“找到天堑入口了。”
“嗯”,见两人沉重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压过来,骤然间让沈行白有些坐立难安,他扯了一个难堪的笑,干巴巴道:“边吃边说,你俩别盯着我啊?我紧张。”
穆安:“……”
“是找到天堑入口了,可费了不少劲,这大凉天堑果然名不虚传,远远不及外人口中的简单,深崖隐在迷障后面,初步估计,周围瘴气皆是有毒的,南宫他们也不能久待。”
“能下去吗?”萧辞说。
“还得探几日,底下凶险难测,不能轻易下去”,沈行白知道兆晖,在脑海中闪过一个影子,说:“夜凶有兆晖盯着,也不会轻举妄动,只是我们也得尽快过去了。”
“我给青卓和青越备了药”,穆安沉道:“若是普通毒瘴,撑小半个月应该不成问题,没想到他们走了这么久,一个月多了。”
沈行白低头沉思着,还好他让南宫过去了,否则照夜凶那速度,怕是再多两个月都找不到阵口。
他道:“精妙的很,沧海桑田更迭了千百年,这其中穿插的阵法,不仅没有失效,还保存的很好,威力不减。”
穆安:“确实厉害,辛苦南宫了。”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本来挺饿的,可心里一憋事,也吃不下去了,潦草吃了些,让明月撤了。
窗外的凉风吹过去,穆安起身把门窗都轻掩上,回头对沈行白道:“那就明日吧,明日我们就走。”
沈行白先是瞥了萧辞一眼,在警告的眼神下欲言又止,僵硬的点了点头。
没注意到两人之间隐藏的气氛,谈了近一个时辰,沈行白才起身离开,称要回府。
瞧了一眼院中,侍卫把灭了的烛火重新点上了,萧辞道:“我送你出去,安儿先歇着。”
沈行白:“我……”
由不得他再开口,萧辞推了他一把,就顺着往外面去。
等出了九方居,萧辞才低声:“刚才还要说什么?”
“真是……”,沈行白无奈:“本来是想当着三嫂的面说的,被你一个眼神给瞪回来了,我哪里还敢多开口。”
“什么事?”
“诺”,从怀里掏出一颗通体黑红的珠子,沈行白匆匆在萧辞眼前闪了一下,又飞快的收回去,解释道:“纪川在天堑下面舍命拿出来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回来,不知道什么东西,但觉得有用。”
沈行白闪的太快,萧辞压根没瞧清楚,问:“有什么用?”
“照纪川的话,大概到了天堑底下,同下面的葬……咳!”沈行白立刻换了个说法,道:“同天堑下面的神物能有感应,找我们想要的东西,就简单多了。”
一路将人送到了王府门头,沈行白刚转身要走,就被萧辞唤住,他无可奈何的回头,就见萧辞大大方方伸着手,不冷不淡道:“拿来。”
“……三哥,别了吧。”
“放心,我有分寸”,萧辞不想过多解释,静静的看着沈行白,看的人头皮发麻。
沈行白就怕这个,萧辞现在本着心,不论生死,都要同穆安站在一起,他不想给,可多余的劝说和解释又是对牛弹琴,干脆僵持在原地。
吐了口浊气,萧辞低声:“到了下面,我听你的,东西给我。”
沈行白将信将疑:“真的?”
萧辞没吭声,显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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