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辰良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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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没从别人口中听到有关自己的风流韵事了,陈芝麻烂谷子了都。

讪讪笑了笑,程风脸上有些挂不住,对王泽明一拱手:“老将军慢用。”

说完就赶紧溜了,沈行白冲他招了招手:“你怎么亲自来了?”

“害,想来就来了呗”,程风抓过沈行白手中的凉茶,毫不嫌弃的一口闷了,捏着茶盏的食指往廊下点了点,说:“呦,欧阳二公子,躲廊底下干啥呢?”

沈行白勾上他的肩膀,解释道:“躲人呢。”

“谁呀?”

“王家千金,刚才坐你后面凶巴巴的那个”,刚才人都乱着,沈行白目睹了一场好戏,挑眉道:“瞧见了吗?”

程风一把将茶盏塞他怀里,眯眼看过去,王钰岚偷偷闷着酒,脸不红眉目不皱,就是瞧着心事重。

程风将沈行白的爪子拍回去,胳膊搭在他肩上,笑了笑:“这又是什么孽缘,也不知道这欧阳二公子有什么好的。”

“那是你在他手里吃了亏,心里记仇呢。”

程风:“你什么时候站他那边了?”

“别,我可没”,沈行白反驳:“三哥现在都不同他计较了,你还计较什么,人家有钱,瞧见了没,今日这礼有多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抢婚下聘的呢?”

这话听着有些酸,程风啧啧道:“还不是没珣世子礼厚,欧阳氏族不差钱,珣世子就差了?那情不是更重么。”

沈行白无奈:“那能一样么。”

沐珣万里相送的,是穆南均夫妇给女儿的嫁妆,他们心里都清楚着呢。

拍了他一把,程风摆正身子,道:“走,躲清闲的两人终于回来了。”

沈行白扭头看过去,萧辞同穆安过来了,隐隐能瞧出萧辞眉宇间的愁云。

微皱眉,程风对穆安稍颔首,才抬眼道:“刚才见严宽带着人匆匆离府了,怎么?出事了?”

“嗯”,揉了揉眉心,酒劲泛上来,萧辞道:“去旁边说。”

沈行白:“宫里的事?”

萧辞点头:“皇上驾崩了。”

怔了一下,沈行白说的扇子差点拿不稳,愣道:“这么突然?那——”

“不算突然,早该料到,就这几日了。”

回头扫了一眼,众臣还溜须拍马的凑在一起碰酒呢,吹的天花乱坠,沈行白道:“怎么办?”

“先等等”,萧辞说:“明日发丧。”

严宽进宫处理了,相信不会有问题,今夜也不会有臣子进宫觐见,宫内防守严密,里面的人出不来,知道消息了的少之又少。

穆安坐在一旁沉思,程风盯着她看了会,忽地,见人抬起了头,他愣愣一笑:“王妃在想什么?”

“没什么”,随口扯开话题,穆安侧眸道:“贤淑宫如何了?”

程风看向萧辞:“皇后腹中孩子,一时半会也生不出啊?你打算在京城多耗一段日子吗?”

“今日一早,萧宥已经送进宫了”,萧辞淡然:“我不打算在京城久待,这几日就要走了。”

一句话抛出了太多疑问,程风懵道:“萧宥?”

“就是萧坤之子”,穆安解释道:“挺好的一孩子。”

“……此事事关重大,怎能如此轻易就下了定论,萧坤可是罪臣,这孩子长的再可爱,也不成啊?免不了朝中争议。”

程风一时间想不明白,有什么重要的事,让萧辞在京城一日都不愿意多待。

他补充道:“再不济,也该等皇后腹中龙胎诞下,也就年末的光景,等不住吗?”

先不说许淑贤无保胎的想法,穆安虽能给她用药,可回头想了想,这孩子就算生下来,指不定身体有恙,况且她还是大齐琉氏之后,权衡利弊,萧宥更为合适,起码血脉纯正。

轻咳一声,萧辞说:“既然送了萧宥入宫,他便不是萧坤之子,而且,许淑贤是大齐人。”

程风:“……”

他不过抽空入京讨个喜酒喝,怎么就撞上这么多事呢?

“得,我溜了”,舔了舔微干的嘴唇,程风苦笑:“你的事我也不多问,从你说不回长陵开始,我这心里都没什么谱了,知道你有事瞒着,明日我就滚了,京城的事可不想掺和,长陵有我看着,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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