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像极了(2 / 2)
“这是何缘故?”
“本王也没想到,这齐皇后手中的九州录同我们的不一样,是赤色的”,萧辞小心翼翼的替穆安揪掉几根白发,装作若无其事的梳展了发,沉了沉眸道:“但这确实不假,究竟是何缘故,不曾得知。”
捏在手中,炙热感传遍全身,穆安现下谨慎了很多,赶紧松手,将其他八块都拿出来,扫开桌面拼接在一起,啧啧道:“萧辞,你看!”
萧辞看了一眼,说:“浑然天成。”
这抹赤红犹如点睛之笔,让整块九州录都活了过来,盯得久了,穆安莫名心潮澎湃,似要被吸进去一般。
忽地,眼前被罩上温热的掌心,萧辞似是察觉了什么,沉道:“别久盯着看。”
“为什么……你不觉得这东西像什么吗?”
听到穆安的呢喃,萧辞手腕一僵硬,好半晌才转身离开,去榻边拿了裙子过来,说:“不像什么。”
“不,你再看看”,穆安急了些,她骤然站起来,换了好几个角度去看鲜活的九州录纹路,那一撇一捺不仅仅是大凉的山脉,被这赤红的血色一点,更像一个阖眼长眠的身躯,蜿蜒的勾勒出一个人的模样,她差点脱口而出,蹙眉道:“萧辞你再好好看看,它像……”
“同之前赫然在宣纸上的一样,没什么特别的”,萧辞截然打断了穆安,一脸淡然,催促着道:“身上的水都干了,赶紧去把衣裙换上,别凉着了。”
穆安不罢休,她仿佛顺着天与地的照影,看到了一抹色,一抹熟悉又陌生的面色……
就在她别过脸还要看时,被萧辞拦腰抱到了外间榻上,眸光贪婪又锐利道:“本王怎么觉得夫人是故意的,这半隐的模样,连本王的魂都勾去了,再这般,就忍不了了。”
穆安:“……我没有。”
“有没有,一试便知”,光天白日的,随着萧辞倾下来的动作,穆安利索的放下了床帐,在里面笑道:“我这就穿上。”
指尖停在床帐外,萧辞立了两个呼吸,回头往妆台走去,那九州录的纹路跃然眼中,他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指尖。
真像啊——那长眠的人影,真的像他的安儿,像极了!
这世间,哪来这么多巧合。
待穆安飞快穿好了衣裙,出去瞧时,萧辞已经把东西收了,统一装在了匣子里,她还欲狡辩,抬声道:“我再瞧瞧。”
“瞧什么,本王有事同你说”,萧辞换上柔和的面容,满是溺爱道:“过来坐。”
“你怎么没去宫里?”
“不急在这一时,先让他们等着。”
殊不知,太和殿群臣等了整整一早上,腿都站麻了,热汗淌了几身,连个信都没听到。
萧辞道:“有人太心急了,本王得先晾他们一两日,随意揣测可不好。”
“怎么?”穆安成功被萧辞带偏了注意力,问道:“都是自己人,怎么也摸不准你的脾气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夫人说的极是,所以本王没去宫里”,他一回来,原本井然有序的上行下纲被打破了一个口子,不用眼睛去看,就听!萧辞都知道有近半数的人以为他是回来夺位的,这让萧辞多少有些不快,微寒了声:“宫里消息,皇上似乎不太行了。”
穆安一愣:“这么快!要不我进宫去看看?”
“先不用,晚些时候我独自进宫,去看看便好”,顿了一下,萧辞道:“倒是皇后那边,夫人若是得空去瞧瞧,本王想知道皇后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这对穆安来说小菜一碟,她应允了,又道:“玄龙可进京了,现在在何处?”
“玄龙走的极其的小心,一个时辰前刚进京”,萧辞就要准备收网了,又怕穆安还有其他的想法,便道:“已经让严宽盯着了,跑不了,是否要提过来?”
沉默片刻,穆安摇头:“先不要,我还有一点事未解决,让严宽同青简说一声,先盯一两日。”
“哦?”萧辞抬眸:“夫人何故?”
穆安说:“怕有故人在京相逢。”
正说着,宗谬之亲自来拜访,明月进来传道:“主子,宗大人来了。”
多半是受群臣所托,来探探萧辞的意思。
一摆手,萧辞道:“让他回去,本王待会要进宫,不许随行。”
“是”,明月一溜烟跑过去,见宗谬之在九方居院门口走来走去,抬声道:“宗大人回去吧,主子晚些时候要进宫慰问皇上,就先不见诸位臣子了。”
一听说萧辞要去见萧晟渊,宗谬之立刻打起了精神,往里面瞅了一眼,急切道:“王爷可说什么时候召见我们?”
明月实诚的摇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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