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万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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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见了一面,王瓒目送着萧辞等人没了身影,才转身进去。

刚进去,亲信就来报:“发现绕道而走的几艘黑船,夹带私货,船身看着就重,后方确实跟着欧阳记的船队,两者还离得挺远的,怎么办?”

“悉数清剿,一件不留”,王瓒低低吐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又说:“别起了太大冲突,别伤了欧阳二公子。”

亲信愣然:“统领,就这?”

“不然呢?统统抓起来,砍头不成?”

三日后,午时。

欧阳落颇为狼狈的靠近了博州海岸,身边的随从一个不少,皆一脸菜色。

尤其是欧阳落,那脸都是铁青的,海上漂泊,加上他本就身子不太好,这么一闹,没有的病气都被闹出来了。

周边人声鼎沸,在一片夹杂着混乱的有序中,丧气的拍了拍衣襟,欧阳落低沉道:“先去酒楼,本公子要沐浴更衣!”

“是”,欧阳记的随从立马分做两列,在满是血水同海鲜的甲板上,隔出一条相对干净的路来,恭敬道:“公子,请。”

冷哼一声,欧阳落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归于平静的海面,心底的浪涛不歇。

空手而归!

虽说他不看重这些钱,却要的是面子,先前被劫就不说了,这次被半途清剿,用脚趾头都知道是谁干的!

所有的人一股脑被拥过来,挤的欧阳落心烦意燥,冷冷道:“给大哥送个信回去,说我已经回来了,十月底之前,不会回南城。”

“是,公子还去京城吗?”

“去!怎么不去”,闷哼一声,欧阳落从人群里走出去。

本是送着商船出了海,他便直接去京城的。

可现在……低头看看自己狼狈至极的模样,欧阳落怒道:“萧辞,你给我等着!”

萧辞真是阴啊,整个欧阳记,身边一件值钱的都没留下,哪怕一绸缎子!

越想越气,只能在最近的博州先休养几日,再去京城。

与此同时,萧辞同穆安也到了京城外,路过浴佛寺的时候,穆安让马车停下,说:“进去上柱香。”

出门迎接的,还是之前有过两面之缘的小和尚,这小和尚也记得穆安。

一如既往的双手合十,虔诚的唤了声:“施主,里面请。”

在内乱下,浴佛寺也未曾闭寺,香火比以前更加的旺盛了。

寺中来上香的,也有不少京城的夫人小姐,一抬眼,看到自门口缓缓而来的一对璧人,顿时连手中的香都忘了,主殿中在刹那间静下来,只有角落的僧在不轻不重的敲着木鱼,念着佛经,耳边余音荡着,无端的神圣。

不知道谁哆哆嗦嗦说了句:“……是摄政王同王妃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穆安并未跪,她只是微躬着身,立在大慈大悲的我佛前,虔诚的拜了拜。

萧辞就静静等在身后,他往哪一站,周围连呼吸都是停滞的。

在佛前立了片刻,穆安放下双手,抬头同那金身对视一眼,才回头对萧辞缓缓道:“走吧。”

耳边齐声:“恭送王爷,恭送王妃!”

萧辞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满城皆知。

城门口,巡城兵列做两排,文武百官静声相迎。

难得,武清文位居前首,无需人搀扶,费力的撑眼瞧着,他硬是从府中爬起来,随着人流被推到了最前面。

再次立在京城,就是这般情景,眼前人大多都是生面孔,立在萧辞身侧,穆安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回来了!

骄傲又冷冽的昂着头颅。

只听得一声声的:“王爷千岁,王妃千岁……臣等请王爷、王妃万安!”

昏阳西斜,满城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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