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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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青简同青灵两个人从百草阁后门出来。

“砚湖堂孟锐让人去过好多次了,一直空置着。”

“这两天呢?”青简问:“去过吗?”

“这两日都没有,自从王世子离开后,砚湖堂就再没人了”,青灵低声:“小姐让我们过去看看,若是里面有动静,这么近,也不该什么都感觉不到。”

两人从径直从砚湖堂后方绕过去,青简看了一眼高墙,动了动筋骨,回头说:“这么大的宅子,每天静悄悄藏一个人,我们还真发现不了。”

“也是”,青灵应和一声,足底一点,两人就轻巧的翻了过去,稳稳的落在内院。

“砚湖堂的布局和百草阁是有相同之处的,我们分开看看”,青灵环顾一圈:“整个院子都黑漆漆的,也没一盏灯。”

青简说:“我去前院。”

两人分开行动,大致转一圈,若是有动静,绝对逃不过耳朵。

院子里里很静,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同百草阁屋檐相抵的狭小道子里,略显狼狈的钻出一个身影。

青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悄然出了街,刚好同夜探的青简和青灵两人错过,这个时辰,凉都的街上还有人,因着夜会快要开始的缘故,连着东城门边的人都比平时多了些。

许多搭建棚子的,还在忙碌于奔波。

愁眉苦脸的在一间屋子里闷了几天,将好多事情都想了一遍,不论如何,青音都不能稀里糊涂的在这东躲西藏,她藏的是谁啊?

是她日思夜想的小姐。

迈开步子,旁边的百草阁已经熄灯了,门口的牌子也遮上了,小心躲避开眼线,青音七拐八拐向沐府的方向绕过去。

穆安也还没睡,同萧辞一起看程风传来的信,说是惠太妃病了些,一直念叨着萧辞。

再就是长陵城已经四面而开了,明里暗里前来“朝拜”的络绎不绝,各州郡大大小小因这次内乱,被京中凋令下来,削职或者罢官的老爷们,一个个往长陵涌,恨不得跪下来给程风舔鞋。

还真有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念叨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此刻脱离官场的,若是这般离开,一家人都将生计难存,生不如死。

程风见不得大男人哭哭啼啼,一开始小瞧了这些“悔罪”的人,后来被扰的烦了,城门口查的极其的严,守卫拿着册子对着脸瞧,见到有过来认错,妄想通过程风抱萧辞大腿的,一律被两脚踹了回去。

耳边好不容易清净了,以长陵为中心,东南西北各扩两城,程风在记仇这方面可一点都不含糊,这八座城池,如今都以长陵马首是瞻,直睥京城。

“啧啧”,穆安放下信,揉了揉眼睛道:“程风这是做什么,想当土皇帝了,还是你授意的啊?”

萧辞随口答:“现在京中大洗革,人才都有了用武之地,后面的州郡有将近一半的官员都被削了职,想要再从下面提拔,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需要考察的地方太多了,长陵又是孤狼军退守的重地,更加不能马虎,因此同周边八城得确保一致的齐心。”

穆安恍然:“那现在还无可用之人吗?”

“有,但经验不足,还得有人在上面罩着,这一切都压在了程风身上,他总不能东南西北的跑,干脆在长陵建了一座议事厅,让这些有能望者,半月到长陵一报休整工作”,萧辞含眸:“如此一来,轻松了不少事,程风还能抽出空,料理其他。”

攻陷长陵时,四郡率军的几个对手,被程风扔在府中十天半月,鬼哭狼嚎了两天,最后还是被放了回去,暂时帮着处理一些各郡的小事。

用程风的话说,都是半辈子的老邻居了,谁不认识谁,明知道长陵的重要,还敢不要命的往上冲,就是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被打服了就得给爷爷做牛做马的来还。

“等程风消气了,这些人就能解脱了”,萧辞耸耸肩:“也确实有几分本事,不用杀了,有些可惜。”

萧辞对境内一切都了如指掌,看来这种来往的消息一日也没停过,穆安都有些心疼他,哪怕离得远远的,终究也不能宽心。

轻轻一跃坐在桌子上,穆安轻敲了一下那信纸:“太妃病了,想着见你呢,只能等着下次你回去了。”

“小病而已,程风知道分寸”,萧辞对惠太妃,一直是释然的,没有她,自己恐怕活不下来,虽然幼年时的记忆大多是苦涩难耐的,可他会选择性的忘记这些,垂声:“下次回去再见吧。”

“对了,晚些时候,我哥把府中的暗卫撤了,只在爹娘的院子里留了几个”,穆安缓缓说:“我们都在,也没什么人敢闯沐府,秦王府的眼线都跑的干干净净了,我让孟锐也都回去了,让大家都休息两日。”

萧辞:“有侍卫守着,夜里交接班,不会出什么事,不用大费周章的盯着,沐珣一回来,料凉都也没人敢多加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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