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珣的朋友(1 / 2)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宝贝女儿,王楚君看着也满意,柔声:“太阳大,别外面站着了,进去吧。”
“安儿快回来了”,穆南均说:“这次能在身边多留一些日子了。”
“儿大不中留你不知道吗?”两人挽着手臂,不徐不疾的往回走,王楚君轻声说道:“辞儿肯定还忙着,别耽误了人家,以后团聚的日子还长着呢。”
穆南均侧头:“辞儿向你提起他要回京城去了?”
“这倒没有,孩子不说我们就能装作不知道吗?大梁的事情还多着呢,辞儿离开京城之后就再未回去过,你算算多少日子了。”
确实挺久了,婢女端进来解暑的凉茶,王楚君盯着穆南均喝了一杯才说:“你昨天进宫听到什么风声了?陛下是不是说珣儿什么了?”
穆南均放下茶水,顿了顿:“陛下也没说什么,不还是那个意思嘛。”
“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清楚啊?”
“陛下定好储君了”,穆南均微重色,压沉了声音:“知道珣儿平安无事,催促的手谕已经去了三波,恨不得让珣儿现在就飞回来,再耽搁四五日,怕该龙颜大怒了。”
“安儿不是来信了吗?他们紧赶慢赶的往回走,快马加鞭也得这么些时日”,沐珣从危难中脱险,杳无音讯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人,王楚君心里的巨石才落下,对她而言,没什么比孩子平安更重要了,听到这,不免有些生气:“陛下这次也过于不近人情了,珣儿生死未卜,他不问人如何,只一心盼着回来,留在凉都城为他效力,这是怀疑我沐府的忠心了不成。”
“夫人!”王楚君这话说的有些重了,穆南均拍拍她,指尖推过去一杯茶,宽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无疑是觉得孩子吃了太多的苦,不想他们一辈子都苦着,可事已至此,陛下已经够宽容了,同珣儿的事,从未严声厉词的涉及你我,昨日我进宫,陛下也是笑脸相迎,他就是太喜欢珣儿了。”
王楚君闷闷道:“是我失言了,你说的对,走到这一步,我们谁都不容易,我就是心里堵得慌。”
“你瞧瞧你,怎么又想不开了,凡事都要放宽心。”
“心都比天了宽了,不还是会受到纷扰吗”,看着屋外,走廊上的斜影一点点的偏离,正午过后,射进门槛的日影短了一截,王楚君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了,珣儿自己有打算,说多了给尽给我自己添堵了。”
穆南均一展颜:“这不就对了,该这样想。”
“对了,陛下要立的储君是谁?”
“这——”,穆南均微顿:“没明说,我猜着是六殿下了。”
“什么!”
王楚君惊了惊,诧异不止,脑海里想了想凉都六殿下的容颜,竟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哪个,诧然道:“不该是皇后膝下的殿下吗?怎么会是六殿下?”
宁华有三个孩子,很少出现在凉都,各个身怀功勋,很得文武百官的看重,皆是忠心为国的好人选,但凡从他们之中挑一个为储君人选,朝中都无反对之意。
王楚君一直这么觉得,早间就明白,许博延要立君了,可等到现在也不见召三位殿下回都,原来早就对皇后膝下的三位殿下,失了立储之意。
穆南均:“诏书一日未颁,我们的任何猜想都不准,陛下也未同我明说,下棋的时候,言辞之间多有提起六殿下,三言两语间就同珣儿说在了一起,我这才觉得是他了。”
“这六殿下是哪个来着?”王楚君越想越乱,不自主的看向穆南均。
“辰妃的孩子,弱冠之年都没到”,穆南均说:“平时也很少在朝中出现,只是最近频繁听政,皇子听政,本不是什么特别的事,谁也没想到陛下会有这层意思。”
那辰妃王楚君倒是见过,常在宁华宫里坐着,虽说上了年纪,那一身的气派却丝毫不短,不倨不傲,挺温和一人。
听说她是晚来得子,就生了一个孩子,便是这六殿下。
“六殿下聪慧的很,夫人要是见他一面,就知道了”,穆南均忍不住说:“光那双眼睛,就有陛下年轻时的魄力,同皇后膝下的三位皇子皆不同,他眼中有野心,却不失仁慈,正直端正的天子之气,是埋在骨子里的。”
王楚君再次惊诧,低声:“那也是辰妃教的好,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不少事,这辰妃好不容易得了六殿下,却也不溺爱,她看着温和,可也别忘了,曾是宰相府的嫡女,八抬大轿进宫的,大家之气怎会少?才华更不会少了。”
“宰相死后,宰相府就没往日那般盛了,那温老的嫡孙皆在朝中有所建树”,穆南均想起了什么,忽地道:“那温子俞不是还和珣儿来往吗,能让珣儿两心相交的人,怎会差了。”
“温子俞是温老的嫡孙?”
王楚君还以为是碰巧姓温了,温老同沐府也有渊源,当年沐府落魄,最后关头温老也没袖手旁观,虽然最后也没保住沐府的任何人,穆南均的母亲就是他亲自送到码头的,听说一把年纪的清臣还哭了。
沐珣不喜欢结党营私,很少同凉都城的青年才俊来往,尤其是宫中任职的,不过点头之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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