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了了(2 / 2)
雁回关的紧急战事传回京城,太和殿上争吵不休,这敌军都快打进来了,朝堂上还在为是否全力派军而争论。
所有朝臣力挺派军支援,上方的萧晟渊犹犹豫豫,语重心长:“境内空虚,若是将仅存的兵力都派出去,再遇敌袭,岂不是因小失大?”
说来说去,萧晟渊就不想把京城的驻军派出去。
但这次不是小事,没人依着他,新任的兵部侍郎毫不犹豫,上前道:“皇上,境内四下安稳,只有京城驻军空闲,国难当前,该即刻启程。”
“臣附议。”
“臣附议。”
“……”
萧晟渊阴沉着脸,这些人根本不是请求他的意见,只是告知他一声罢了。
这京城都掏空了,他来日手下真就一点人都没了。
乞求的目光看向武清文,奈何武清文向来以大局为重,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萧晟渊差点气死!
边境战事他知道的越来越少,萧辞打到了那个地方,做了什么,他更是一概不知。
萧辞这个人,像突然在萧晟渊的耳边蒸发了,他就是逼问,朝臣也懒得同他说摄政王的境况,每日被囚禁在这大殿中,连之前的出城礼佛,都是萧晟渊卑微求了好久,由礼部一层层批下来,他才得以出行。
一进宫,他又成了那笼中雀,手中甚至没一点实权。
萧晟渊愤然离了朝,往后宫去,现在每日去看许淑贤,便是他必做的事。
甚至连立太子的诏书萧晟渊都准备好了,只要许淑贤肚中的孩子一落地,他便颁诏,大赦天下。
难得,今日贤淑宫大门紧闭,宫女说皇后恶心的厉害,闹得很,刚歇下。
萧晟渊皱眉,只得回去。
看着皇上走远了,宫女才跑进去禀:“娘娘,皇上走了。”
“知道了”,许淑贤扶着肚子,说:“都退下吧。”
老嬷嬷看了一眼,转身退下。
皇后娘娘日日忧郁在心,谁都看的出来,可半点闲言碎语不敢同皇上说。
从贵妃榻上起身,许淑贤看着窗外,京城的六月已经很热了,窗外倒是一片祥和。
她侧头沉问:“雁回关外当真打的很厉害么?”
“是”,曾鸣在后面低声:“朝中都惊惧了,依属下看,这雁回怕是守不住了。”
“摄政王呢?他不是在吗?能轻易让雁回关失手?”
许淑贤冷笑:“大齐终于要打进来了,若是摄政王都没法子,那这天下该落谁手,还有什么悬念呢。”
“娘娘说的是”,曾鸣端着药:“娘娘先把安胎药服了,齐军快要杀进来了,不管他摄政王在哪,等城一破,大梁便失守了。”
“大齐有信来吗?”许淑贤凝声:“该本宫为战事做点什么?”
曾鸣摇头:“没有。”
“怎么回事?一点信都没有?”
许淑贤三个月没同齐皇后取得联系了,她也被关在这深宫里,京城事都不知了。
“该死!”她怒道:“这群老东西是要把本宫困死在后宫吗?”
曾鸣:“娘娘息怒,如今里里外外都是摄政王的人把持朝政,皇上已经被掏空了,受皇上所累,娘娘这些日子就辛苦些,等我们的人一来,娘娘便能肆意妄为了。”
“肆意妄为?”冷笑一声,许淑贤仰头喝了安胎药,缓缓坐回去:“皇上待本宫越来越好了,本宫都想同他这般过下去了。”
曾鸣一惊:“娘娘说的什么话,皇上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对娘娘好的,这份情娘娘早该看透彻的。”
“本宫看的透彻,透彻的很……”
这话几分真,几分假,只有许淑贤自己知道罢了。
她不吵不闹,事事依顺着萧晟渊,萧晟渊早就将贤淑宫当做了唯一相信之地,他日日来,早上不来晚上也会来。
这偌大的后宫,只有她一个人什么都愿意听,萧晟渊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有时候,看着萧晟渊温和的眼,许淑贤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是爱自己的,像爱腹中的孩子一样,深爱着自己。
曾鸣最怕这最后关头许淑贤动摇了,大齐已经杀过来了,只要他们能深藏在宫内,关键时刻了结了这里的一切,这大梁就要易主了,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回头的机会呢?
微白着脸,曾鸣忠诚的候在许淑贤身后,道:“娘娘,成功再际,属下等着带娘娘回家呢。”
许淑贤怔愣:“回家吗?”
“是,回原本的家,齐皇后早就将娘娘的名字写在了宗薄里,娘娘是齐人,该回家的。”
一张薄薄的纸能承担多深呢?
许淑贤回过神,道:“想办法联系联系,边境到底怎么回事,大齐最近可发生了什么,本宫总不能傻傻等着,我们得有自己的筹谋。”
“是,娘娘放心”,曾鸣说:“属下这就想办法取得大齐的情况,想必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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