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兵道二当家(2 / 2)
若不是他心下不安,调兵及时赶到,这回丹城,真的要群龙无首了。
萧辞轻笑:“因祸得福,值!”
确实值,值得很!
一夜放纵,不仅见了心心念念的夫人,还顺便抓了个头目,沐珣当初多半就是落在此人的手上。
迎着蒙蒙的晨雾,黑鬃奔了几十里,想要最快赶回丹城,萧辞不得不冒险走山道,鬼手似的树杈还在风中晃着,上面挂满了冰碴。
电光火石间,冷风猛灌的山道上乱箭齐发,身上的大氅被刮猎猎作响,萧辞仰身一倒,冷箭悬着面容擦过。
身侧提刀跃过来一人,面目像匪,却穿着齐兵的盔甲,双面砍刀就要斩头而下,剑鸣一响,那匪兵极速下坠,被树根处的冰厥插了个对穿。
翻身挂马,挑翻几人,萧辞甩掉剑上的血珠,黑鬃踏了两步,猛地往外冲。
大齐兵早就等候多时,疯狂的露出吸血的獠牙,排列阵形,想要牢牢的把萧辞困在山道上,待他筋疲力竭,迎着清晨的第一抹明亮的曙光杀掉。
甚至没一点要活捉的意思,或者说,他们知道,萧辞不能活捉,只能就地斩杀!
阴暗处,高头大马上背着无尽的山脉,高坐着一人,头顶的发高高绑起,下面的乌黑却垂着,很长很长,围在脖子上,黑夜里看去,像一条盘踞锁喉的蛇,幽幽的吐着信子。
萧辞寒声:“大齐沙兵道二当家,魏彪!”
魏彪发出像鬼一样的笑声,说:“王爷,在下恭候多时了。”
角落里的星光伴着月光亮了一瞬,萧辞猝然发难,刀光剑影霎起。
脚下的路被踩的次数多了,脏水和着泥泞,人走在上面,“塔塔”的响,脚印一深一浅的漫着。
魏彪被关在堆柴火的房里,还不如个柴房,一边稍微干燥,高高堆着木柴,一边屋顶漏水,上次的雨洼还没干,泥地都泡烂了,发着阵阵臭味。
魏彪受了轻伤,背部中了萧辞一剑背,伸手一摸,深深的一条青紫痕,他不用看,都知道是个多惨的样子。
提过来就被扔到这地方,一天快过去了,没吃没喝,嘴角都干裂了。
他知道自己带来的兄弟大概一个都跑不掉,愤恨的盯着门外。
萧辞抬步进来,也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挑着能下脚的路走,道:“二当家,可歇够了。”
“哼!”魏彪相信自己不会死,他背部太疼了,坐不下去,起不来,只能侧身靠着墙,被人用低人一等的蔑视俯看,对他而言就是奇耻大辱,怒眼看着萧辞:“大梁摄政王,有种你就杀了我!你敢吗!”
萧辞说:“拿上来,给二当家瞧瞧。”
魏彪惊疑不定的看向外面,严宽随后带着人进来,两个孤狼军将手中血淋淋的大竹袋一扔,“骨碌碌”的七八个人头沾着污泥滚到魏彪脚边。
“啊——”,魏彪从嗓子底呜咽,惊恐的发出一声声尖叫,脚一个劲的往后缩。
脚边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头颅被削下来,双目睁的老大,死死的盯着魏彪,像在质问:“大哥,为什么不救我?”
魏彪惊恐的喘息着,忽略背部的疼痛爬起来,嘶吼:“萧辞,你该死!!”
“本王有什么不敢的,二当家”,萧辞给严宽让路,孤狼军陆续押解了几个大齐的散兵过来,踹翻在地上,二话不说,严宽手中的扎头的刀背已经搭在了其中一人的后颈上。
那兵当场吓尿了,嘴唇翁东,哇哇乱叫着:“二当家……救我”
一句话还没说话,严宽刀锋一转,那小兵的脑袋已然落了地,飞在了魏彪怀里,血水滋了魏彪一脸。
更激烈的嘶吼传来,魏彪张牙舞爪的就要扑过来,被孤狼将士一脚踹了回去。
萧辞看着他,冷声:“二当家还想继续看吗?”
孤狼手中的小兵顷刻间魂飞魄散,鼻涕眼泪流着,号啕大哭:“二当家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二当家……”
“萧辞,你放了他们!”魏彪咬破了嘴,啐了一口血水,大叫:“他们都是我兄弟,你敢杀他们!”
“敢,本王还要统统杀光”,萧辞立在门口,说:“本王不也没想到二当家是那引人入局的人啊?你们抓了一个大凉世子还不够,还妄想要本王的命吗!”
魏彪双眼流泪,看着脚边的头颅,阴声威胁:“你想知道大凉世子的消息,就不敢杀了我,留着我你还有用,我还有价值,萧辞你放了他们,我觉得我们还能谈谈,王爷!”
萧辞微抿唇:“严宽,再杀一个给二当家瞧瞧。”
“不——”,魏彪不敢看,被一个孤狼将士控制着脑袋,睁大着眼睛看自己的兄弟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反应,就人头落地!
大齐沙兵道二当家,长的贼眉鼠眼,鬼一样丑陋不堪,视女人为玩物,视兄弟金银珠宝。
让他看着自己兄弟死,比看着老娘被杀还要痛苦。
孤狼将士松开手,魏彪跌倒过去,紧紧的抱住那散兵的人头,放声悲哭,听在耳朵里,却并不足矣让人怜悯,只有阴森,唤魂一样。
萧辞走近他:“二当家,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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