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情烈(2 / 2)
她三步做两步跑出了营地,将身后幽微的火光甩开,立在夜里的风霜中,仔细辨别着踏冰而来的蹄声,一人一骑,四处昏暗,只听着若有若无的声她就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回头对着营地,远远瞧见白日里说要给她守夜的小兵,抱臂在周围走开走去,只有一个小黑影。
外面真的冷啊,她将披风拢紧,骤然间,马蹄更响亮了,由不得她转身去看,耳边“轰”的一声,像是什么炸开了。
其实不是,是蹄声围着自己停了一顿,不等她有任何反应,一只温热的大掌顺着腰侧往里,捏的紧紧的,即刻间,穆安脚下悬空,人已经被暖暖的包裹起来,身下的马儿掉头就跑,背着莫干山的夜,一路狂奔。
哪怕一点细微的声都像一把铁锤,一下一下敲打着心口,坚硬的胸膛真的好暖,暖的人说不出话,穆安被揽在这般温暖的怀里,一不经意间翘起嘴角。
一仰头,铺天盖地的吻毫无征兆的覆下来,耳边甚至没有风,只有心跳。
任由黑鬃跑着,蹄声回荡着夜里的冰原。
马背上的两人吻的天昏地暗,眼角一片猩红,挂上了汗珠,唇齿相依,炽烈同冰寒相融,心里烧着的熊熊烈火,足以隔绝一切严寒。
起初的大掌越拢越紧,细软的腰肢哪怕穿了一层又一层,还是能被一把锢在臂弯里,心跳盖过了莫干山的辽阔,两个灼人的胸膛相贴,穆安睁不开眼,萧辞挡着她,遮去了所有的风霜。
夜色像是从他背后铺开的,黑沉沉的,黑鬃越跑越起劲,它通灵的很,在这危险重重的道上如履平地,连响鼻也不打了,怕惊扰了主子谈情一般。
萧辞心里真正的烧了一把火,燃的他体无完肤,此刻天地于他而言,皆不值一提,只有怀里的人,怎样都松不来。
汗津从额角布下,穆安被托起来,仰着头沉溺,低低的喘着,掌心也是汗,挣扎着胡乱抹在萧辞的胸口。
感情这种东西,是抑制不住的,在这般的场景下,干柴烈火的撩起来,压都压不下去,两人抽不开身,谁也说不出话,尽力的相拥,相吻……像是要把几个月的思念都补上去,将所有隐晦的事都做尽,将深埋在心底的爱意统统发出来……
黑鬃渐渐慢下来,穆安仍旧感觉不到冷,只觉得热极了,被丢在火炉里一般……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萧辞的吻从唇角落到额头,再轻轻的咬了咬穆安敏感的耳垂。
低吟一声,穆安睁眼,被某人下巴处的胡茬扎的疼了,她一口回咬上去,萧辞吃痛了,才沉沉的喘出了声:“……别闹,本王缓缓。”
“你缓什么”,穆安埋着头,汗珠说着脖颈向领口淌进去,不知道是谁的,她一个激灵,颤着身躯,说:“折腾的是我啊萧辞,你个登徒子,莫干山的天神瞧着呢……听着呢。”
萧辞将头埋在穆安颈间,左手紧揽着人,装在自己宽大的大氅下,右手顺着厚厚的披风探进去,听着身下人的低吟,复猛然抬起穆安的下巴,重重咬了上去,双手间也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不似刚才细软绵长,思念幽幽,这次的吻是长驱直入,犹如莫干山的雪山骤然间崩塌,火再一次烧了起来,这次是燥的、烫的不得了。
重的只有彼此的喘息声,穆安咕哝几声,黑鬃分明跑的很稳,一点都不颠,可她就是颤的厉害,含糊不清的求饶:“萧辞,别闹了……”
不自主间,厚重的大氅下,两人的衣带都开了,松松垮垮的交缠在一起,穆安忽地触到了什么,指尖烫的她一缩,没机会退开,就被腰后的手一狠狠往怀里推,撞的她吟出了声,随着风,伴了好久……浪荡又温情。
萧辞抽空哑着声,说:“莫干山没有天神,本王今夜就是要做这广袤天地间的登徒子,安儿……本王什么都顾不得了,我受不了了……”
“萧……嗯!”,穆安红唇酥麻,半张着,于情浓之处微睁着眼:“辞,你怎么能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就想吃抹干净,怎么……吃饱了好跑路吗?”
一夹马腹,萧辞压着人伏在马背上,像是在对胯下的给黑鬃说,或者是对人说:“跑起来啊。”
“不行,危险……”
“本王不怕,你也别怕,我在,我一直在。”
“黑鬃吃的很饱,你看它,跑的飞快”,萧辞探着厚重的鼻息寻过去,抵着唇沙着音:“你听,你看……本王连黑鬃都不如,饿着呢,好不容易逮到了,迫不及待要开始觅食了,准吗?夫人啊。”
天地茫茫,四海苍苍,夜风叫醒了海东青,围着两人飞一圈,叫声连连,欢快的展翅高飞了。
穆安已经说不出话了:“……准了,郎君。”
萧辞狠狠的吻着,喘息从唇齿间溢出来,压不回去了,乞求说:“我们进去,进去好吗?”
一阵风吹过,黑鬃茫然的放慢步子,焦急的原地转了一圈,扬着马蹄听四年鬼声,它闷着头只知道跑,早就跑出了大凉营地的范围。
只是现在,背上空荡荡的,它呆住了,撅着蹄子,冷风一吹,身上冰冷冰冷的。
背上的汗、液迅速的结成冰,低叫一声,于广阔的天地间孤零零的立着了。
小狐还在沙发上打盹,忽地脑袋被重重的埋住了,它哇哇乱叫的爬出来,伸长鼻尖一嗅,瞬间炸毛!
是哪个可怕男人的味道!
睁眼一看,满地散落着衣裳,关门声一响,貌似两个交缠的身影晃进去了。
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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