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自己挖个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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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安同许邝在秦王府的前院里打的昏天暗地,她很久没动过手了,如此畅快淋漓的动手,几个月来,所有的怒气都借着许邝的一再挑衅激发了出来。

剑鸣的碰撞在月色下滋出火光,两人各占优势。

许邝实在不愿承认能被穆安拖住手脚,他打的憋屈,总觉得什么东西影响着他,束手束脚,心下一狠,力道愈发的蛮横。

一剑下去,就要人命!

穆安可不敢硬接,她脑子没坑,可不想同一米九的蛮人拼力气,出剑的瞬间,袖口若隐若无的带着一层水雾,在朦胧中并不起眼,以至于许邝连连失手,被穆安逼的退到了台阶处。

电光火石间,锋利的剑尖快要逼近咽喉,许邝狼狈的闪开。

穆安退了回去,剑指他心口,冷眉相对:“王世子还觉得不够丢人吗?”

“你!”许邝气的结巴,他分明感觉自己内力在流失,四肢也有些无力,瞪眼看着穆安:“卑鄙!”

装作不懂,穆安随手扔剑给了听风,挑着音:“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王世子输不起吗?”

被人当面阴了,还得忍气吞声的憋着,说出来就是狡辩,许邝脖颈处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输给一个尽耍手段的女子,他哪来的脸!

愤声:“算你狠。”

悄然揉着酸痛的手腕,穆安吸了一口冷气:“叨扰王世子这么久了,天都黑了,难不成你要留着沐府的人在这过夜不成?世子,我们该走了。”

“你以为杀了人,本世子就抓不住沐府的把柄了!”许邝一用力,手中的剑插入青石砖一寸,继而从中间断裂,剩下半截还插在地上,他表情狰狞道:“你杀一人,还有另一人,我就不信,你能杀光所有的知情者。”

穆安说:“我也不信,王世子还有机会抓到下一个活着的知情者。”

肩上搭了一只手,穆安一僵,就听王楚君缓声道:“安儿,我们回去吧。”

“娘……”,穆安咬了咬唇,点头:“好。”

“王世子,好自为之,这种莫须有的人,以后还是别请我来掌眼了”,王楚君推着穆安先走,回头说:“你是晚辈,我今日不同你计较,下次,便不会这般好说话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穆平的尸首蜷缩在地上,许烟樱不敢进去,怔怔的站在院子里看着穆安离开,指甲攥的她手心火辣辣的疼,咬牙:“大哥,她好狠。”

怎么能连自己的亲人也下得去手?

若是许烟樱曾置身穆安安一样的境地,九死一生的活着,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可是她没有,也不懂。

岐老大送来的棋子就这么死在了许邝面前,他看了死去的穆平一眼,厌恶道:“抬出去,脏了本世子的地。”

侍卫大气不敢出,慌忙抬着人,随便找了个乱葬岗扔了。

街上空荡荡的,走好长一段才偶尔有几个铺子口的灯笼亮着。

王楚君只说想走走,穆安便静静陪着,她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不敢随便说话。

心下不安的忐忑着,穆平说的话,王楚君若是在意了怎么办?

她正失着神,王楚君蓦然开口:“是不是觉得自己犯错了,不敢和娘说话。”

“……”,穆安抬头,有些不自然的点头。

“错哪了?说来娘听听。”

“……”

穆安更懵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最大的错误,就是假的穆安安,这能说吗?

除了这个,想了一下刚才的事,还错哪了?探过头看着身后缓缓跟着的听风,穆安表情狰狞,好像在问:“我错哪了?”

听风面无表情,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王楚君伸手将穆安的脑袋扶正,温声:“错哪了都不知道,还怎么同你娘交代?”

“娘想让我交代什么?”穆安问。

“你早就知道许邝在探沐府的底细,对吗?”

“嗯。”

一个字想堵住王楚君的嘴,显然是不能的,拍了穆安一巴掌,王楚君柔声:“同你娘还不说实话,你这孩子,非得我追着问吗?还是你从来没原谅过爹娘,这才什么事都一个人憋在心里不说?”

“不是的”,穆安看着漫无尽头的长街,低声:“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娘认得静虚大师吧?”

“当然认得,可是他死了我同你爹都不知道,静虚是你爹的老朋友了,两人每次见面,都要畅谈一夜,就在静虚的禅房里,你爹每每回京,都忘不了他。”

“我也认识他,娘你知道吗?静虚死的时候,我就在身边。”

王楚君步子一顿,看着穆安:“安儿,你……”

“我是去浴佛寺上香遇到他的,当时凤凰山的山匪抓了他们,碰巧让你女儿给撞上了,同王爷救了他们”,穆安说:“那山匪之中,有个人我认得,是王世子身边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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