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程公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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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侍卫才把酒拿过来,跑的满头大汗。

可程风还是笑眯眯的踹了他一脚:“怎么这么慢,要渴死你大公子不成?”

侍卫陪着程风许久,听闻愣了一瞬,缓缓笑了,连连点头:“大公子饶命,小的不敢。”

“那是自然,你大公子就是要这满长陵所有的姑娘,你连偷带抢也得给大公子绑香柔软榻上去,听清楚了没。”

“得嘞,大公子等着。”

“……”

程风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不由得弯了腰,将一壶酒扔给萧辞,还在大声的笑。

“尽是胡闹”,萧辞回身学着他的样子靠着城墙边,幽声:“没个正经。”

“萧辞你不懂,长陵的程大公子从来就不是个正经人。”

从程大公子到威风凛凛的程将军,就是一柄冷剑的使命。

骤然空了,拇指总没地方按,下意识的摸下去,腰侧是空的,好像整个心都是空的。

“程大公子”,萧辞扭头看他:“还是做你的花丛公子哥舒服吧。”

程风翻了个白眼:“尽说废话。”

酒壶相撞,发出清灵的脆响,确实是程风珍藏多年的琼浆,就是他老子,都舍不得送,今日这长陵城头,浪费了两壶。

酒尽,人却还清醒着,比刚才还要清醒,凉风一吹,神经都是绷着的。

“太要命了”,程风说,风沙吹进了他的眼,眼角有些湿,挨着萧辞看长陵繁华的街道,还是人来人往,市井里的百家烟火气没一点要歇的兆头,程风突然难受起来,扔了酒壶,拽着萧辞的胳膊:“我也有曾经深爱的姑娘。”

萧辞:“……”

他默默将手臂抽出来,离程风远了些,回应他:“什么酒,以后别喝了。”

“喝了我的好酒你还不上道”,程风轻笑:“还真以为我醉了不成,萧辞,我没你幸运,我的姑娘没等到我真正拿起剑守护她,更等不到将来有一天,我会卸下剑,换上白衫深爱她,她……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萧辞沉默,压着眼睑,看不出他的情绪。

之前略有听闻,程风为了一个姑娘肃清后院,连沾染过香粉气的花花草草都铲了,桌椅板凳更是一件不留的换了。

坊间都在传,那日从程府侧门送出去的姑娘上了百,说程大公子“风情”。

可很少有人传后来怎么了。

后来,程风没接到他真心喜欢的姑娘,他收敛了风情,换上骨子里的忠情,只是这忠情终究过于薄了,姑娘命软,承受不起,在这世间连多一刻都不愿留,应该是心满意足的走了。

“她躺在我的怀里,过完了短暂的半生”,程风擦了泪:“萧辞啊,这是我程风的孽,我羡慕你,羡慕死了,王妃是你的姑娘,你深爱的姑娘。”

萧辞想安慰程风,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有些事压在心里,一压就是一辈子,就像曾经长陵多情大公子的姑娘,红颜薄命,嫁不了如意郎君。

等她的郎君也不愿再娶其他姑娘。

就这样惶惶一生,到老了,所怀念的,还是怀里一趟,便是短暂半生的姑娘。

“萧坤到哪了?”

凉风一停,程风恢复正常,他抬眸继续说道:“这孙子脏了萧姓,他是冲着那去的?”

“快到南城了”,萧辞说:“那里富庶,萧坤一开始就直奔着南城去的。”

“南城?我若是没记错,欧阳氏族就在南城。”

将有整整五百万两运到长陵,程风都惊呆了,到底是他在“穷乡僻壤”待久了,低估了欧阳氏族的财力。

不说随手拿出五百万两,就是暗中稳妥的将这笔银子运到长陵,所需的花费,都不止五十万两了。

萧辞浅笑:“在欧阳氏族的地盘,萧坤不一定能讨到好。”

回去的路上,程风握着熟悉的剑柄,身板挺得端正,阴声:“这次,别留着他了。”

“本王会亲手替萧氏除害。”

次日一早,奚九同萧辞一起出发,在长陵城外匆匆告别,两军背道而驰。

程风依旧立在城墙上,目送他们离去,想起萧辞走之前的一句“程将军”,他就哭笑不得。

看着大军走远了,程风才回去,四郡的城守还在哭爹喊娘,求摄政王开恩放了他们,下辈子定当做牛做马报答。

院子里,程风听的耳膜疼,厉声:“将嘴给本将堵上,若是再哼哼,剁碎了喂狗!聒噪!”

“是,将军。”

萧坤从落霞关密道逃走之后,带着自己的精兵一路南下,扩大军队,行军途中的壮年男丁都糟了毒手,若是不从,杀了就是。

可谓毫无人性,彻彻底底做了个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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