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畜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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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烟樱憋着气回了席位,卢韶芳立刻黑了脸,指责道:“别失了身份,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跑来跑去像个什么样子?”

“我还能是什么样子?”许烟樱不悦:“母亲你倒是觉得我如今该是什么身份,人人只知道许姑娘,明里暗里的叫,到底是真心还是辱意,你我都清楚,既如此,我还要看重什么身份?”

她没有身份,一身空名她宁可不要,要就要最好的。

卢韶芳一愣,知道许烟樱脾气大,自己先蔫了,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好生劝:“女孩子最好不要抛头露面,有你哥哥在,这凉都的将来,什么都该有你一份。”

“哼”,许烟樱将手脱出来,轻轻拂开卢韶芳,低声:“母亲别总是把事情想的那么好,天上不会掉馅饼,哥哥自顾不暇,哪里能处处顾得上我,与其看着沐府风光,不如自己把那风光分了。”

别的不说,就沐珣那幅与世无双的容颜就足够凉都女子疯狂了,又正得陛下器重,风头日上,谁不想做那珣世子妃。

若是自己成了沐府的主人,以后助哥哥成大事,秦王府的风光指日可待。

卢韶芳只是惊愕,她一介妇人,谨慎的将一双儿女拉扯大,如今儿子有权有势,她只想享福,那能想那么远,多年的冷意早就让她对名利不那么渴望。

牢牢拽住许烟樱,卢韶芳警惕道:“你舔着脸往沐府撞,你看那沐南均,一身杀伐气,人人都说凶煞不好,何必自贱,你是王世子妹妹,就算不是郡主,谁也不能低看你一眼。”

许烟樱:“可也绝不会高看我一眼。”

“你怎么这么倔呢”,卢韶芳叹气:“那你方才去见那安郡主了,怎样?”

看着盘子里各式的糕点,许烟樱拿起一块指尖轻轻一捻,便碎成了渣。

她好整以暇的拍拍手,勾唇:“同是没父亲陪伴长大的孩子,又能比我好的哪去,看着对凉都很陌生,应该是从小养在外面的,这就很好。”

“可是方才各家夫人都说沐南均将女儿养的很好。”

“再好都是个女子,还能去莫干山打仗不成,沐南均藏着掖着养女儿,看陛下这么喜欢,指不定盘算着送进宫里呢”,许烟樱道:“可不能让沐家小姐进了宫啊。”

那她秦王府岂不是更难了。

卢韶芳:“陛下封的是郡主,想来没有纳进宫的想法,要不然早就封妃了。”

冷哼一声,许烟樱心烦,拉着婢女就去放纸鸢。

会场中央缓缓升起一只只美轮美奂的鸳,萦绕着夫人小姐的嬉笑声。

这边遮天蔽日,那边穆安同青简还在奋斗。

明月疑惑:“王妃,怎么飞不起来?”

“这边风小”。

穆安亲手在纸鸢上写了祝福,墨迹干在上面,扑棱蛾子远远瞧去,更丑了。

“噗嗤”笑出了声,穆安把自己逗乐了,她无奈道:“还得去中间放,本来不想去人多处的。”

“说不定是王妃的愿望太沉了,纸鸢都飞不起来了”,明月戏谑:“一愿君颜长欢,二愿君身长健,三愿君心越流年,岁岁长牵念……”

八角傻笑,从明月手中夺过纸鸢,瞪她:“小姐说,读出来就不灵验了。”

明月:“才不会呢,王妃写给主子的,怎样都会灵验的。”

穆安面不红心不跳,任由她们嬉闹。

她一过来,大家骤然停了手中的事,愣愣看着她,齐声:“郡主。”

“嗯”,陡然被一群女人围着,穆安已经开始头疼了:“诸位不用管我,好好玩。”

“郡主的纸鸢有什么问题吗?怎么半天也没见飞起来”,一小姐将纸鸢线递给婢女,一脸好奇的过来:“呦,郡主这纸鸢上写的什么呀?”

纸鸢平放着,谁都看的清。

君颜长欢,君身长健,君心越流年……

穆安不理会,青简才刚把扑棱蛾子拿起来,一阵清风自上空席卷而来,纸鸢果真像个大蛾子一样扑棱着上了天。

青简提醒:“小姐,扯着线,别掉下来了。”

看着纸鸢从头顶漫过,越飞越高,这阵风来的正是时候,蛾子载着自己的思念祝福,比其他纸鸢飞的都高。

迎着温煦的春风,迎着光,渐渐化做一个小点。

众人忍不住惊呼一声,可大多心思还留在那纸鸢飞祝福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不知谁抬高了声:“郡主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

穆安半回首看了那说话的女子一眼,想告诉她——不是心上人,是心尖尖上的如意郎君。

微抿唇还笑着,忽见那女孩变了脸,惊惧的指着上空,破了音:“那是什么东西!”

只觉得手中一空,紧绷的纸鸢线无力的垂了下来,掌心放空了。

穆安沉眉:“断了。”

“是只鹰,小姐小心”,青简护着穆安一起抬头去看,沉声:“是鹰把我们的纸鸢啄断了。”

还真是,那鹰比空中任何一个纸鸢都要大的多,发黑的双翼扇动着飓风,它啄断了穆安的纸鸢,那线在穆安的指尖随风飘扬,老鹰似乎盯上了扑棱蛾子,凶狠的追了上去,在上空盘旋几圈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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