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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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年轻气盛难成大事。

“想来大公子已经猜到沈某要银子做什么了”,沈行白说:“北边战事连连,南城现在虽未受到波及,可又能安宁多久?连着几天的春雨,战场上尸堆成山,若是突然发了疫病,会死很多无辜的人。”

“信口开河,我欧阳氏虽未参与战事,却非双目闭塞,三个月仗打下来,才死了多少人,不管是皇上还是摄政王都打着不误伤百姓的旗号,自己窝里斗还有脸让百姓出钱?可笑至极!”

沈行白一噎,心道:“这欧阳痕果然是个老狐狸,狡猾的一匹。”

他稍微正色:“大公子说的不全无道理,百姓死伤不重,可双方将士呢?就不是人命了吗?”

“哼!”冷笑着看沈行白,欧阳痕刻薄道:“别跟我在这胡天海地的扯,还是那句话,朝廷窝里横同我欧阳氏族没半分关系,就是所有兵都死光了又如何?自古争权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他们彼此贪欲少一点,哪来的战事?欧阳氏不掺和朝廷,沈阁主倒是管的够宽。”

“天机阁不比欧阳氏族安全,不也牵扯进来了吗”,沈行白继续磨嘴皮子:“国难当前,没有人能袖手旁观。”

来之前沈行白就做好了准备,说动欧阳落容易,可最重要的是欧阳痕,没有欧阳痕的同意,就是有了银子,也绝对走不出江南地界。

两个字——难啊。

欧阳痕满不在意:“敢问沈阁主此次来是为了皇上还是反贼呢?”

沈行白:“……这比银子正是为摄政王萧辞,当然全是沈某的主意,王爷不知情。”

“那就更不可能了”,欧阳痕一拍桌子:“萧辞?我欧阳痕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不趁机落井下石都是给他面子,沈阁主集百家恩怨,不会连这点陈年旧事都不知道吧?”

“自然知道,俗话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王妃于欧阳氏有恩的面子上,大公子权当帮王爷这个忙了。”

眉目稍动,欧阳痕抬眼:“王妃的情欧阳氏永远记得,若是他日王妃有求,欧阳氏自然在所不辞,轮不到沈阁主开口。”

沈行白:“既然唤王妃一声三嫂,沈某同王妃的情分自然不会作假,若是王妃还在大梁境内,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今日来的也不会是沈某了。”

“王妃怎么了?”

随着沈行白话落,门外焦急一声,欧阳落沉眸进来,身后一姑娘随着下人去了别处,沈行白多看了一眼。

欧阳落还是那副自带妖气的皮囊,不笑的时候眼尾吊着,进来道:“大哥,这次我愿意帮萧辞一把。”

欧阳痕瞪他:“不好好在幽居待着,回来做什么?”

“都待了一个冬了,外面的生意总要我亲自看着”,欧阳落说:“过几天便准备去京城一趟。”

他回头看着沈行白:“沈公子藏得也深,竟不知道传闻中的天机阁主就在身边。”

“二公子抬举,方才是愿意借银子给我喽”,沈行白微笑:“多谢。”

冷嗤一声,欧阳落缓声:“你先告诉我王妃如何了?萧辞没将她送去长陵?”

欧阳落好久没见到穆安了,仅有脑海里的一颦一笑,肆意爽快的眸子……

“王妃现下不在大梁,其他的我也不便多说”,沈行白说:“现在能帮王妃的就只有两位了,王爷究竟是不是反贼想必二公子清楚,少说也与王爷有两分交情,早些平息战乱,也好早些把王妃接回来。”

“我同萧辞有什么交情,不过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

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欧阳落垂声:“你要多少?”

笑眯眯伸出五根手指,沈行白开口:“五百万两。”

欧阳痕:“……”

咳嗽一声,欧阳落睁大了眼睛:“他萧辞吃得下吗?五百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就是装车也得几十车,更不用说大摇大摆的运到北边去,南边路上的关卡可都是朝廷的人,一个个又不是傻子,能眼睁睁看着萧辞拿到钱?”

沈行白:“旱路自然不行,南边多水路,我知道二公子走生意有自己的黑道,可否借一程?”

“我不同意!”欧阳痕倏然起身:“一分不准借,不管什么筹码,未见王妃亲笔书信,便不是出自王妃之口,此事风险极大,五百万两要走水路也得成船的装,我欧阳氏何必为反贼冒险,沈公子请回。”

若非万般无奈,沈行白也不会出此下策,他望向欧阳痕:“天机阁知晓天下秘事,大公子多年来膝下无子嗣,若是此事成了,沈某可送上灵丹妙药助大公子延续血脉。”

欧阳痕骤然黑脸:“你要挟我!”

“……”沈行白欲哭无泪,拱手:“不敢,只是就事论事,借二公子的银子王爷会还,请大公子押送,沈某可出重金,如此一来,还能治好大公子的隐疾,对于欧阳氏来说并非亏本买卖。”

他这么一说,欧阳痕更不同意了,兹事体大,他不能让欧阳落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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