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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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中书夜不能寐,还在挑灯写信,就得了禀告,他听闻只是皱了皱眉头,觉得萧坤远远不如传闻厉害。

怕是在京城吃了一年皇粮吃傻了,半点没有边塞的沙气。

忽然,笔尖一顿,晕染开一圈黑墨,一张书信尽毁。

赵中书抬起头,瞳孔皱缩!

半个时辰前同萧坤争论,他还受了气,这萧坤口口声声不问守关之事,眼中的仇恨昭然若揭,他只想要摄政王的命!

怎么会突然派人守关?

“来人”,赵中书厉声:“派人守关,没本将的令,任何人不得打开关口!”

雨声轰然,乌云间的似有黑龙呼啸盘旋,墨色浓郁的大雨间,萧辞披甲夜出,孤狼军分成三队,向落霞关口迂去。

赵中书敏锐的察觉到可能是萧辞的诡计,可一方面又坚信,无人能悄无声息的闯入落霞关。

他带着亲兵冒着泼天的大雨往关口而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祈祷千万别出事。

王江崇蒙混过去,带着身后的人径直往关口而去,滂沱掩盖了他们的不安。

“行动,要快”,王江崇低声说完,身边十几人便四下散开,他们目中无人,将萧坤精兵的蛮横学了八分像,守关的将士看到他们便觉得生恶。

嬉皮笑脸的逼近,袖口的一把把利刃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关口下方的人,高城之上巡防的,未在凌乱的拍打中听到一丝丝闷呼。

幸好是黑夜,血顺着雨水散的很快,没让人发现。

将碍眼的几个人放倒,王江崇一挥手,所有人便拼尽全力去开门。

虽是落霞关,可这关口宛若城墙,建筑远远高于内里的桅杆,那铁门也是万斤重,要从里面的落锁处层层打开,非一人之力能撼动。

自然声音也是不小,可王江崇顾不了那么多了,低喝一声:“怕什么,今夜就是死在这也得将这门开了,王爷他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众人血气高昂。

赵中书已经赶来,身后的将士踩过坑洼里的雨水,“啪啪”作响,大喊着:“守住关口,有人开关——!”

赵中书见了尸体,惊骇:“一个不留,就地斩杀!”

霎那间,森然刀光乍现,王江崇低呼一声,吩咐道:“还差最后一道锁了,里面人留下,其他人跟我挡着。”

两方相望,赵中书觉得王江崇面熟,却想不起来是何人,冷着脸:“杀!”

二话不说,刀光剑影已至。

外面人影婆娑,同黑夜重合在一起,高关之上的守卫眯着眼睛拍开雨水,瞧了半天发现黑压压的人近了,正要发出一声长鸣,一只利箭穿破胸口,血溅三尺,一排人齐刷刷的倒下。

还是有人迟迟叫出了声:“不好了,敌袭!”

“敌袭!是萧辞”,赵中书即刻下令弓箭手准备,亲自上阵,暴跳如雷:“同他们拼了!”

论落霞关雨夜,孤狼军还不是外来人,清楚个屁!

王江崇身中数刀,他啐了一口,看着取他命的人,杀气骤涨。

“孤狼军已至,中书将军束手就擒吧!”

“阴险狡诈之徒,以为行至关下就能进来吗?”

说罢,提剑的将士一鼓作气杀上去,奋战的孤狼将最后一道锁开了一半,眼看成功在际……或被万箭穿心,或死于剑下。

王江崇森然,冲破阻碍要去劈了最后一道枷锁。

可他一人血肉之躯,又能如何,拄剑跪地,迎头的刀剑携着死亡降临。

轰隆隆——

天公做雷,同雷声倒下的还有落霞关的城门,一柄柄锋利的箭矢呼啸而来,略着王江崇的耳膜划过,断了悬在他头顶的刀。

孤狼军用血肉之躯撞开了关门,杀气滔天,落霞关调兵不急,乱成一团。

萧辞坐在马上,雨水湿了盔甲,湿了发,他翻身下马,将王江崇扶起来,话不多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至此,赵中书终于想起了王江崇,他忍不住惊骇:“雁回王氏二公子,原来是你!雁回王氏居然也一朝叛变,做了那反贼的狗!”

“中书将军”,萧辞对着奚九长剑下的人温和道:“血流成河非本王所愿,中书将军义薄云山,本王不杀你。”

赵中书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呸一声:“阴险狡诈之徒,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只是想想我大梁江山要落到你这贼子手中,我赵中书死不瞑目!”

萧辞:“兵不厌诈,谁都懂。”

擒贼先擒王,赵中书被俘,关口已破,孤狼军入内。

摄政王凶名骇人,无人敢动。

赵中书气愤不已,还在身后骂着,萧辞冷声:“将他嘴堵上,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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