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妻心切(2 / 2)
冯敬心道:你爱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怎么办?
两人各怀心事,生怕任直平一个拦不住就去了矿脉,哪来的什么挖不出来的龙骨,他暗中找了数十名工匠,连夜赶着雕,还没雕出来呢!
“听说任大人最近身子不舒服,是水土不服之症”,冯敬嬉皮笑脸:“愈发的严重了,矿脉不干净,大人去了岂不是伤害自己的身体,要不然这样。”
任直平:“那样?”
“再等两日,大人好好调养身体,本官私下让人去矿脉打听打听,查探一下摄政王的踪迹,谁知道他这半个月来搞什么鬼,我们商量一个万全之策,再去矿脉一探究竟,如何?”
萧景炎心下不安,千里而来的密诏看的冯敬心下发慌,每次都随意糊弄过去,顶着欺君的风险在太守府快活。
冷哼一声,任直平不满的瞪了冯胖子一眼,执意道:“后日一早,本官必然要进矿!”
冯胖子低眉顺眼:“好好好,本官这就去安排,任大人千万保重身体啊。”
心下咬牙切齿的将任直平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冯敬匆匆的去找王江崇,一进门就耷拉下脸:“江二爷还是下手清了,要本官看,就该让姓任的在床上躺个几天几夜,省得他胡乱蹦跶。”
王江崇貌似认真思考了一下他这句话,觉得十分有道理,点头,转而对旁边的侍卫道:“那就再给朝廷来的大人加一剂猛药。”
冯敬:“……”
丫的太狠了!
任直平这几日身体不适,就是王江崇搞的鬼,给他用了不少药,谁知道这孙子居然异常的耐抗,这般难受还每日坚持饮酒作乐。
叹了口气,冯敬一拍手,难为情道:“江二爷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矿脉那边你安排的一丝不露,自然放心,可是这王爷始终不在,久而久之,必定人心惶惶啊。”
淡淡瞥了他一眼,王江崇不紧不慢:“龙骨雕的怎么样了?”
冯敬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自己脑袋都快爆炸了:“多亏江二爷找的高手,今晚便能竣工。”
“去瞧过了吗,可有不妥。”
“妥!妥的很”,冯敬稍微激动:“简直是鬼斧神工,栩栩如生,一点都不看出来作假的痕迹,相信必能瞒过世人的双眼。”
“那便好”,王江崇动了动眉眼:“不妄我们费心费力,竣工之后,连夜便可埋进矿山了。”
“嗯。”
漫不经心的应完之后,冯敬才反应过来,他眯着眼睛抬头:“不是明晚才将龙骨放入矿山吗,怎么提前了?”
他惊喜道:“王爷回来了?”
冯胖子自带喜剧效果,整个人抖动起来十分的滑稽,哪怕王江崇日日与他相对,有时候过于丰富的神态体现在他脸上也会让人绷不住,握着拳头在唇边咳嗽一声,将心下的笑意压下去。
王江崇道:“王爷明日一早便会直接进入矿山,冯大人可安心了。”
积压了多日的惴惴不安莫名其妙的平复下来,冯敬笑的花枝乱颤,连连点头:“安心安心,本官这就去催促他们,连夜将龙骨放进去,等着王爷明日亲自检验。”
“嗯。”
萧辞比王江崇预想的快了不少,他满意的笑了笑,低声:“王爷是真心在乎安儿丫头的。”
不知不觉中,王家众人已经默许了萧辞的存在,认可了这位权势滔天,却因穆安与他们牵扯在一起的摄政王。
萧辞一路快马加鞭,一刻都没歇息过,深夜便进了滇州境内,冯敬是个细心的,接应的人多日等待。
“王爷。”
“嗯”,萧辞翻身下马:“矿脉情况如何?”
接应的侍卫拱手禀告:“江二爷封锁了消息,一点风声都没传出去,百姓只知道王爷在矿脉亲力亲为了半月,至今还未出来。”
萧辞:“龙骨呢?”
“大人已经派人送过去了,正在途中,王爷现在要过去?”
望了一眼无边的夜色,黑色完美的将滇州城包裹在一处,街道旁呼呼的冷风肆意而过,扯动了角落里的旗番。
萧辞翻身上马,低喝一声:“走!”
他得速战速决,提前回京,穆安的信中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回来,萧辞嘴上应和,心下终究是不放心的。
在接应者的带领下,融着无边的黑夜,萧辞带着寥寥几人在天未亮就进去了东边矿脉。
龙骨已经安置妥当,长埋地下的斑斑点点都如真的一般。
像一条沉睡的巨龙安静的躺在泥泞中。
冷笑一声,萧辞道:“果真是祥瑞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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