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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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晟渊稳稳的坐了回去,这么一闹,他也没什么心情看歌舞。

偏偏有人不如他意,白沉香有意刁难穆安,一想到穆安从白府全须全尾的逃了,她便久久不能心平。

冒着被责怪的风险也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吊着声故意道:“皇上,方才太后犯病,让大齐公主失了脸面,我大梁怎么说也是礼仪之邦,自然不能让大齐公主白白受了这等折辱,不如换个大家都乐于见成的法子赔礼道歉如何?”

萧晟渊:“什么法子?”

掩唇一笑,白沉香故作真诚:“臣妾听闻摄政王妃才貌双全,却从不显露于人前,不如就让王妃给大家助个兴,缓和缓和气氛如何?”

这和太后让姜雪当众出丑有何区别,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沉香这是故意为之。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的一瞬间,萧辞幽森的目光刀子似的飞过来,白沉香后背一凉,浑身僵了一下,干脆侧过头装作没看到。

萧晟渊本来想出声阻止,可看到萧辞阴沉的脸色,他莫名有种压迫性的优越感,今日他就非要让穆安当众出丑,皇叔能将他如何?

碰巧,姜雪火上浇油的挑拨:“贵妃娘娘所言甚是,本公主也想一赌摄政王妃的风采,就不知道王妃肯不肯赏脸了。”

“放肆——!”

穆安万万没想到先萧辞一步开口喝止的居然是武清文,武老头头发竖了三尺,三步并两步就行至御前,高声:“皇上三思,贵妃娘娘所言甚是不妥,摄政王妃乃摄政王之妻,怎能当众献艺,实在不妥啊!”

这和方才那些舞女有何不同,武老头浑身的气息都在重复“伤大雅”这三个字。

萧晟渊现在看到武清文就头疼,怎么哪里都有他,冷声:“左相莫不是糊涂了,朕只是让摄政王妃当众给宫中的艺师提点一二,怎么到左相口中就成‘献艺’这等不尊的词了?左相这是在当众教朕做事?!”

“微臣不敢”,武清文脸色铁青,仍旧不卑不亢。

萧晟渊捏了捏手边的琉璃盏,差点忍不住丢下去。

姜雪巴不得穆安被人嘲讽,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方才太后句句都针似的扎在她心上,她今日怕是不能当众提进摄政王府的事了,免得遭人笑柄。

她垂泪道:“武相一口一个不妥,方才太后若是执意要看,本公主也是演的了的,也没见左相出来阻止一二,怎么到了摄政王妃这,就不成了,难不成左相瞧不起我大齐使臣?”

武清文回头瞪她,这里还是大梁皇宫,是大梁的地盘,大齐公主过于的宣兵夺主,完全不将他们这些元老放在眼里。

这样骄纵却不自知的人若是引进了皇室,那恐怕会危及人心啊。

武清文就是拼了命,今日也不能让穆安出丑,他“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皇上三思。”

他一说完,后面的文臣二话不说跪了一地,颇有众志成城之势:“皇上三思。”

萧晟渊终于忍不住摔了琉璃盏,怒声:“你们这是反了不成!”

低着头,没人敢吭声。虽然皇帝还小,可终究是大梁天子——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这古人之言可不是无稽之谈。

“皇上”,萧辞漠然的开了口,穆安想拦他没拦住,只听他道:“本王的夫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还轮不到别人指点。”

萧晟渊神色紧绷:“皇叔这是责怪朕了?”

萧辞:“不敢。”

漫不经心的两个字,萧晟渊冷笑一声——不敢,他这位皇叔有什么不敢的。

眼看着局势要乱,忽然鸦雀无声中穆安笑了,她握着萧辞的手,方才萧晟渊说出让她表演的话,她就看到这人深沉似水的脸压抑的厉害,他这是生气了。

单单因为别人说了几句对她不好的话,说实在的,对于什么当众表演她是无所谓的,没有那么多腐旧的思想,这一方面穆安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

不过也要看是为谁表演了。

她傻笑着摇了摇萧辞,轻声:“他们说的不错,你夫人确实才貌双全,你想不想看?”

阴了脸,萧辞压声:“坐下,别怕。”

“谁怕了?”穆安有些哭笑不得:“我说真的,你若是想看我就演给你一个人看,其他人都是沾了你的光。”

萧辞:“不妥。”

“行的行的”,穆安扶着他坐下,再僵持下去,怕是外面关于摄政王意欲谋反,处处牵制当今圣上的诬陷更多了。

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堪堪行了一礼,对上萧晟渊阴郁的脸,穆安眼睛都不眨一下,高声:“为了公平起见,不如我与公主各自表演一曲如何?免得有人说皇上一碗水端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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