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宠坏了,见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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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办啊?

没人看到巍然的摄政王跨过门槛时步子稍微踉跄了一下,九方居正厅里,严宽越来越琢磨不透主子的情绪了。

这怎么一天天喜怒无常的,实在慎人的紧,还不如天天怒脸相迎呢。

萧辞:“怎么样了?”

“大齐使臣在驿馆里闹了几场,大齐公主进宫三次都被拦在了天和门外,皇上以身体抱恙为由,将接风宴一拖再拖,拖到了下旬,此举引起了文臣不满,武清文以两国友好,理应请做上宾,全大梁礼数为由多次上谏,听闻被皇上从太和殿赶了出来。”

老头子脸都绿了,在太和殿外跪了两个时辰才让人给强制“抬”了回去。

萧辞抬声:“还有呢?”

这些他不关心,大齐使臣私自拜访在前,本就坏了礼节,这些朝臣并不知道,谏言两句情有可原。

萧晟渊这次的态度也省的他提醒,先晾大齐几天,也好让他们长长记性。

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严宽垂首:“进宫的暗卫至今还未回来,怕是凶多吉少。”

“主子,可要属下换一批人进去?”

“暂时不用”,萧辞晦暗不明的神色阴了阴,用眼角扫了向严宽:“去一趟京都衙门,助曹奇查查昨夜的人。”

“是”,严宽奉命后又疑惑道:“主子为何不问问王妃,昨夜王妃定然记住了那人的面貌,绘出画像让各州通缉拦截岂不是更容易。”

他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理,可看自家主子捉摸不透的脸色,就是明晃晃在告诉他——你管的太多了。

“属下告退”,严宽识相的退了出去。

午后,欧阳记的人浩浩荡荡带着厚礼到王府致谢,欧阳记的管家穆安认识,就是那日在凤凰山上老妈子似的“哇哇”乱叫的人。

今日的他衣着端正,像哪里来的暴发户,吆喝着人就把厚礼往九方居送,对穆安点头哈腰,一张脸笑成了褶子。

尽管九方居的侍卫一堵墙般将他们挡在门口,听风寒着脸,一边看着她家主子的面子跟欧阳记互不对眼,一边看着王妃的面子不好踹人,只能闷脸不吭声,双手环胸站在一旁。

那老管家仿佛看不见面前一堵人肉墙,乐呵呵的吩咐身后的人将礼往旁边塞。

穆安苦笑不得,探监似的和老管家隔着人工牢房交流。

“替我谢谢你家公子,礼我就收下了。”

“王妃千万不要客气,公子说了王妃以后想要什么尽管在欧阳记的铺子里吩咐一声,就是刀山火海欧阳氏也给王妃寻来”,老管家垫着脚眯的眼睛都没了。

简直非常滑稽,穆安笑道:“回去告诉你家公子,不用这般夸张”,她低头扫了一眼在人肉侍卫的拥堵下夹缝求生传送过来的一地礼物,轻声:“劳烦你们了,快回去吧。”

不然一会九方居的侍卫该打人了。

老管家不知道被欧阳落灌了什么仙汤,字正腔圆,一点哆嗦也没,一个劲的唠叨:“我家大公子也说了,这次是欧阳氏欠王妃一条命,他日江南一带王妃若是有空拜访,定然奉为上上宾,欧阳镖局愿为王妃无偿护送。”

欧阳痕?

穆安咋舌:“晓得了,多谢欧阳大公子。”

老管家还欲张口说什么,可老眼一抬看到闻风而来的摄政王,扯着笑匆匆拱手:“欧阳氏恭候王妃随时大驾。”

说完回头催促着身后人,一双腿利索的陡然年轻了二十岁,跑的比兔子还快。

穆安回头看到寒脸的某人,好气又好笑,果然还是怕他的。

侯在一旁的侍卫散开,听风难为情的张口:“王妃,这些要拿进去吗?”

“嗯”,穆安点头:“先随便放着,你看着办吧。”

听风也飞快的跑了,毕竟自己抱的是欧阳记的东西,还有欧阳大公子送来的,这哪里是送礼,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挑衅啊。

那老管家句句不离王妃,却连主子一句都懒得提点,这礼谢的也是王妃个人,和王府压根没半个铜钱的关系。

九方居的下人大都清楚这其中隐晦的利害关系,偏偏穆安压根没想这么远,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怪异,她再也不敢轻易调皮了,乖巧的像个孩子,莞尔一笑:“欧阳落送礼,算是谢我在凤凰山的救命之恩。”

“嗯”,萧辞言辞正经:“确实该谢,欧阳氏的香火差点断了一根。”

穆安:“……”

“把东西拿进去,好好放着”。

旁边排队搬重礼的侍卫手一抖,东西差点摔了。

他们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主子竟然让他们欧阳记的东西好好放着?不应该丢出去吗?

因为什么——因为王妃?

王妃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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