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3(1 / 2)
看着跪了一院子惊不可愕的穆府众人,萧辞从后面上来,亲手扶起陈氏:“老夫人,王妃染疾,不容耽搁,本王今日特来下聘,至于王妃就先随本王回去了。”
“不可!”挣脱穆平的手,陆玉茹嘶声,穆安安眼看就要死了,这好事就要重新盖棺定论了,她怎么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氏真想一拐杖扔过去打死这个泼妇。
可陆玉茹那看的进去别人的眼色:“还望王爷三思,如今府中大小姐生死未知,眼看就要熬不过去了,王爷为何要抬一个将死之人回去,岂不是污了王府的门,就是惠太妃也不会同意的,再怎么说,穆安安也是我穆府的人,如今还未出阁,就让她留在穆府吧,别给王爷和惠太妃添堵啊。”
“混账!!”陈氏终究还是一棍子扔了过去,龙头拐杖打在陆玉茹额头上立刻就见了血,晦气的紧,她气的直喘气:“有你这么诅咒侄女的吗?安儿还没死呢,你就诅咒她,我看你才是我穆府的灾星,当初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东西!!”
生怕萧辞听了进去,谁知道萧辞眼睛都没眨一下:“本王的婚事,何时轮到别人指手画脚。”
“老夫人保重,本王先走了。”
转瞬间,门口的吹打声又响了起来,整整六十四抬聘礼阔气的在穆府院子里走了一圈,透过快要封不住的箱子,都知道里面的东西不凡,其他人眼睛都看呆滞了,想着萧辞一走他们就能大饱眼福。
谁知道下一刻就看到五香和八角跟着进了丹宁院的马车出来,不用想也知道那马车里躺的是谁。
关键是令人大跌眼睛的还有两个婢女身后二十抬的箱子,包括昨日萧辞送的礼还有丹宁院所有的贵重东西,嫁妆。
在鸦雀无声中,转了一圈的聘礼连一个铜钱子都没留下就原封不动的出了穆府大门。
跟着王府的车驾远去了。
“……”
穆平:“这……怎么还能如此行事,有伤风化!”
陈氏抹着眼泪,心下五味杂陈,她的安儿命苦啊!
摇了摇头,不再看二房任何人一眼,颤颤巍巍回了自己院子。
将穆安安置在九方居的厢房,严宽看着站在榻边拳头紧握的萧辞,过来道:“王爷,您伤还未好,不可过多操劳,要不先歇息会吧。”
萧辞揉了揉鼻梁:“无碍。”
从东平巷一直敲锣打鼓到穆府门前,短短片刻整个盛京已经传遍了,大家都知道摄政王抬着重聘去了穆府,直接将穆府大小姐抬回去了。
等消息传到沈府的时候,沈行白正当着沈德重的面跪在书房,他低眉顺眼,一身银丝雪袍,愣是没一点心疼,听到家奴来报:“老爷,摄政王将王妃抬回去了。”
“啥!”沈行白正迷糊呢,瞬间清醒从地上蹦了起来。
这不还没到月末呢吗?
三哥怎么直接把人接府上去了——不行,他要去看看。
岂料还没迈出半步小腿就挨了沈德重一板子,老尚书板着张脸:“你给我跪下!”
沈行白回头,呲牙咧嘴外加嬉皮笑脸讨好:“爹,我有事,真有事,晚上我回来继续跪,跪三天啊行不行?”
“不行!给我跪下!”
沈德重恨不得打死这个吊儿郎当的儿子,他活了大半生没在朝廷上站队,本本分分一心为国,不成想有这么个儿子,整日和摄政王混在一起就算了,毕竟不求职。
如今竟然公然当着主母的面踢打妹妹,这样的人等着他以后成了祸害,还不如让他亲手打死。
可半晌,除了不痛不痒的几板子,他也没下得去手。
看着沈德重青红交接的脸,沈行白重重叹了口气,解释:“爹,我没打她。”
“你没打欣儿那欣儿怎么掉进池塘的,自己跳下去的不成?”沈德重问。
沈行白看老头说到了点子上,眼睛一亮点了点头……然后又挨了几板子。
书房门紧闭,沈行白瘫坐在地上,揉了揉发麻的膝盖,没一会就听到外面叽叽喳喳声。
支开外面的小厮,沈行怡红着眼睛进来:“哥,你为什么不告诉爹是沈欣先要推我的,你为了拉我她自己跌下去的。”
瞥了她一眼,沈行白终于知道沈德重看到他是什么心情了,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恨不得沈行怡成器一点,可就是狠不下心教训。
摸出腰间的玉骨扇,不轻不重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沈行白凶巴巴道:“你长没长脑子啊,这些年在沈欣手里吃的亏还少,见沈德重当面重罚过她吗,咱能一天没事少招惹她吗?沈府这么大院子还不够你遛的,非要跑人家院子里去挑事,闲的慌是不是。”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怎么了”,沈行怡衣服都乱了,看着沈行白,一想到是替她在这跪了半天就愧疚的不得了,道理她不是不懂,反正嫡庶有别,不管怎么说着沈府的里里外外都是她哥的,有些东西沈欣是拿不走的,可从小斗到大,沈行怡就没低过头。
现在也不行。
沈行白无奈道:“行了,回自己院子里待着去,我还有事出去一趟。”
“等等”,拉住他袖子,沈行怡突然眼泪“啪”一下落了:“哥你是不是要去摄政王府啊?”
看到她哭,沈行白一急,拉起袖子就往她脸上擦:“对,你哭什么?”
沈行怡呜咽道:“我都知道了,穆姐姐都住进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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