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妖(1 / 2)
阿雀眼里满是柔情的看向半坐在炉旁的姑娘,伸手替她擦去嘴角残留下来的点心残渣,竟生起一丝想要恢复她原本甜美笑容的姑娘。轻轻抚过她的发梢,示意她自己不饿然后缓缓起身双手合并捏了个咒,面前就出现个小匣子。翻开取出里面的东西紧握在掌心。果然,她对待她还是于心不忍。
“等本神回来。”
尽管她不记得自己,终究还是无法忘记封神大战那日她一声美人姐姐将自己从失败的边界拯救了回来,若不是这个姑娘,恐怕这四大神兽中就没有她朱雀了。
人化为原型飞往神界一路打杀终于夺出了那粒神仙丹。半个时辰后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副无事人的模样从容自若地打开门,悄然给人服下神仙丹。
眸中带着几分些许的期待看向姑娘,总算是安下了心,也不知那天兵天将何时追来倒是着鬼帝老头现在可是缺自己一次人情呐。眸前一黑撑住桌角,该死,果然自从青龙他们走后自己的法力就有所减少。
微微敛起却月双弯黛,看向姑娘言。
“怎么样了。”
苏冉儿见美人姐姐看着自己,虽不明白美人姐姐眼里情绪为何,只是感觉如当初爹爹揉自个儿头发时有的眼神。迷茫的望着美人姐姐,唇边却突然被美人姐姐拂过,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但感觉很是温柔,自个儿也丝毫不厌恶。
就这么迷茫的看着美人姐姐,发梢却被人儿抚过,大概明白了美人姐姐是什么意思,把桃花酥放进口中默默嚼着。随后就见美人姐姐突然凭空变出一个小匣子,眼中微微一亮满是好奇的看着人儿,正想开口就见人拿出了一个东西,握在手里,心下有些好奇但却没问,只因听到人儿一句等她回来。
“美人姐姐是要走了吗?”
有些迷茫的望着人儿。自人儿不见后,也没乱跑就乖乖待在这儿等着美人姐姐回来。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人打开,瞬间看了过去,只见美人姐姐手里拿着不知什么东西喂给自个儿。自个儿感觉不到丝毫恶意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美人姐姐。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但却说不出来,只是莫名有些儿困。听了人儿的话后有些迷茫,随即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好像有点困,唔…美人姐姐我可以在你这儿睡会儿吗”伸手揉了揉眼睛,乖巧的看着人儿。
阿雀闻言在人身边跪坐下将人的头轻轻枕在自己的腿上,眼里全无平日里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模样更多的是平日里少见的温和。替她捏了床被子替人盖上。呼口气轻轻将灯熄灭。门外是古寺前以前存活许久的那棵千年的梧桐树精的叨扰。
“雀丫头,你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要死不活。
他倒是说对了,自己这幅模样倒是要死不活,一个生命即将离去的模样竟和一个生命即将出现的样子极为相似,当初那支整日仗着有三个保镖护着的朱雀已经死了,死的透彻。现在她只不过披着这幅模样远离了世俗纷争过着自以为快活安定的日子罢了。
哼着调子指腹穿过人发丝,轻轻将膝上女童掉落出耳边的碎发扶去耳后,唯恐弄醒了她小心翼翼的起身,摸着黑将人儿打横抱起。怀中熟睡女童的模样让她忍俊不禁带着些鼾声传入耳畔倒是显得有些可爱。
将人放置在床上,放下帘子,自个坐在一旁窗前的椅子上瞧着窗外,胸口有些难受轻咳掩面,团扇上粘着些许赤红的液体才发觉有些血腥味,抬袖擦拭。
苏冉儿睡梦中只感觉身上多了样东西,伸手扯了下,换了下姿势让自己睡得更舒服,隐约间只感觉耳边传来温柔呢喃。梦里也是个好梦,只是隐约闪过些什么模糊片段。
不知过了多久,长睫颤了颤,随即慢慢睁开双眼。坐起了身,眼里不再如往常般一片迷茫,反而一片清明,许是感觉头有些晕,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呼吸间隐约感觉到空气中蕴含着些许血腥味,眼帘微垂,心里不知再想些什么。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人儿,只觉得有些眼熟却找不到丝毫印象。眉头轻蹙,眼中担忧毫不掩饰。
“你…没事吧?”
心中纠结片刻还是叫出了之前痴傻时叫的称呼“美人姐姐,我这还有些之前带出来的药,不知能否有用”眼帘微垂,心下有些庆幸痴傻时的自己能带些药。匆匆从一旁取了些药递给人儿,凭着一些零碎记忆说出了那些药的基本作用。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一时倒没想起人儿可能比自己还了解这些药。
阿雀,“醒了?”
她这幅模样倒是让自己无比怀念,前一秒眼中的朦胧现在却似乎蒙上了另一番的模样那慵懒却满足的微笑令所有女性心有戚戚焉那重获新生的表情也令人觉得精神为之一振。
“赶紧回去罢你父皇怕一会要杀到这朱雀庙了,本神还想在安逸几个年。”
缓缓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搧动着,黑瞳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无畏地直视她的目光,冷静的表情散发出一种自信的光采,那份不可逾越的无形傲气,竟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势。
“我这朱雀庙可不是好玩的地儿。”
全然没有了刚才宠溺的模样反倒是语气显得无比陌生,透露着丝丝的冷淡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送人离开。
晶莹剔透的翠玉簪子低垂着流转仿佛在幽瞳深处,素手轻轻扶了扶簪子,发出泠泠声响,如同一抹泉水,丹唇勾起一丝淡漠,轻唤来仙雀吩咐了声转头看向女子言。
“赶紧走吧,不要回来。这些药本神不稀罕。”
那梧桐妖精已经示意自己天帝已知晓此事,怕自己没好果子吃,违反了天条,怕青龙他们都救不了自己,更何况她能感觉到灵力些许流失。
目送着人消失在眸瞳的尽头才舒了口气。
日出而作,日落而作。
来一趟妖界算是不亏,至少学了句话,还履行了一下这句话的字面之意。鸡鸣前便起床,将这后院的柴火给劈好,再去烧水,添柴。最后便是收了这些小妖所有脱下的衣物,镇守一片小河,所有衣服洗完,时光已过去大半。
宋君颉草草解决了午饭,就去喂养妖王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宠物,还有妖界自养的鸡鸭猪狗。
天色渐暗,又需把今日的粪桶运出妖界,至于这些东西的下落,也不必纠结。
不得不说,来这儿倒是教会了自己许多事物。就差要自己去后厨做个掌勺的。放在人间算是个一品好男人。不过,就现在这般,纵有这般手艺,没有容貌,谈何娶亲,。
勾唇一笑,拉着身后的东西回到妖界。想这么多作甚,倒不如早早睡下。
时隔许久,现身上的伤已好去大半,唯独这张脸,怕是好不成了。这样也好,到也能躲了联姻。垂眸望了眼身旁的衣服,已经洗净。留在妖界这许久,只为寻回一物。醒来时,这身衣物还在,只是身后的琴不知去了何处。
打了个哈欠,最近几日妖王时常来叨扰自己。一张嘴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还妨碍自己做事。
也是奇怪,自己这样貌,旁人见了都躲了去,她倒好,一个劲儿的往身边凑。都说妖王对丑的人勾不起兴趣,这几日怕是吃错药了。
靠上枕,眼皮沉重,随时便能睡着。拜这张脸所赐,拜这整个妖界所赐。百年来难得睡上一个好觉。
睡罢。
明日又是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作的好日子。
孔太岁作为一个在这世上活了个几十万年的老孔雀,对于上古时期大伙的出世,还是有那么几分了解的。毕竟当时初开天地,除了我好运是由母亲生下来以外,他们大多都是以千奇百怪的方式降世的。
睡了个十几万年醒来,睡前什么样儿,睡醒后似乎这万千世界也没多大变化,不过就是神魔二族不似往日那般锋茅相对。
掌中茶盏入手温凉,盏中茶水清香四溢,怡人心神,启唇轻抿,微热茶液入喉幽香满溢口中。倒着实是一壶好茶,手艺还未荒废。
抬了视线瞧向面前缓缓饮茶之者,白衣白发,清贵出尘。真不愧是在天族长大的扶苏神君。
那日捡他回来只是好奇玩玩,时间长了竟然发现这禁欲的神仙确实有趣,只是,为何这货对别人都以礼相待唯独对本王不瘟不火,比不上那些美人儿不说,容貌尽毁却还如此自视清高。
“虽你容貌委实不及那些小妖精,但也不需妄自菲薄,我亦不会嫌你。今晚床上给你留了地方,本王的床,又大,又舒服。”
“妖王请自重。”
“咳咳咳……”
抬手擦去唇边水渍,拔剑出鞘,剑光冷冽。
“太岁爷今天阉了你算了!!”
冬月的风吹得紧些,陆屿不觉裹了下袍子,抬手拉下木窗棂“呼”轻放下手中的铜炉,深吸一口草药混着甘棠香的味道,三指轻拈起三寸六分的亳针,正指直刺,浅插在女子雪白的皓腕上。姑娘轻哼了声,咬了咬唇。勾了勾唇,淡淡地道了声:“忍忍吧,一会儿就好了”刺针的同时伸手抚了人儿的头发,手中针具也柔了一分。
“馨儿,我会治好你的”如是想到“三年”含在嘴里的颤音宣泄而出,嘴角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左手紧攥一只秀气的匕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青,这是她留下的,名曰左思。
“抱歉”低头打量了番崭新的石碑,转身离去,空留串竹叶声。抬眼看了看医馆破旧的匾额,寻思着翻新一番。攻天下病,工天下医。如是想到。
“问灵馆,断生死。”
雨水光顾的青石板细细碎碎,有冰糕的糅糯触感,虽是早已入了初冬也不禁怀念盛夏时的美好光景,撑着红伞,另一只手攥着红线末端,那红线虽是绵绵长长积水中蜿蜒曲折,却干燥如初,飘飘欲仙,雨帘怀抱下,这一抹鲜红,一抹深绿,倒也引人注目,漫无目的,又不紧不慢,直到曜金瞳中映出了座歇脚亭台的影子,稍稍加快脚步。
收了伞,一男一女各坐在亭椅两头,自然的随着坐下,那二人嬉笑怒骂皆带,却相谈甚欢,从天南聊为地北,以古今语至中外,女子一督便是贤惠温柔相,男人细瞧也有宽容文静貌。
好一个郎才女貌,绿水鸳鸯。
原本就笑盈盈的脸自然更挑不出几丝愁苦,轻抖手腕,袖中红线呼之欲出,轻巧缠上女子玉颈,男人脖宇,那两人自是不会察觉,但猜想,总会有心如蜜糖温馨似锦的那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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