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1 / 2)
风廷静静躺在床上,取出那颗硕大的珍珠,把玩一阵又收了起来“还是找个时间还回去吧”取过那件带血的衣物,拿过一旁的油灯,将带血的衣物烧了,不想因为这些又惹祸上身,本就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万一让今晚那人走漏了风声,说不定灯会逛不了还要送了性命,看着火光渐渐熄灭,听见一阵敲门声,警惕的将火盆收了,把南海珍珠揣进怀里,拿起一旁的佩剑。
“谁?”
“店小二,过来送茶的。”悠悠的男声从门口响起。
半柱香前白忆自己将店小二叫到了自己房间里并且让人给了自己一件与人相同的衣物,给了他些碎银子,将匕首放在托盘下,来到那人所住的房间里,准备第二次刺杀。
见里面传出声音才吐了口气,若是人不在,自己此行恐怕得脱手,将布帽拉低,烛光有些幽暗让人看不清自己的脸。
风廷听人说是店小二便松了一口气,刚刚的紧张有些牵动了伤口,有些冒冷汗,脸色有些不好,一撩衣摆坐在桌前,将佩剑放在桌上,手依旧放在佩剑上,悠悠开口“门未锁,进来吧”抬眸看见人推门进来,的确是店里的小二,只是看人身形有些不对,刚刚的店小二可没那么高,注视着人来到桌边,抓紧了手里的佩剑。
“多谢,出去吧,我有些乏了。”
白忆将茶水送了进去,并将托盘放在了桌上,手上并未松开匕首。见人神情紧张兮兮恐怕是从自己身上看出了什么端倪,毕竟自己身高八尺。那店小二身高只有七尺左右。
“是,客官,在下这就下去。”见人手握佩剑如看待什么重犯一般看着自己眉头微皱说完抽出匕首放入袖口转身,突然抬眸对上人。
一双微眯的双眼温笑的看着人,手中却毫不犹豫的抽出了刀刃。想打他个措手不及。“在下去之前我可要带样东西走。”
风廷抬眸对上人视线,又是那双眼睛,拔出佩剑,剑芒一闪手腕转动,挡下人刺过来的匕首,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无奈看着人笑笑“小美人儿何必这么执着,风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管什么深仇大恨,与风某无关”挥剑用剑柄将人持着匕首的手打开,起身退了几步无意牵动伤口,依旧嬉皮笑脸看着人。“不知道小美人儿怎么找到这来,不过,还是快些离开,风某可不想伤人。”
白忆“怎么找到?”温笑看着人。“这貌似与你无关,你的身世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而且我觉不会随意冤枉人。你当然记不清楚,一个导火索怎么会知道因为自己所引发的一切。”
看着人眼神依旧微眯一脸的温和,反手拿着匕首看着面前的人。“风廷,给你一个机会,自己投案自首,不然就由我来送葬你”怕人觉得自己在说谎直接报上了人的大名。
自己的姐姐也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只要是人都得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风廷听人一番话甚是迷茫,脸色一变,蹙眉看人思索一阵,收了手上的剑,照现在自己这模样,身上负伤,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只能慢慢同人周旋,眉眼舒展,走进桌前归剑入鞘,从容不迫坐下来斟了两杯茶“一年前风某不过初到长安,你又怎么断定那个人是风某”将一杯茶推至人面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眸看人,伸手示意人请“不妨小美人儿同我说说,风某到底犯了何罪?”
白忆听着人左右调侃自己也没有轻易说穿,即使是小人也不是贪恋口舌之快之人。见人收剑,觉得还是想办法让他自己去官府与县令讲清楚为好。
并未坐下反而将帽子取了下来放在了桌上。“可记得一面前的周狗官丢失过一宝物?”温笑看着人,竟量调节自己的情绪。
眉宇微皱,说完之后也未碰茶水就怕这人搞名堂,在不认识之人面前,自己也必须减少暴露,只要报完仇自己就得隐退江湖。
以美人形容一夫不可,还请注意汝的言辞。
风廷:“宝物?就那个他家祖传的那块破铜烂铁?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造谣的传的那么神乎。”
一年前的确听说那狗官有个好东西,自己也动过去取来看看的念头,也确实这么做了,取来一看就是一块破铜烂铁又给人送了回去,之后也没去过了,也不知是谁之后给偷了去,让自己背了这个黑锅,抬手揉了揉眉心。“小美人儿,我用我的良心发誓,我没拿那块废铁。”
白忆“呵!”温笑看着人。“当初那件东西落在了我一个亲人手里,貌似是一盗贼落下的,结果刚好被那狗官发现,结果她被玷污之后直接悬梁自尽。”说罢看向人。“是不是你干的,其实心知肚明吧,虽说没有亲手但如若不是那害死的破铜烂铁,也没必要断送一条人命。那狗官我已经杀了现在到你了。”说罢语气变得急促虽然迫使自己冷静对人说道“现在你可以去府衙投案,我会放你一马。”
风廷自己也完全不清楚因为那块废铁害了一个人,但是这与自己无关,自己为何要帮那人背黑锅“去衙门?”眉头一蹙,现在到处都是追捕自己悬赏令,现在去了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小美人儿,这事与我无关,世上盗贼千千万,你为何就认定是我?这官府去不得,你也说你调查我,清楚我是什么人,现在去衙门是死,死在你手上也是死”一把揽住人腰肢,把人抱怀里“那到不如死在你手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趁人分神,一个手刀将人打晕,把人抱起放在榻上,自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客栈,看人榻上的人,忍不住俯身吻了吻人唇瓣。
“小美人儿有缘再见。”
说罢将自己腰上的玉佩,放在人手中,从窗子离开客栈。
白忆看着人的动作一阵不爽,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一片虚影,整个人昏厥在桌板上。事实上自己的调查比官府的人详细很多,所以也大致可以认定是他偷的。世上盗贼千千万偷了那东西的却只有他一人。
第二日自己已经清醒了过来感觉到后脑勺一阵刺痛,从床榻上下来。因为自己的起身一块玉佩也掉落在了床榻附近扭头见那玉佩价格不菲,也不知他是何用意!莫非只是为了收买自己?想想就觉得可笑。
将玉佩收好看了看周围掉落一地沾血的白衫确定这人受伤了也走不远,低头嗅了嗅白衫上的精创药,很低级只能起到消毒的效果,无法止血伤口还有裂开的可能性。将身上那件小二的衣物脱了回到房间收拾好行李便离开了客栈,开始调查医馆的用药,这盗贼心思谨慎,有可能不会住在客栈里,所以自己要将周围的破庙以及客栈都重新调查一遍。
风廷与人分别后,就在城外的城隍庙将就了一晚,第二日动身回城,本来伤口就深,又跟人闹腾了许久伤口已经裂开恶化,避免让人认出来,带了斗笠去了一个偏僻的小医馆买了一些药,出门就看见人似乎在四处询问自己,压低了斗笠,小心翼翼胆战心惊从人身旁走过,离开。
白忆正打听搜索到最后一家医馆,感觉到也差不多就在这家了,感觉到有人擦肩有过扭头看了一眼人,并未跟上去,嘴角划出一个笑容。“找到了。”
自己是出了名的执拗之人,只要是认定的事绝对会去做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自己就可以隐退了,对自己而言隐退是小报仇是大,自己从小无父无母被这个任来的叫花子姐姐养大。并立誓要娶大自己六岁的她现在她人已逝,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路上就这么跟在人身后。
风廷微微回头余光瞥见人一只跟在自己身后,身上的伤口根本支持不住与人纠缠,往人多的地方走,难免伤口被人撞到脸色越发苍白,伤口处又是湿漉漉的一片,黑衣根本看不出来是不是流血,抬手一模看见手血迹,看着人依旧跟着自己,直到一条巷子,实在支持不住,扶着墙壁撑住身子,拔出腰间的佩剑,转身看着人抬起长剑指着人“我已同你说过,此事与我无关,我还有事不想与你纠缠,让开。”
自己拔出剑并非要伤人,只是想让人让开。
白墨听到人的话,眸子暗下来,随意的披下外袍出门,把门关好,让人把门窗户都锁死,微微叹口气,有些懊恼的甩了甩头,沐浴更衣之后,冷静了不少,敲了两下门。
“我进来了。”开锁推开门,看见房间空荡荡的样子,皱了皱眉,声音难得有些不安,“人呢……?”皱了皱眉,转动手上的扳指,带着十几个暗卫到之前迷路的地方,没有找到人,没有想到人是不是回到洞穴,领着暗卫回去…
看向空中…晚上了…答应带去玩的……不见了,去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到之前带人来过的地方,想起人可能在洞穴里,皱了皱眉,晚上了…不安全,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被骗走,思素着明天带暗卫去洞穴。
白忆跟着人远离了人群,本身来这里最主要的原因只是为了问清楚,毕竟偷盗的虽然是他,却也没必要冒着风险不认账。抓住人的手腕将人扯过来抱在怀里,直接横抱起身向不远处走去。
“你受伤了别乱动。”温笑看着人不语,“我带你去医馆,至于上次那事我自有解决办法会让你从善的。”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他不去官府自首肯定有他的理由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大不了就是强制将人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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