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无章(2 / 2)
不只同为虚假,且皆是人性之解放者。
“可要加入疯子的聚会?”
洛九行:“没兴趣,我急着破案。”说罢一脸劣质的看向那人,“切切切,咱们可不是一路人。”说罢单手持手枪状指向那人,后又将手腕折了回来对准自己嗯脑袋。
“彭!”
邪笑着看着那人,“我不介意在我多余的人生里多留下一件艺术品。”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玻璃刀,缓步走了过去。然而,停在那人跟前之后,玻璃刀晃眼成了一朵玫瑰。递给那人。
“眼见不为实,藏在美丽里的,才是刀刃。”
将玫瑰挪开,手心里依然握着那把玻璃刀。
林失对这人突兀的动作并无多大反应,看似放松毫无警惕实则无时不刻都在紧绷着身体随时暴起,面上平淡随意瞥眼那玫瑰便抬手接过,指节微动缓慢摩挲着不平的植梗,唇角虚构笑意隐匿表情下真实的暗冷,那双黑润的眼睛中闪烁着不可捉摸的神光,嗤笑一声倒没听出多少不屑,“这动作可一点都不帅。”
慢悠悠把玩着手中的玫瑰,指下溢满细腻的柔和触感,被突兀迸现的湿润吸引了注意,瞅眼却现满指染红,不知何时竟不自觉用力掐破了花瓣渗出汁液来,胜似失落血凄迷。
“刀不错,藏好了。”
“关于这几个案件我有独家情报,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安娜记不得已经在这里呆多久了,以前的记忆也很模糊,这里的人都很奇怪,也许在他们的眼中我也是奇怪的一员。头发散乱的安静坐在床角……很久……很久……。
眼神空洞直直的看着墙上自己的影子,脑袋里不可控制的思维一刻也没有停歇过,思绪杂乱无章的描绘出影姐姐的形象,我唯一的倾诉对象是这层常陪我聊天的护士,我叫她影姐姐。其实他们说我比她大,但是我不记得自己的年纪了。在这里谁又在乎年纪呢!很多年了吧!每一天都是重播。最近这几年倒是热闹了些。
楼道里隐约传来病人们的窃窃私语声,打断了纷乱的思绪
“听说了吗?楼下210的那个家伙死了,早上发现的……”
“嘘!我看到了!在餐厅。那家伙的死相……啧啧。”
听着他们细碎的议论声整理了一下头发和病服,让自己看上去整洁一些。在这里生活下去的方法就是让自己活得像个正常人。艰难的移动了下脚步,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要去食堂。面无表情的自言自语:“希望不要有人碰到我!真的很‘脏’……”在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轻轻推开房门的瞬间带上无害的笑容。亲切的和走廊的病患挥手打招呼。
“哥哥好……张叔好!”
脚步却不留痕迹的绕过一米范围。直到拐角处才隐去笑容淡淡的小声说到,
“该去看看了。”
“你可以说说”杰克劣质的笑着,
洛九行:“不过你可要快点了,意志迟早会占据虚幻,到时候我就不是我了。”似乎在提醒着什么,坐在床铺上把玩着那把玻璃刀。杰克比洛九行精明,这人总不可能将所有的锅退给自己。所以一定有同谋。虽然嘴里说着急着破案,但就连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心不在焉,将破案放在嘴边只是为了与这群人划清界限,以免自己真的会跟他们走,这地方待是肯定待不下去。太杂乱,与洛九行待的地方完全不同。他宁可回到舒服的环境里,可矛盾的是,只有在这里,他才有机会变成他,拥有自主的时间。所以我又不愿离开。
安暖摇晃着腿,铁架床发出“咿呀”
的响声,午后阳光照射在身上,却未能带来一丝暖意。从开始到现在,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也未曾来探望,不过,有麦莉就够了。
手被无声地拉住,看着麦莉面无表情的脸,咧嘴笑着:“我们,又要去哪里玩呢?”黑色虫洞显现门面,自己似乎已习以为常,毫不慌张地跟人走进去,隐隐有些期待。
沿着台阶向上,四周漆黑,静悄悄的,若不是能感知到麦莉的存在,还以为自己睡着了呢。“啪嗒”一声,灯被打开,刺眼的光使眼睛眯了眯。待适应后,发愣地看着眼前景象,颤微地拽着麦莉的胳膊将人向后扯。
它不是被你推下楼了吗?我们已经看过它的尸体了啊!
灯的开关旁,站着似人似物的“怪东西”,同回忆里,除了胖点,其他别无异样。它缓缓走来,随着它的步伐,四周渗出暗红血液。心生惶恐,向后退步,后背却已抵到墙,双手沾上粘稠的液体。
麦莉!
目光被血色染红,手臂被怪物抓住产生刺痛感,眼前一黑便陷入昏暗。
“醒醒…醒醒…”耳畔的呼唤使自己睁开了沉睡的眼,先前场景如梦一般消失,白衣护士坐在床边,眼中带些担忧。
很抱歉,我又闯祸了。
手臂缠绕的绷带已被拆旧换新,莫名短了一节的指甲上没来得及清洗的血迹残留,未被消毒水掩去气息,散发着淡淡腥味。
麦莉望向门口护士离开的背影,嘴角扬起诡异微笑。
“她对我很好!”她望向声音的来源,默默消失在视野中。
“最近死的人越来越多,都是肢解,难道有人的兴趣竟是肢解和内脏吗?”
是啊!在这里,即使是喜爱吃屎,也会被看做为合理的。血腥暴力更是不稀奇。
“我不想管别人的事,但是影响到我的……不可以……”
思绪又开始混乱起来凌乱的勾勒出一个男人的影子,一点点放大,放大。
“啊!呜呜…”安娜抻出双手牢牢的按住自己的嘴。过大的力道使嘴里尝到了猩咸的味道。强撑着最后的清醒低头疾步走进食堂,慌乱的避开人群进入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将头深深的插进盛满水的洗手池。
急促的呼吸着空气,无力的靠在墙上,身体虚脱的顺着墙滑下。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
“呵呵……”
自嘲的牵动了一下唇角,“这里没有人…都是畜生。呵都是畜生,披着人皮的畜生,和被当做畜生的人。”
眼角划过一道水痕顺着脸颊落下,分不清是水还是泪。没有哽咽,也没有声音。
收敛心神后起身,心有余悸的对着镜子神经质的小声自言自语道
“还好没有人看到,不然又要关小黑屋…么,嘘,知道吗?在这里是不可以叫的。”
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全身都湿了。
随便拿起一个盆打了盆水后。一脚踹开了厕所门。挂上温暖的笑容
“哥哥一起玩啊!不能光泼我呦!”
拿起盆向最近的两个男性患者泼去。
“嘻嘻!哥哥也湿啦!看你还笑不笑我…”欢快的越过两人跑进厨房,“哦!就是这里”看着地上的血迹沉思着。思绪不受控的在脑海里缠成凌乱的线团。
“额……肢解……刀子……名牌……到底是谁?”思绪渐渐膨胀,胀的头好痛。
林失:“啊。这种事我怎么会全都告诉你嘞,要亏本的。”于喧嚣的病房中随意丢弃了那朵残破的玫瑰,似笑非笑扯来张纸巾慢慢擦拭指尖鲜艳的汁液,眼睛焦距却不在手上而是幽冷锁定面前这一脸劣质的家伙,抛却残纸站起身,眼睑微敛挪动脚步不紧不慢凑近这人,鞋底摩擦地面狠狠碾碎花瓣使之愈加残败,漂亮的瑰色混杂着肮脏的暗灰在雪白瓷砖上抹开一道迷乱的轨迹,耳边清楚捕捉到了这人不自觉急促的呼吸,心知其警惕眼角一扫果真指下刀刃蓄势待发,欺身下去于人耳畔轻语,低沉冷寂的男声压低几分毫无预兆响起。
“虚幻,才是最终的永恒啊。”
“至于情报,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对话罢了,且给你两个提示罢。”
微仰着下巴唇角微微弯了点弧度而话中笑意清浅引人发毛,在这人看不到的角度,幽深的眼眸无笑只缓缓飘散了一片冰冷的狞厉之气,冷静无波得似是压抑着极致疯狂的情感。太无聊了啊……继续玩下去看看。
“上一个,简单的数字翻译罢,可别想复杂了。”
“下一个,无安,自我不纳。”
收敛目中情绪后退一步远离了这人几分距离,脖颈隐隐有渗血的趋势,毫不在意挑眉笑得挑衅肆意,转身目中无人受着几个注意到这边的家伙的指指点点,丝毫不放心上慢悠悠离开病房,难得白日出来几趟,旁观比不上切身经历,总得亲自走几遭才有些趣味。毫无预兆被泼了一身水,眼神一瞬狠戾复又平和,就着湿漉漉的衣服面无表情游荡在走廊上,不轻不重步伐稳定。
“自我毁灭,也是不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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