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伦不类(1 / 2)
萧妃的脸色猛然间难看之极,一掌拍在手边的桌子上,震怒道,“向仵作,你这是什么态度?”
向晚却一脸懵然之色,当即从座位上起来,跪在地上惶恐道,“下臣说错了什么吗?皇上曾赞下臣验尸本事非常难得,臣这五品官职也正是皇上赏识得来,所以臣下意识便以为这是微臣的才艺,实没想到触怒了萧妃娘娘,下臣该死!”
凤澈看那个小女子表面一脸惶恐的样子,声音里却分明没有半分惊恐之色,当即挑了挑眉,没有出来为她解围。
萧妃气得脸色铁青,她身为后妃,当处处以皇上为重,喜皇上之所喜,忧皇上之所忧,向晚的仵作才能使皇上欣赏的,所以她作为后妃理应也欣赏才对,可她若说不喜,便算是忤逆了皇上。
小小丫头,口齿居然如此伶俐,她当即气得头都痛了起来。
一旁的贴身婢女音姑姑见状,急忙上前来扶着萧妃,担忧道,“娘娘,是不是头又痛了?”
萧妃拧紧了眉,脸色苍白,此刻已经答不出话来。从向晚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她额头上渗出的密汗,很快便整个人萎靡不振,似要即将昏厥过去一般。
“母妃……”
“萧妃……快传御医!”
太后这时也急了,急忙吩咐人去传御医,而萧妃这会儿整个人都在打颤,面色寡白如纸。
凤羽当即转过头来盯着向晚,“本王母妃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向晚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她抬步直接从他身侧绕过来到萧妃面前,抓住她的手腕按住她的脉搏。
向晚懂医,凤澈是知道的。
故而,在凤羽作势要赶她离开之时,凤澈淡淡一个眸光扫了过去道,“七弟稍安勿躁,让晚晚看看再说。”
凤羽心中纵有不愿,最终是没再多说什么。
向晚诊完脉搏之后又托起萧妃的头,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和舌苔,随后又伸手在她心口按了按,随即看向一旁的音姑姑道,“烦劳来几个人将萧妃娘娘移至内室!”
音姑姑眉头一蹙,正欲说话,一旁的凤澈出声道,“照她说的做。”
音姑姑当即不敢再犹豫,招来了两个宫人抬了萧妃便往后堂移去。
后堂不适合男子出入,凤澈和凤羽两人都留了下来,太后则在自己婢女的搀扶下走了进去。
后堂休息的小榻上,向晚从袖中取出自己便常携带的银针,在一块干净的棉布上一字摆开。
太后的视线在看到那些银针之后,分明是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向晚随即伸手探向萧妃的头上轻按,当按到某处分明看到萧妃浑身一颤的时候,她当即对着压痛点刺针。随后又对四神聪、太阳穴针刺放血,看萧妃疼痛状态缓和,这才又去寻她头上几处大穴,然后是手,脚……
一连二十来针,旁边宫人看着可谓心惊肉跳,太后看在眼里,精锐的眸子在向晚镇定自若的脸上扫了半圈儿,又落在她沉稳落针的手上,微微眯了眯眼睛。
会验尸剖尸还会医人,她怎么没听说过定北侯府有这样的人才?
约莫小片刻钟,原本禁闭双目的萧妃分明神色缓和下来,音姑姑一直在旁边给她擦汗,这会儿发觉萧妃头上已经没有冷汗外渗了,不由得眉间一喜,问道,“娘娘,可觉好些了?”
萧妃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手上脚上的银针,又看向立在她身前的向晚,眉心动了动,没说话。
“还请娘娘闭上眼睛稍作休息,银针一会儿拔除之后,可保娘娘今日一日安稳。”
音姑姑看向向晚,“向大人此话当真?”
向晚微微一笑道,“姑姑若是不信,今日且观察一番,若是娘娘今日还有头痛之证,当向晚失言,任凭娘娘处置!”
萧妃看了她片刻,因为刚刚头痛精力虚耗过多,这会儿也就没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依言稍作休息。
这时外头传来宫人通禀的声音,是御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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