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头(1 / 2)
等服务生将上完菜以后,顾远笑盈盈地举着刀叉,绅士地将自己面前牛排切开,叉起一块递到我的嘴边。我狐疑地看着顾远,这厮又在发什么骚?
顾远往我的斜后方努努嘴,我顺着顾远视线看过去……
张琳!
张琳正从餐厅门口往里面走,她穿着一件深黑色的长裙,长长的瀑布一样的头发披散着,张琳很白,皮肤几乎惨白到病态。
不仅是皮肤,仔细一看,张琳的五官也是重病中的孱弱。
而且整个人阴郁得可怕,像是从集中营里面拉出来的一样。而且张琳像是刻意在掩藏什么,长发遮住眼睛,衣领盖住修长的脖颈,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
张琳身后还跟着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烫成微卷,依稀鲜红的抹胸短裙,红衣似火,热情洋溢,与旁边阴郁沉默的张琳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平时也是这个打扮?”我一张口,顾远就顺势将切好的牛排往我嘴里塞。
“不清楚。”顾远偷偷瞄了一眼张琳,“我整天躲她都来不及,谁会注意她穿什么衣服。”
“也是。”我了然地点点头,不过觉得张琳的穿衣风格跟她整个人格格不入。
两个字,不搭。
“你们第一次见面还记得吧?”
我囫囵吞枣地嚼了两下,正准备吞下去,发现这牛排是真的不错,外焦里嫩,鲜嫩多汁,伴随着黑胡椒的清香,让我不仅食欲大开,毫不犹豫地就又从顾远的叉子上叼下来一块肉。
不知道顾远发什么神经,竟然亲自切牛排喂我,要知道在医院病房里时候,顾远吃什么不是我跑的腿,就连吃颗苹果都是我亲自削的!
看来这厮大概是良心发现了,管他呢,反正有人伺候,免费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顾远一边任劳任怨地当着苦力,一边回答我的问题,“你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去咖啡厅相亲第一次见到张琳的时候,我感觉这个女孩子人挺好,我迟到了她整整等了我一个小时也没说啥,倒是我自己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果然我猜的没错,张琳不是这种风格的女生,沉郁寡言,而应该是邻家妹妹那种温婉型的,虽然不是非要穿着轻松文艺的森女学院风,却至少颜色以应该是偏暖色系的温婉可人的衣服,还不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沉闷的深黑。
张琳应该是在近期的一段时间里面风格大变,一个人的做事态度、处事性格、以及穿衣风格,都是后天生活中慢慢养成的。根本不能短期时间之类作出剧烈的改变。
即使要改变,也是慢慢的见微知著地从细枝末节上面发生微小的变化,而不是像张琳这样如此显著的改变,翻天覆地的变化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果说以前温婉可人的张琳是天使的话,那么现在的张琳就活脱脱是一个小恶魔,浑身上下都透着阴暗的分子。
张琳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
难道……
我大胆的想法把自己吓了一大跳,我神神秘秘对顾远招招手,顾远把头凑过来,我在他耳边旁边轻轻道,“你觉不觉得张琳被人下了降头?”
顾远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作为一个占卜师虽然对这些不精通但还是略知一二的。
“不会吧……”顾远吞吞口水,“你别乱说!”
“谁乱说了!”我激动得几乎要拍桌子而起,“我看阴阳手札上面就是这么写的,再说了,我拿这个跟你开玩笑,有意思吗?”
“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顾远恳求道,“你先说来听听。”
我看《阴阳手札》里面说过在云贵山区有一种很厉害的降头,是以虫子作为药引的,叫做情降。
在古代贵州某些山区,许多男人为了生计到很远的西藏背盐做马帮,一去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苗女为了让情郎外出,不会变心而下的爱情蛊。
爱情蛊用虫作引,先让众虫在罐中相争相食,直到只剩最后一只,然后再喂以施术者本身的血,加上不断的施咒,让它和施术者心灵相通,最后将它磨成粉末,做成爱情蛊。
施术者再将蛊粉掺入食物饮料中,让自己的爱人吃下或喝下,如果他爱情专一,不对施术者变心,就能平安无事;但若是对其他异性动心,施术者立刻能感应到,只要她念动咒语,则无论距离多远,对方体内的蛊虫就会开始复活,而让他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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