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柳蔚耍六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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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笑呵呵的看着他,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

六王爷深吸口气,拧着眉似陷入沉思,对方这明显是将康庆扯进来了,所谓祸不及妻儿,他做的事,并不愿让康庆知晓,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想她被打扰。

那边的药童还在解释,说自己真的不擦香粉,又说或许会蹭到墨迹,蹭到泥土,蹭到药汁,但应怎么都蹭不上香粉,又说他们最近几个月,都没有去过后宅之地出诊过。

柳蔚听着药童喋喋不休,眼睛就一直看着六王爷,过了一会儿,她瞧见六王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是打了一个什么手势。

片刻后,堂上的役卫,少了三个。

说来也好笑,六王爷身边带了不少人,可发号施令时,指挥的,却是京城衙门的役卫,府尹家的部足,对自家上司三心二意,却对别人家的王爷言听计从,也是挺有意思的。

又东拉西扯了一刻钟,没过一会儿,外面传来役卫的都报。

说宁辉找到了,但,找到的不是人,是一具尸。

宁辉在出城的时候,城门前的守卫刚好发现了通缉犯的行踪,一番追缉后,那通缉犯逃误伤了街边行人,而这倒霉的行人,正是宁辉。

柳蔚闻言,不禁看向了六王爷。

这人到底是牺牲了宁辉,不过法子可不可以有点创意?

上次在西进县码头是这样,这次也是这么说,同一个借口用两次,腻不腻?

宁辉的死,是大多数人没料到的,堂上七名死者尚未沉冤,嫌疑人竟也身首异处,那凶手没了,这案子到底要怎么定?

府尹倒也灵敏,稍稍错愕之后,便下令役卫搜查宁辉的房间,再将宁辉随身携带的包袱拿上堂,他要亲自检验。

包袱里果然有线索,却是一封信,乃是宁辉与老家族亲所传的家书,信中他言,他与云家医馆早有旧怨,正在筹备报复之法,之后役卫又从宁辉房间里找到一本与堂上病册一模一样的册子。

如此,真相算是大白了,宁辉房中这份,就是病册的原件,而从云家库房被拿上堂的这本,却是他不知何时,偷龙转凤伪造的假册。

既然证据确凿,那定案便毋庸置疑。

府尹到此才大松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珠,他正大光明的下令,释放云家一干人等。

至于原告村人,府尹怜他们也是遭奸人利用,又痛失七名至亲,并未怪责他们诬告之罪,只斥他们尽快离开。

村人们嚎啕大哭,却在新的证据面前,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百姓们心生恻隐,不管宁辉与云家到底有什么恩怨,但他利用人家一村人的性命作为报复工具,也着实太丧尽天良了,今日是只死了七个人,若云大夫当初离开时没提“川草”可挖,那整村人都吃了白附子,岂非整村人都要被屠尽?

村人们哭得肝肠寸断,他们搂着亲眷的尸身,难过得腰都直不起来。

今日他们中了恶人的奸计,险些诬害了一心向善的云大夫,知道真相后,他们对云家满怀愧疚,可他们村里也死了七人,这些都是与他们朝夕相处的亲戚邻里,云大夫一家是无辜的,那他们这七位亲眷难道就活该吗?随着那凶手身亡,他们的仇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吗?

村人们悲痛欲绝,府尹虽知他们委屈,可事情已定,再不愿意,真相也只能是这样。

府尹打算退堂,将今日的一场乱局,彻底划上一个句号。

柳蔚冷不丁打断了他。

府尹咯噔一下,心都快跳出来了:“你……你又要做什么!”就是这个白白净净的小青年,今天险些把他害死。

眼下案情都定了,这人又想生什么幺蛾子,他就不能消停点吗!

柳蔚也想消停,可惜在场除了她,没人再能为这些无辜遭难的可怜人讨要说法了。

凶手不是宁辉,是六王爷,即便不是他本人去做的,也是他下的令,该付出代价的,是六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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