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说凶手是不是个厨子(1 / 2)
绳子已经绑在了腰间,而另一头,则绑在最近的大槐树上。
柳蔚叮嘱小黎在井边守着,小黎有点不乐意,一副也想下去一探究竟的样子,同时他也狐疑:“娘,为何你非觉得这口井有问题,不管它堵不堵,下头有没有异样,都与案件无关啊,尸块是在井边发现的,我们也查到抛尸人是从大门进入的,这个井就算真的可以出入,也并不是凶手抛尸的路径,那你为啥总觉得这儿古怪?”
柳蔚正在仔细检查两头的绳子是否稳固,抽空给儿子解惑:“染布坊发生过两起命案,孙桐的抛尸路径是大门,那孙箭呢?”
小黎愣了一下:“孙箭死的时候,染布坊还在营生,没被查封,那到了晚上,总有人能进出吧?”
从一开始,小黎就没把孙箭的案子想得太复杂。
毕竟当时的染布坊没有条件限制,他以为孙箭是在布坊遇害的,后来又怀疑到,布坊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孙箭是被抛尸到布坊的。
可尽管如此,小黎也只以为孙箭是被凶手杀害后,从别的地方趁夜运进来的,毕竟当时布坊管制真的不严,晚上也有赶工的伙计,人多就有疏忽,也是说得过去的。
而孙桐命案发生时,布坊已经成了一个类似密室的偌大空间,所以他才把怀疑方向先放到抛尸路径上。
小黎把这些考虑,都跟娘亲说了一遍。
柳蔚摇摇头;“正是因为孙箭死时,染布坊依旧人来人往,凶手才不可能从门口运尸进入。我们先假设一下,凶手是孙家的熟面孔,或者布坊的人,那他大半夜的运东西进来,就不怕碰见熟人?他头天晚上运东西,第二天大家就发现了二少爷的尸体,他的熟人不怀疑他吗?人家不跟官衙说吗?再假设一下,凶手不是孙家的熟面孔,是个生人,你我都知道,布坊就算前后门进出再松懈,那也是针对内部人员,对于外部人员,人家也是防备的,冷不丁的大半夜一个生人带着具尸体进了布坊,但凡是随便一个人见了,都能把他撵出去。”
小黎眉心紧皱:“所以娘你始终认为,布坊里还有别的路径,而这个路径才是孙箭的尸体被搬运进来的路径?但是也不对啊,孙箭是被碾成肉泥的,我们假设凶手是在外面就将尸体处理成肉泥的,他运送的也只是一缸肉泥,那从大门走,推个小板车显然就可以完成,但如果按照娘你说的,这口井才是路径,那凶手怎么可能把一口大缸,或者别的什么不露出血水沫的容器,从这个井里拖出来?这井口哪里过得了缸?”
柳蔚索性不弄绳子了,就盯着儿子:“你就非认为凶手是在外面处理完尸体,再将尸体运进来的?他就不能将尸体带进来再碾碎?”
小黎坚定的摇头:“动静也太大太大了,娘你也说了,染布坊晚上也到处都是人呢。”
柳蔚双手环抱,眼睛扫了周围一圈:“这附近有几间房?”
小黎也看了一下,回答:“除开赵五居住的小院,旁边还有一排七间杂房。”
柳蔚抬下巴:“你去看看房里有什么。”
小黎满含狐疑,但还是凑到那一排杂房门口探头探脑,而才看了几眼,他表情就变了。
柳蔚腰上绑着绳子,走过来道:“昨日我在这天井附近绕了几圈,你当我干绕着玩?这几间杂房里放的都是瓦缸,还有一些杵布用的木墩儿,甚至连晒杆都有,只要将尸体切好运进来,再弄烂,等到下半夜,所有赶工的工人都休息了,他再把尸体运出去,放到染布场中央,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小黎还有些傻,呆呆木木的僵了一会儿,才说:“那赵五就住在对面,他什么都没听见?”
“赵五是工头管事,既然有工人赶工,他自然也要守着,你就没看布坊员工排班表?在员工资料的下一叠,还有布坊最近的订单量,孙家两个月前接了一笔大单子,上个月一整月都在赶染,过半的工人,每日都要忙活到三更才能睡,你没瞧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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